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了。
随着他们两人一起出现在山顶,喧闹的双暨似乎静默了一刻,下一秒露琪亚的喊声穿过了人群:“姐姐,你怎么没有和哥哥一起来?”于是,众人再静默了一秒,看到朽木白哉从双暨的另一边出现,双方视线一交汇,涅茧利突然从衣袖里抛出一颗药丸甩给卯之花:“这是如影随形的解药,我今天研制出来的。”说完,瞬步跃向了队长席,不动声色的恰入了山本和春水之间跪坐下。卯之花看了看,急步走向了队长席,想要恰入春水和柏村之间,却被柏村左手边的冬狮郎拉住,将她拉在自己的左手边跪坐下。于是,卯之花的左边的浮竹,右边的冬狮郎,形成了一个很好很强大的气场,一直抵抗外敌。
踏上山顶的朽木眼见着卯之花被冬狮郎拉着坐在了他与浮竹的中间,微微皱了皱眉,脚步不停顿直接走到了卯之花的身后,看了看浮竹没有起身移位子的姿势,将视线停在卯之花的背心几秒后,朽木白哉,他坦荡荡得蛋锭的一撩衣袖跪坐在卯之花的左后方,距离非常之近,近到他呼出的气体都直接喷洒在卯之花的耳际。卯之花僵硬着身子,努力压下了脸上涌起的燥意,眯眼笑着转过头道:“朽木队长,不如去坐浮竹的旁边,那里还有个位子。”朽木表情不变,音调平稳的回道:“不。这里空气好。”'扯蛋!'卯之花身旁的两位同时在心中浮起这句话。卯之花则是转回头,轻轻拍开冬狮郎依旧拽着她衣袖的手,站起身绕过浮竹,跪坐在浮竹的左手边,还探头对原地跪坐的朽木笑道:“那么,朽木队长,那个空气好的位子请您慢慢享用了!”侧转头,开始不遗余力的跟山本谈论起涨工资的问题。
朽木,冬狮郎和浮竹围坐的那一块三角形区域发出了阵阵冷严的气势……
终于,夕阳坠下了地平面,遥远的启明星开始闪闪发亮。山本总监督站起身,一挥手,双暨上只剩下淡淡的呼吸声。山本翘了翘胡须,装模做样的感慨了一下古今,展望了一下未来,最后中气十足地宣布道:“那么。烟花祭现在开始。”随着他的话音结束,死神们纷纷站起身,分别找好了有利位置,看向了双暨对面的山头。须臾,志波家特制的烟花华丽的冲上了夜空,此起彼伏的在夜空中盛开了一朵朵绚丽的华彩。
卯之花站在原地静静欣赏着那些升腾起的烟花,因为天空中那不时出现的带有浓郁空鹤色彩的烟花,间或露出了淡雅的笑容。于是,被漫天的烟花点亮的星空下,朽木看到那一袭粉色浴衣的女子,微仰着头,长长的发辫垂落在两颊,遮挡了她大半的面容,但是,脸上那温柔却灵动的笑意,让人怦然心动着,想要走入她的世界,探寻更多的美好。
这样凝视着卯之花过了一会儿,至到周围的冬狮郎,浮竹他们纷纷被露琪亚和恋次千方百计的拐走,喧闹的声音稍微小了一些,朽木终于开口道:“你的回答还不能给出吗?”正全心投入,猜测哪一朵烟花是空鹤制的,哪一朵是海燕弄的卯之花听到这句话,身体微微一震,收回看向天空的视线,眼帘半垂,长长的眼睫毛在空气中颤动,觉得无论如何回答,总是有伤害。对于浮竹,多年的朋友,彼此看着一路行来,反而更清楚,直截了当的拒绝可以让他不那么痛苦,因为本来两人之间就是亲情多过于爱意。
可是,朽木阿!你为什么一定要是朽木呢!
