汤英楠的手,没有如期望般落在南瑜的脸上,反而是被南瑜用力的抓住了手臂。
面对南瑜,汤英楠是束手无策的,做了那么多年被人捧在手心里疼的贵女,汤英楠并没有任何应对挫折的能力。
“你!你欺人太甚!”
最无能的反击,只有无止尽的谩骂。
南瑜从不在乎所谓的名声,因为太明白,看重‘名声’所要付出的代价。曾经,南瑜也曾问过母亲南维安,既然口口声声说生下她是个错误,为什么不在当初,就做掉它。尽管那个年代流产并不是那么容易的事,可若是心之所向,总还是有办法的。
南维安的说法。是为了‘名声’。
如果她去医院流产,那么她被强奸的事情就会被广而告之,到那时,她就在没有所谓的名声可言。反而是远远的逃开,躲在没有人认识的郊区。谎称自己是死了丈夫的女人。当地的居民,觉得南维安在失去丈夫后,还坚持生下孩子,真是女人中的典范。
真是匪夷所思的想法与作风。
南瑜无法理解南维安的所作所为所想,当然也不认同她的做法。但至少南瑜在很小的时候就了解了。如果看重虚无缥缈的名声,唯一的结果,就是让自己戴上枷锁,永远无法获得自由。
一个闪神的功夫,南瑜迅速回神,对上气愤染满面孔的汤英楠。
“姑妈,到底是谁在欺负人?我已经告诉你,怀瑾需要休息,不管不顾想要去打扰他的人是你!你这样急匆匆的跑进去看他,是为了干什么?看他是死是活之后。跑回去跟唐冠年报告吗?就凭你的所作所为,你有什么资格来指责我?”
南瑜对唐冠年,那是真心实意的愤恨。
汤英楠这么一回来就急急忙忙的要见汤怀瑾,由不得南瑜不往坏处去想。
被南瑜的一番话说的脸色难看的汤英楠收回了手,她是真的从心底里不明白,唐冠年明明是那么好的人,不说这十年,唐冠年对她以及女儿闻雨天的贴心照顾,就单说当年在汤铭集团最危急的时刻,是唐冠年挺身而出,牢牢的把控住集团,让集团不至于流失到旁枝的手中去。
就这一点,汤怀瑾如今回国,都该对唐冠年感激涕零。
汤英楠不断的在跟汤怀瑾说,‘你唐叔是好人,你该感谢他!’只是她说出的话,汤怀瑾从不放在心上,甚至懒于跟她这个姑妈说说心里话。
现在,南瑜的态度更是恶劣。
言辞里外,对唐冠年的厌恶愤恨。不加掩饰。
这样的态度在汤英楠听来,是难以接受的,她有些怀疑的说:“是不是你成天在怀瑾身边挑拨离间来着?”想到这一点,她觉得一定是这样,“一定是你!是你鼓捣着怀瑾跟他唐叔不亲的对不对?你这个女人怎么可以这么狠毒?他唐叔这些年。没有功劳,总还有苦劳吧?”
汤英楠自己一定不知道,她处处维护唐冠年的样子有多么的丑恶。
在南瑜看来就是这样,她甚至恨不能呕吐三声。
一个时时处处都要取了汤怀瑾性命的人,作为汤怀瑾唯一的亲人,他的亲姑姑却任人唯亲,恨不能让全世界的人都爱戴敬仰唐冠年。
南瑜忍不住说:“他有苦劳?是啊!他这些年可不是做了太多的”原本要说的话哑然而止,只因为佣人跑进来说,“姑爷回来了。”
姑爷?
南瑜对这个称呼,上一次听说。实在望江楼时,南家的人这样称呼汤怀瑾。
汤英楠比南瑜反应快,立时就说:“他来做什么?这里不欢迎他,让他滚!”
“等等!”从汤英楠的反应,南瑜醒过神来。清楚知道来人是汤怀瑾的姑夫,闻墨。
在婚礼当日,汤怀瑾跟南瑜介绍过闻墨,看汤怀瑾当时的表现,他应该跟闻墨的关系是很好的。所以。闻墨现在上门,南瑜必然欢迎,不可能由着汤英楠,把人赶出去。
“让他进来。”南瑜说。
汤英楠反弹强烈,“不准!没有我的话。谁敢!”
南瑜都懒的跟汤英楠掰扯了,直接挥手让佣人开门放人进来。
汤英楠气的呼哧呼哧大喘气,对着南瑜失控的大吼,“那闻墨是我的丈夫,我说不让他进来。就不需!你凭什么插手我们的夫妻事?”
南瑜瞪大了眼睛看他,“你跟闻墨是夫妻?那你跟唐冠年又是什么关系?”
有些关系,是硬伤!
汤英楠跟闻墨没有离婚就跟唐冠年同居在一起,这种关系,就算是再怎么说的理所应当。本质上,还是晦涩。
再者说,“你当我想管你们的夫妻事?快别做梦了,我只知道,他是怀瑾的姑夫,是汤家的姑爷,他回来,为什么不让进门?就因为你的奸夫?还是因为你这个”淫妇!
后面两个字太难听,南瑜没有说出口。
不过意思,她表达的很明确。
汤英楠气傻了。气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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