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白已经说不出话来,被身边的两名弟子搀扶着坐到了旁边。
“敏儿”,秦怀仁的声音传了过来,语气平静没有一丝波澜,“这些东西不是因为红鱼的到来你才失去的,而是因为它们始终不是你的。”。
文敏的笑声戛然而止,转头盯着秦怀仁。
“医者,除了医人,更要医己。”秦怀仁继续说道:“你手中的东西是你拥有的,可是如果你不懂得珍惜,那它也有可能溜走,成为别人的东西,而别人的东西,无论你多想要,无论你用了什么样的手段,最终也不会成为你的。”
“执念太深,最后只能害人害己。”秦怀仁的话仿佛一颗炸雷,说给文敏听,也是说给所有人听。
“我觉得这老头在发光。”李红鱼低喃着。
看到文敏不再发狂,上来了两名弟子,将文敏控制了起来,重新跪在地上。
“文敏,你触犯谷规,残害同门,执法长老……”
“师父!!!”
还没等秦怀仁说完,文白突然扑到了堂前跪地乞求。
“师父,徒儿知道敏儿这次罪孽深重不可饶恕,可还请师父念在她年纪尚小的份上,饶她一命!”文白涕泪横流。
“文白,你这是……”秦怀仁见文白如此,衣袖一甩,转过身去。
“师父,敏儿从小也是您看着长大的,她自小心气高,没有受过挫折,她今日所做下的一切,也是徒儿教女无方,徒儿愿代女受罚,只求师父饶她一命!”文白说完就开始重重的磕头。
“师公,我愿意替文敏受罚!”瘫坐在地上的桓衡也磕头求情。
大堂内没有人说话,只能听见交错发出的磕头声。
“好了!”秦怀仁的声音制止了磕头的两人。
“文白,你可知道,你这样做不是救她,而是害了她。”秦怀仁走到了文白身边说道。
“师父,徒儿只求留敏儿一命。”文白抬起满是血污的头,双眼含泪的看着秦怀仁。
众人都看出了秦怀仁的犹豫,可是一个声音却不合时宜的出现了。
“谷规不可破!谷主,残害同门者必须处以极刑!”仙医谷的执法长老站了出来,将原本还有机会缓和的事情推回了原点。
“师父!”文白双手抓着秦怀仁的衣衫喊道。
秦怀仁闭上眼,挥手示意执法长老按谷规执行。
“等等。”李红鱼从上官楚睿的身后站了出来,“师公,我有话要说。”
秦怀仁看着李红鱼,不清楚她到底要干什么。
“你是想给她求情?”秦怀仁问道。
“不。”李红鱼肯定的回答,大堂内原本保持缄默的人,开始小声的交头接耳起来。
“她不仅想毁我容侮我清白,还想杀了我,这样毒蝎心肠的人,我怎能替她求情。”李红鱼说的话让跪在地上的文白无言以对,也更加没脸再见这个师弟的女儿。
“那你要说什么?”秦怀仁不解的问。
“既然我是当事人,我只是觉得让她这样简单的死掉,实在太便宜她了,应该让她丢尽脸面,羞愧的无法面对众人,这样才是给她最好的教训。”李红鱼看着被弟子按跪在地上的文敏,恶狠狠的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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