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小白!快快,给我弄点吃的吧!”冬狮郎背对着门,好笑的看着自己的影子覆盖处,那个快要滩成一滩泥的四番队队长,故意用冷冷的语气说道:“你不是今天上午和下午不间断地在浮竹的手艺照顾下吃了两顿吗?怎么这么快饿了?”趴在矮几上一动不动的卯之花只从嘴里发出一阵似乎快死的哼哼声。随后听到头顶上传来一声刻意加重的“哼”,冬狮郎的脚步声渐渐远去了。
在冬狮郎转身离开后,卯之花迅速的直起身,拿过一卷纸在脸上胡乱的擦着,力图在短时间内能够将刚才一路上哭红的眼睛和红红的鼻子毁尸灭迹。正在专心的一边擦眼泪,一边感叹'果然,古话没有骗我。不鸣则已,一“鸣”惊人阿!憋了这么多年,在绯真姐姐走后,一直克制自己,都快成流血不流泪的强人了。明明没有什么可悲伤的事,怎么眼泪还是一直流啊?还是说这是虚化的后遗症啊啊啊啊?'重重的用纸巾将鼻子擦过,眼泪不减反增,手忙脚乱的又拿起新的纸巾攒向眼睛处……
这就是朽木白哉从院墙上跃下时看到的场景。一路上,他是一边懊恼自己这反常的行为,却又一边坚持着走向了这里。甚至在看到那紧锁的大门时,连一点思考的时间都没有就直接踩在旁边的树上跨到了院墙上。那一路走来的自我唾弃,自我怀疑却全在见到门内擦完鼻涕又擦眼泪忙得不亦乐乎的卯之花一瞬间消失。站在原地等了片刻,见她还是没有发现自己,眼泪反而流得更厉害,朽木踩着规矩的步伐,加快了频率向卯之花走去,刻意加重了脚步声,卯之花抬起头看到他立刻又低下头去,直接将那一卷所剩无多的卫生纸叠扣在脸上。等到那脚步声越来越清晰,那些卫生纸才被她取下,接着月光,朽木白哉还是将她红肿的眼和红红的鼻子看得一清二楚。
朽木在门口停下脚步, 而卯之花在拿下卫生纸后始终没有看向他,也没有邀他进屋,盯着他胸前银白风花纱的露出一个笑容问道:“朽木队……额,这么晚了有什么事。”那句朽木队长不及说完,卯之花就看到朽木白哉的银白风花纱在他呼出的气息吹拂下一个大起伏,认识他这么多年,卯之花也知道那是他发怒的前兆,立刻收住将要出口的“长”字。
没有等到卯之花进屋的邀请,朽木白哉就站在门外,沉默半晌,胡乱扯出了一个理由:“露琪亚还没有回来。你那天晚上不顾身体去现世找她。却被蓝染队长抱回来,我想知道发生了什么?”提到蓝染时,眉毛不自禁的轻皱,又松开来,静静等着卯之花的回答。
远远的一阵饭菜的香味传来,挂着微笑,正在想要怎样骗过朽木的卯之花,立刻摆出一脸痛苦的样子,虚弱得想要趴到矮几上,顾及到眼前的朽木,不得不在趴到桌前的前一秒又腾的立起来,望着门口无奈的傻笑着。
端着托盘走来的冬狮郎看到门口的身影,脚下顿了一下,又继续走过去,冲朽木点头招呼道:“朽木队长,这么晚,是有番队事物需要讨论吗?”一边说着,眼睛瞄向了门内的卯之花,发现她端直着身子,撑在矮几上的双手却在暗暗打颤。冬狮郎跟朽木一模一样的习惯性皱起眉头,再次看向身旁静立的朽木,忍不住想要开口催促。却被朽木的回答打断:“不,只是来看看卯之花。还有,露琪亚的事情……”对他这个回答无可挑剔,冬狮郎淡淡点点头,从他的身边绕过,走进了门内,将托盘放到了卯之花眼前,背对着朽木瞪了她一样,转过身问道:“真是麻烦朽木队长了,这么晚来探望家姐。”被冬狮郎莫名其妙的瞪一眼,卯之花无比委屈的低下头默默刨饭,想要将头顶上那两个交互上涨的灵压忽视掉,最后发现自己刚刚伤愈的身体实在抗不住了,握筷子的手不住地颤抖,与平碗相碰撞发出怦怦的声音。