若是答应,她找不到说服自己成为朽木夫人的必须理由,这么多年,已经习惯了单身。若是不答应,内心又实在不愿见他一个人撑下去。现在那个朽木家,没有尊者,失去了中央四十六室的支持,各个分家的长老们,都想要在这权力未分明的时刻分一杯粥。他,还可以肩负起那个家多久?在蓝染叛变之前,对于她瞒着他与蓝染合作的事情尚只是良心不安,在蓝染叛变之后,她见到他身上遍布零碎伤口却依旧不吭一声,甚至还努力露出个笑容似乎是安慰她的时候,心中就已经开始心痛了。
卯之花深吸一口气,郑重的看着身旁的朽木说道:“我……对不起。”声音骤然小下去,卯之花庆幸自己终于说出了思考良久的决定,却感觉心情并不轻松。半晌后,头上传来朽木不见丝毫波动的声音:“我不接受这个回答。”斩钉截铁,完全是陈述语气。
卯之花诧异的挑眉抬头,[你不接受,你还每天穷追猛打的问我答案……你就只准我回答一个?]朽木与她对视着,似乎也平静了一下心情,才又慢慢问道:“你拒绝我的理由是什么?”卯之花愣了愣,想要移开视线,却被他以眼神追逐着,吸引着不自觉地再次与他双目相接,那样一双眼睛,有过悲伤的坚强,镇定的决断,绝情的冷漠,此刻很认真地看着她,不由她不深陷。于是,卯之花窘迫的回道:“我,找不到改变的理由。我不知道为什么要改变。也不知道,为什么你会突然间希望我成为朽木夫人。”朽木眼中流光溢彩闪过,有一瞬间不知道是远处烟花的火光映亮了他的眼还是怎样,'很好,原来绕了半天,她根本没有回应到问题的重点上!白哉,忍耐!'暗暗压下心中的火气,他淡淡问道:“你是说,你感觉不到我的爱意吗?”双眼瞪大,卯之花不敢相信的望着眼前还一脸蛋锭的朽木白哉,却见他露出一个浅浅的笑容,背景自动换成了春季,继续轻声道:“没关系。我们可以慢慢培养的。”因为那突然袭来的百花盛开的美景而有些发懵的卯之花直言问:“那……我要是还是感觉不到你的那什么。或者,感觉到了还是没有办法给与回应怎么办。”朽木的笑容继续扩大,如微风拂面,扣人心弦,不远处对两人境况无比关注的死神们,就看到朽木队长的笑容带着诱惑,语音里却带着冷意:“所以,是培养你!”快速别开头,暗恋着卯之花的下级死神们泪,'卯之花队长,我心中的女神,今晚肯定会落入魔爪的……'
闷了半晌,卯之花憋了一句:“我不想作为绯真姐姐的替身存在。”'就算,她是我最爱的姐姐……'朽木不动声色的靠近了一些,放下的手自然的握住了卯之花的手腕,制住她想挣脱的动作,带着些温柔的眼神凝视着身旁的卯之花:“你与绯真自然是不同的。就像这朵烟花和那朵烟花一样,颜色,形状都不一样却一样让观赏的人心动。”卯之花看向远处的夜空,一蓬蓬烟花盛开再消亡,朽木紧握她手腕的手缓缓下移终于与她十指紧扣,耳边传来他干净的声音:“试一下吧!”
挣脱不开,卯之花始终觉得别扭,在这样良好的气氛下略有些感伤的说道:“可是,就算烟花再美丽,也会消亡于夜色中。”注目于盛放的烟花的朽木没有转过头,就看着那烟花淡淡说道:“所以,不要再继续孤独的绽放了!”
于是,漫天的烟花作背景,粉衣的女子和白衣的男子十指紧扣,眼看向同一个方向,脸上都挂起淡淡的笑容。
朽木『ī』
很多年以后,当恋次和露琪亚的孩子长大到青春期荷尔蒙引发了他对异性的关注时,恋次作为父亲和过来人的身份给他上了一堂恋爱课程。在某个月夜,阿散井家的庭院里,谈话的开始,恋次就语重心长地告诉他一定要牢记的一条理论:“女怕缠郎和哀兵政策!”
