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有,性命之忧?”
她摇头:“不知。”
于是,有片刻沉默。
忽而他开口,轻声道:“洛书诚,乃是我母后的父亲。”
宁惜一愣,有些不知所措,茫然应着:“嗯”
山风静静的吹着,几只喜鹊叽叽喳喳的飞过,惊醒了趴在地上的小花狗,炉子里的水咕噜咕噜煮的沸腾。
他施施然在摇椅上坐下来,对宁惜道:“水已沸,茶正好,且等上一等吧。”
那清凉双眸中,罕见的含着笑意。
正如这春末夏初,落英缤纷,光风霁月,何等俊朗风姿。
宁惜下意识点头:“好。”
日落西山,越人凤才从小木屋中钻出来,满脸惫态,却是略有欣慰之色。
他对二人道:
“李公子,你的伤如我先前所言,在谷中且养一年半载便可恢复。但宁姑娘你身上这寒毒,可就为难了些。”
“这金玉蛊,为至阳之毒,本是南疆苗地不传之秘,后来外泄,为昔日西域魔教控制教众所用。金玉蛊本无解药,只能定期服食份药压制,而这每月份药,实则是一种寒毒,以寒毒压制蛊虫,蛊虫沉眠,自然不会发作。”
“但这寒毒在体内经年累月沉寂,自然有害,加之宁姑娘你先天体质阴寒,早年身子亏损,比旁人还要深受其害。无方以他深厚功力,强行将你体内蛊虫化解,固然是救了你,只是没了蛊毒与那寒毒抗衡压制,寒毒四散,潜入五脏六腑,再难拔出,有朝一日一旦发作,药石无救。”
这一点宁惜早已清楚,并无惊讶,毕竟她已获一次新生,现今每日每夜都是上天恩赐。
一只手悄无声息覆在她手上,轻轻握住,似抚慰似怜惜,她一愣,几乎忘记挣脱。
李洛卿沉声道:“还请越前辈出手相救!”
越人凤一笑:“老夫于蛊毒一物素来知之甚少,换了旁人,老夫恐怕并无把握,但今日你二人同来求医,可算是冥冥之中自有定数,上天亦有好生之德。须知那《华清诀》中内功心经可谓是玄门正宗,包罗万象,变化万千,乃是至纯至阳之功法,你二人分别修得上下部,内功同出一宗,浑然一体。现下只需你二人互学其余部分,互助修炼,先由宁姑娘为李公子打通周身经脉,再由李公子为宁姑娘拔除寒毒,可谓是事半功倍!”
二人又惊又喜,不曾想这难题竟可如此解决,一时也生机缘千回百转的感叹,齐声道:
“多谢前辈!”
越人凤捻须大笑:“这也是你二人的造化,多加珍惜!要谢便谢老天赐得这缘分吧!”
解毒也好疗伤也罢都不是短时日能成之事,宁惜与李洛卿便自此在落英谷住下。
越人凤常年独身隐居在此,每隔半年会有一位门下弟子来此侍奉,近日正轮到了最小的弟子,偏巧这位弟子刚刚成了亲,越人凤便飞鸽传书告知他不必前来,现有宁惜与李洛卿在此,正好可代替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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