正在斗灵压的两人快速的停了下来。朽木的声音在内室响起:“你的伤假还有几天。既然日番谷队长白天要去十番队,你白天就到朽木家养伤吧!内仆多一点,日番谷队长也不用中午赶回来做饭。”皱着眉头想要开口反对的冬狮郎,话音刚起就听到身后卯之花带着抑制不住地兴奋声音:“嗯。那真是麻烦朽木了。”冬狮郎不敢置信的转过头,看到身后的卯之花一脸的高兴,冬狮郎眼中蹭蹭冒出了火焰,卯之花却突然冲他眨眨眼。朽木的声音带着些微波动的传来:“那我先走了。你,早点休息吧!”点点头,朽木快速的瞬步离开,留下皱着眉望着卯之花的冬狮郎,半天后闷闷开口:“你,给我解释清楚。”
眼珠一转卯之花找到一个很好的理由,一脸担忧的说道:“露琪亚在现世把死神之力私自传给了小……一个人类。已经触犯了静灵廷的规章了,再加上她现在灵力全失,短期内也不能回来。浮竹答应了帮他隐瞒,可是朽木是她的哥哥,而且他的代名词就是规矩。你觉得他要是发现了这件事,我们还能保住露琪亚吗?”冬狮郎听了气焰不减,冲口问道:“那你要怎么样?去他家说服他?”语气中的不相信不言而喻,卯之花只得低下头耍着花腔说道:“可是……朽木家的那个厨师我的确想挖角想了很久了阿!难得可以去混吃混喝几天嘛!”
怒瞪着卯之花,冬狮郎全身血气都往上涌着,最后狠狠念了一句:“你中午过去就可以了,晚上回来吃饭!”说完收起卯之花眼前的托盘就离开了。
看着冬狮郎愤怒的背影离开,卯之花前一秒还装出一脸乖宝宝表示自己同意他的决定的脸,立刻垮了下来,换上了真正担忧的表情。如果只是蓝染想要全灭中央四十六室,她自然不会管。可是,现在扯上喜助和夜一,想要置身事外也是不可能的了。她虚化这件事冬狮郎这边还好过,朽木那里,看来不仅仅是要费些唇舌这么简单了,还要不让他发现喜助与蓝染那个计划,尽量减轻他的警惕。毕竟那一天听说露琪亚要去现世,自己表现得过分紧张,恐怕已经引起了他的注意,所以,今晚才会来夜探吧!以他的敏锐度,这几方一连起来,还真是危险呢!
哎,无力的扶着头再叹一口气,卯之花想不通,怎么不过几天时间,自己就已经从蓝染的对立面站到了朽木的对立面了。
'嘛!不管了,明天小白一走我也走,先去他家跟大厨师混熟也好嘛!嘻嘻嘻~'卯之花绽放出一朵花在脸上,双手托着下巴,肘部放在桌面,歪着头,甜甜的笑起来,'甜甜圈,我来了!'……
这暗夜来访事件并没有困扰卯之花多久,带着对甜甜圈的向往,卯之花拖着伤愈后还有些疲惫的身体爬上床就睡着了。因而不曾知道在她睡着后,床边有一个融着笑意和怒气的人出现,静静用眼神瞄过她熟睡时更显稚气的脸,轻声说道:“甜甜圈嘛!你还真是……”说话间伏下身吻上她的唇,轻轻磨蹭着,就在轻描她的唇时将那话的后半截说了出来:“可爱啊!”