在这一点上,平常越是冷静沉稳的人,越淡定的人,若是突然干柴蹦出烈火,热情全数奉上,据可靠的数据显示,成功率几乎可达百分之九十,还剩下那百分之十,是留给对方要么是单身主义者,要么是同性恋,要么已经结婚或者有了深爱的人这种情况的。然后,为了证明该论点的可靠,恋次给他儿子讲了一个故事。
故事发生在恋次和露琪亚还年轻的时候……
在蓝染叛变那日,卯之花为冬狮郎的伤口作了应急处理,确定已经不再流血后,终是放不下心里的担忧,站在肉雫唼头上,来到了双暨。
一切已经尘埃落定,四番队的众死神们在伊村的带领下分派成不同的小组,对受伤的死神和旅祸们进行救助。卯之花从肉雫唼头上跃下时,伊村早已眼含泪光远远的迎了过来,按照惯例报告了几句治疗一切通畅后,伊村就说到了比较严重的两处,一处是旅祸那里,一处是朽木队长那里,卯之花点点头,淡淡回了句:“旅祸那里就交给那个女孩子吧!”随后急步向朽木的位置走去,看到卯之花走近,跪在朽木两边顶着朽木发出的冷气,以及周围一些女死神停留在他们妄图给朽木胸前伤口摸药膏的手上的怨气的三个死神,快速的起身,冲她鞠了一个躬,还没等她下达什么命令,三人已经冲向了其他救助小组,一个二个都摆出副“我很忙。队长叫我也听不见。”的样子。
卯之花摇摇头,再上前一步,避开了朽木灼灼看来的眼神缓缓在他身旁蹲下,仔细看了看他胸前的伤口,零零碎碎遍布了整个胸口,有一些已经自动止血,有一些还在源源不断的释放着他生命的能量。卯之花看了看地上摆着的三瓶几乎没用过的药膏,终于忍不住责备道:“太乱来了,朽木队长!”话里透出点她自己都没有发现的心痛。正竭尽全力用眼神示意她看过来的朽木,听到这句话,脸上勉力挤出个笑容,不顾身体伤口的痛楚,嘴巴开合几次,才从喉间发出沙哑微弱的声音:“没,关系。”大喘气半晌后,苍白的脸上不知是用力过度还是太过于痛苦而出现了淡淡的红晕,身侧的手突然抬起抓住了卯之花的手腕,因为卯之花的微微挣扎,他握紧了一些,嘴里发出轻轻的咳嗽声,于是,卯之花放弃了将手腕从他的手中解救出来的举动。
卯之花任由他抓住自己的手腕,另一只手从药膏瓶里挖出一些药膏,轻轻涂抹到他还在流血的伤口上。那药膏刚摸上去,朽木就觉得伤口一阵清凉,下一秒,伤口传来如火烧一般的疼痛,他咬牙忍住,握住卯之花的手又紧了几分。虽然此时他整个人躺在地面,胸前血迹斑斓,甚至全身上下全部的力量此时都集中在一起,也仅仅能维持他抓住卯之花的手腕。但是,他就是能散发出那样一种气势,让自己在任何的情况下都给人以很优雅,高贵的感觉。再等了一会儿,等到那一波疼痛过去,卯之花也停止了向他身上摸药膏的行为后,朽木再次开口,这次的声音比上一次更虚弱:“上次我问的问题,你现在可以给出答案了吗?”卯之花愣了片刻,才明白他问的是她愿不愿意成为朽木家的女主人的事情。
在他目不转睛的凝视下,卯之花的脸颊渐渐发烫发热,背上也感到一阵热辣的感觉。'背上?'卯之花微抬眼扫向四周,果然,很多死神已经停下了手中的治疗工作,不时看向这边,正密切关注着两人的动况,所以,这种情况下,卯之花当然不可能给他们听壁角的机会。反手一扭,握住了朽木的手腕,再稍稍用力,就将自己的手腕从朽木的手中解救了出来。卯之花快速站起身,招来肉雫唼带着歉意说道:“又要麻烦你了。小肉。”嘴角悄悄浮起狡黠的笑容,随即收敛住,冲朽木的方向微点头,小肉眨眨眼,嘴里发出一个单音节:“呼!”表示它也很愉悦的乐意效劳。张开嘴就向朽木上方飘去,打算把他一口吞进肚子里进行完美的治疗。却被已经了解卯之花意图的朽木抬头盯着,大大的单眼对上朽木平静的眼神,几秒后,小肉又一个单音节发出:“呦~”这次却是短捷的降音。随后刷的快速躲到了卯之花身后,大大的眼睛半掩着,额头使劲蹭着卯之花的背部,表示着'小肉害怕,好恐怖!'额,卯之花额头挂上黑线,知道朽木的眼神冷冷射来的时候冰冻力很强,但是没有想到他会把那样毫无情绪的眼神投注到肉雫唼身上。虽然,她让肉雫唼把他吞下肚的治疗方式,的确是想要回报他刚才刻意引人注目的一问……
明的不行,那就来暗的吧!卯之花微笑着摸摸肉雫唼宽宽的额头,安抚了一下它害怕的情绪。仰起笑容再次蹲下身,从大大的袖袋里取出一瓶药膏,涂抹在朽木身上比较大的几个伤口上,这个过程中,她一直顶着朽木热辣凝视的眼神和周围死神们的视线,保持着自己的完美笑容,直到上药完毕,才抬眼接上朽木的视线,轻柔的说道:“朽木队长,伤得这么重,还是睡一会儿的好。”然后,察觉到不对的朽木眉毛略微收拢,还定格在那将要皱眉的位置,人就已经昏睡过去。卯之花此时微笑着起身,再次拍了拍肉雫唼的头,语气愉悦:“嗯。去吧!小肉!”于是乎,朽木队长最终还是在众目睽睽下被肉雫唼吞下肚去……治疗吧,大概……众死神默!
