直接被林暮掀了老底的安锦城大概是准备彻底破罐子破摔,冷着脸一动不动,林朝虽然有些疑惑,但也没多想,朝着两人直接把裙子掀起来,比划道:【我们有穿打底裤。】
林暮笑死了,佯装着制止道:【你快放下!】
安锦城整个人像块石雕似的僵在原地,他不太敢看女生那白玉似的长腿,耳廓都红成了浆果色,仓促地把头转到了一边去。
林朝撇了撇嘴,无所谓地把裙子放下,打手势说:【我等下去棋院了,今天李九段要来手谈。】
林暮点了点头表示自己知道了,林朝最后看了安锦城一眼才走,后者也不知道在那儿别扭些什么,自始至终都不肯把脸再露出来。
姐弟俩显然都有些脱线,安锦城莫名其妙地生了一会儿不知道是谁的气,林暮也没管他,独自趴在主席台的栏杆上往下看,这会儿正好高一的方阵进场,林暮一眼就看到了队尾的陆戎。
陆戎抬起头来,目光与林暮交汇,后者咧开嘴朝他笑,陆戎隔了许久才挪开眼。
林暮等队伍走过去了还不舍得收回视线,他暂时又走不开,只能干看了好一会儿。
忙的时候三天一眨眼就过去了,林暮见缝插针地与陆戎见了几次面,其中有一次还是一块儿做应援物,李子带来的材料,陈美花兴致勃勃地主动要求做手幅。
一般这种时候想两人独处基本是不可能的,除了陈美花,曹湛、许一鹭和莫晓晓也都来了,林朝这几天不是在棋院下棋就是在啦啦队排练,安锦城则要去操场负责体育器材的检查,特意带着蒋天河和孙海,两人跟保镖似的负责给壁花撑牌面。
照理说曹湛的情况特殊,注意力很难长时间集中,但只要做到需要动手的活,他反而倒不怎么想玩了。
迷茫有一双巧手,剪裁、缝纫、刺绣,每一样他都很在行,这点连林暮都觉得非常神奇,私下里问过几次。
“我就是喜欢……”曹湛想了想,有些苦恼但又很认真,“我只会做这些,就一直做了。”
林暮看他在红色横幅上绣图样,几乎没有重复的,忍不住咂舌。
李子和莫晓晓都忍不住凑过来看,想起上次文化活动曹湛也拿来过自己制的皮具品放班级展示,那只棕红皮的小兔子如今还挂在陈美花的书包上。
“迷茫你是个天才吧!”莫晓晓说话热情没顾虑,彩虹屁吹得毫不吝啬,“我妈以前就和我说过,有些有智力障碍的人,可能某些方面却要比普通人厉害很多,迷茫一定是这样的!”
许一鹭虽然做东西帮不上忙,但能帮着清点物资,他笑着道:“迷茫也就比别人笨一点点。”
曹湛拼命点头:“对、对,就一点点,一点点。”
陈美花没曹湛手巧,却也挺喜欢做这种东西的,陆戎陪着她做了不少,林暮趁着没人注意他们这边,悄悄问陆戎:“你是不是看我负责后勤,才来报名的?”
陆戎看了他一眼,并不承认:“美美想来。”
林暮不信他:“你不想来?”
陆戎不说话,拿了塑料喇叭出来装,林暮抬起胳膊撞了撞他肩膀,陆戎转过脸,也撞了他一下。
两人就跟小朋友似的,你撞我一下我撞你一下撞了半天,坐在旁边的许一鹭桌子都在动了,才忍不住问:“林暮?你们在做什么?”
林暮被陆戎抓着了胳膊,他挣脱不开,只好装傻道:“没什么……我们闹着玩儿呢。”
李子和莫晓晓大概是习惯了,看过来一两眼就不再多关注,就许一鹭似乎觉得他俩太可疑,毕竟是磕CP的显微镜男孩儿,自家房子出没出问题,总要奔走在第一线。
陈美花还边做手工活边跟他洗脑:“小鹿和暮暮关系好,他们互相喜欢呢!”
之前因为陆戎再三跟奶奶强调过,陈美花算是终于记住了,不再随便在外面喊林暮姐姐。
而作为对家粉头,许一鹭对这个“关系好”和“喜欢”的定义非常单纯,在他看来“姐夫”和“小舅子”关系好那是再正常不过了,关系好才能证明他磕的糖都是真的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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