夜还很漫长呢!谁又知道明天会发生什么呢?不过可以肯定的是,某些不知情的人明早来找卯之花时会悲哀的发现:“伊人已乘黄鹤去,此地空余肉雫唼。”
Forty…second。42。
第二天一早,卯之花如往常一般醒来,却看到床边的刀台上放着的寳凰正泛着七彩的光芒,像是一道彩虹在里面流动一样,甚是好看。疑惑的走过去,握起寳凰,寳凰戏谑的声音立刻传入脑海:“人气很旺嘛!小烈!嘻嘻”随着那调笑的声音随之出现在眼前的是昨夜那一幕。
卯之花在床上已经睡熟,一个黑影悄然走到了她床边,只能看出那人身着白色队长褂,脸却在黑夜中模糊不清。黑影在她的床沿边伏下身,吻住了睡梦中的她,随着那画面中慢慢变浓重的呼吸声传来,握着寳凰的卯之花已经变成了站在原地的红番茄。'太……松懈了,这身体刚刚虚化还没来得及适应,昨晚就想说全面放松,好让体内的灵压恢复更快。想不到,就被人……'还在猜想着那个人到底是谁的卯之花,突然瞪大了眼不敢置信的望着床沿边站起来的人影,因为看到了他起身时,队长褂背面大大的字体“十三”。嘴角斜抽了几下,心绪却出乎意料的渐渐平静下来。
浮竹的情意不是没有感觉到,因为有些感觉,所以才开始躲避他。转世成为卯之花也一百多近两百年了,不是没有人向她表达爱意。当年还在真央上学时,虽然因为浦原的关系被搞得名声很臭。但是,这张温和具有治愈人心能力的大姐脸,以及她平常就很文静温柔的态度,还是为她招来了莫名的爱慕者, 不熟悉的人怎么会爱上自己呢,卯之花对于这一点很迷惑,因此对于那些突如其来的表白通常也是用笑笑的混过去。
所以,在慢慢感觉到浮竹对自己已经超过了朋友的态度,也曾经安慰自己:“他是喜欢海燕所以想要亲近他身边的人拉,何况就只有我知道这件事,而且,我和他同病相连……”这么想着的卯之花,慢慢习惯了他过于亲密的接触照顾。直到绯真离开那夜,在伤心之下任由自己在他的怀抱中躺在十三番队的屋顶睡了一夜,发觉只要浮竹在身旁时,她就完全没有隐藏了,几乎要以为是上一世的可以任性撒娇的那个自己。那些能够在朽木眼前忍住的眼泪,在小白等人面前隐藏的软弱的一面,她都可以毫无忌惮地展现在浮竹面前。甚至在为了救都被刺伤时,只因为跌入黑暗前,感觉到扶住自己的是浮竹,才敢闭上眼。可以接受他挡在自己身前面对蓝染,可以就着他的手喝粥,可以接受旁人没有过的碰触……
因此,担心这依赖会越来越重,超过了朋友的界限,卯之花匆忙的躲避了。那么,现下呢?在知道蓝染和夜一他们已经达成协议,身边人的安全几乎可以是被保证了。浮竹也早就知道那个协议,并不阻止,因而,自己和他还是站在同一战线。昨天一整天,他那样的表示,已经是很清楚了。晚上居然还跑来……
镀步站到床沿他昨晚站的位置,卯之花单手摸向心口,面上是一贯的温和,心中却反复问着自己'接受还是不接受?'重生之后第一次,考虑起自己个人问题,或许活得太久了,已经没有小女生那股扭捏,只是很平静地在分析。'若是他的话,也许,在一起不会让人觉得多么的突兀和不熟悉。虽然,没有爱上他的感觉,但是,和他的默契总还是有的啊!彼此之间也够熟悉……'这么想着,决定不再躲避浮竹了,压下脑海中那回旋反复的浮竹吻她的画面,笑容满面地整理好自己,决定在蓝染叛逃后,开诚布公的跟浮竹谈这件事情。
'总之,跟浮竹一起,总好过被蓝染惦记嘛!'在卯之花抱着这个心理走在去朽木家的路上时,完全没有想到,在她还没来得及表达以前,有某些人已经忍不住了。而且,蓝染已经宣告了属于他的东西,又怎么会让她属于别人呢~啧,小烈,你未免也太过天真了阿!