人说久病床前无孝子,想不到连高贵的朽木队长床前也不例外。在朽木住进四番队的特护病房的第一天床前人来人往络绎不绝,朽木家还派出四个家仆来照看受伤的朽木家主。可是,第二天,在露琪亚使出浑身解数依旧无法将卯之花请到床前探病后,朽木病房内固定存在的四个家仆于当日中午之前自动消失,探病的死神不知道被露琪亚以什么手段挡在了四番队外。因此,第二天下午时分,勇音去查看朽木病情的时候,发现受重伤还躺在四番队的特护病房的朽木家主孤零零的一个人坐在病床上,甚至,还没有吃午饭……
于是,三天后,卯之花遍寻露琪亚不见踪影,朽木本家人去屋空的情况下,她提着食盒首次走近了朽木的病房。
上半身靠在床头,腿部以下被羽绒毛被紧紧地覆盖着,头偏向窗外,似乎凝视着那颗窗外的树干。细密的黑发失去了牵星箝的约束有一些在窗外吹来的风中扫过颊边,修长的双手交叠在身前不自觉地摆出贵族跪坐时的标准姿态,坚毅的下颚线条因为窗外那平和的风景而柔和了许多,脸上虽然是习惯的面无表情,但却已经是他能够摆出的最放松的神色了。周身萦绕着与窗外明媚春光格格不入的寂寞。
提着食盒跨进门的卯之花看到这种情景,心中叹息一声,又快速压下那种名为心痛的情绪,刻意加重了脚步声,打断了床上朽木的发呆。
听到她的脚步声,朽木转过头,视线停留在她的脸上,半晌后开口道:“你来了。”语气甚是平淡,似乎卯之花出现在这里是非常正常的一件事情。卯之花挂起笑容,眯起眼,睫毛遮住瞳仁,想要掩饰她对于两人独处一室的尴尬,轻轻点头,慢慢走到他床边,这个过程中,朽木的视线一直追寻着她的身影。
在朽木身前支起了床上小桌,卯之花将食盒放到上面,看向朽木微笑道:“冷吃兔,探病礼物。”朽木收回视线,打开了食盒,虽然他勉励克制,但是,卯之花确定自己看到了他眼中闪过喜悦的光芒。然后,朽木做足了贵族礼仪,架起筷子,双手合十,沉稳说道:“我开动了。”卯之花环顾整个内室,确定没有存在椅子这种生物之后,无奈的站在一旁,欣赏起朽木那贵族的吃饭礼仪,内心感慨着'怎么同样是握筷子,他握起来就像是握千本樱一样优雅呢!'笑容还是保持着温柔,内室里只剩下细微的咀嚼声。
本以为要经历许久的,想不到朽木动了几筷子之后,就放下了筷子,把食盒扣上。卯之花诧异的望着他,略有些迟疑:“嗯。这次的冷吃兔不合胃口?”朽木奋力把床上小桌卸下,抬头直视着卯之花才开口道:“不。很好吃。”顿了顿,又开口道:“只是我没什么胃口。”似乎是为自己的行为作解释。卯之花为他竟然会开口解释而惊讶了一下,迟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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