就这样,卯之花带着尚算愉悦的心情,踏上了征途。已经不算清晨的静灵廷的街道两旁,扫大街的新近死神们看着卯之花慢慢走来,都停下手中的工作窃窃私语起来。虽然觉得有些疑惑,卯之花也并没有做深想,只当他们全都在因为前几天蓝染和朽木在四番队的对峙惊叹。
这美丽的幻想,几分钟后破灭了。
迎面遇上出任务的乱菊风风火火的走来,乱菊看见她,露出满脸笑意,狡黠的冲她眨眨眼,问好后大大咧咧的问道:“卯之花队长身体好些了吗?这是要去朽木队长家?”旁边做出认真扫大街样子的死神们,耳朵顷刻间伸长,在原地固定住一个姿势一动不动。卯之花脸上还是温柔的笑笑,心中充满疑惑,柔声回答道:“嗯,去朽木队长家有些事要商谈……”话音一落就听到身边的死神们发出一阵“哗”音,耳边断断续续传来几句:“那个消息……果然是真的!”“是阿!想不到啊!”还有几句哀嚎“浮竹队长和蓝染队长怎么办……”
卯之花面部表情极不自然的继续维持着微笑,冲乱菊露出疑问的神色,乱菊心领神会的点点头。擦肩而过的瞬间,卯之花听到乱菊刻意压低的声音:“传出消息,朽木家的那位回来了,说是为了主持您和朽木队长的婚礼!”脚步不作停顿,卯之花微微点头微笑表示自己听到了。挺直背,在街道两旁的死神们议论声中向朽木家走去。
带着沉沉的思虑,卯之花在距离朽木家还有一段路途的一个路口看见了那个高大得背影。
默默站立在路旁,抬着头似乎在欣赏路旁的樱树的蓝染,听到卯之花轻轻的脚步声,转过身来,脸上带着真切的笑意,似乎为能见到卯之花而愉快,却又在笑容中隐藏着一丝阴霾。两人的距离尚远,卯之花就停下脚步,与蓝染对视的同时,扯起与蓝染同样温和的笑容。眼睛不时偷瞄他之前看的樱树方向。听到蓝染暗沉的声音不辨具体情绪的传来:“烈,是要去朽木家?”卯之花沉默半晌,没有作答,只是加大笑容与他对望,那在旁人看来疑似含情脉脉的凝视的眼神里各自传达着以下信息。
卯之花轻歪头,眼睛眯起'怎么?朽木那个消息,不是你传出来混淆视听,便于进行计划的吗!'
蓝染将她歪头愤怒的表情凝入脑海里,露出整齐的牙齿,轻笑出声'不是我传的,你从来就不是我计划中的棋子。'看卯之花陷入疑惑,蓝染继续眼神示意'何况,我比较希望能够传出我和你结婚的消息。'只可惜,卯之花只接收到第一个信息,第二个,就完全没有理会了,或者说刻意无视了……
卯之花因为蓝染的信息,眼中闪过一丝疑惑,细细思索了一会儿,随即了然的笑笑,低声道:“将计就计吧!”蓝染眼睛眯起,眼神中传达出不赞同'为了计划,烈,你倒是牺牲的很多嘛!'不管蓝染的嘲讽眼神,卯之花转移开话题,问道:“你们几时动手?”蓝染眼神瞄向她的唇瓣,缓缓说道:“我以为,你会等他们真正伤害到你身边的人,才会出手。”
眼神忽闪,发出一个轻笑声,卯之花慢慢说道:“那的确是我的想法!但是你的计划,应该早就制定好了吧?”蓝染爽朗的笑出声,为卯之花对他的了解而高兴,他走向卯之花,一步一句地说:“我的计划里,没有让你出手的部分。”皱着眉,卯之花盯着向自己走来的蓝染的眼睛说道:“这算是轻蔑吗?”蓝染突然伸出手抚向卯之花的头顶,被她快速的闪身避开,对上她皱眉戒备的眼神,蓝染轻声说道:“不。只是不想让你脏了手。”卯之花故意忽略蓝染眼神中那一丝因为自己惊慌的避开而露出的伤害表情,冷声说道:“伤害到我的亲人,我总要有些表示的。谁能比谁干净呢!”同时内心暗暗补充道[都跟你站在同一条战线了,谁还干净得了!]
半晌,两个人谁都没有说话。风再次吹过的时候,蓝染望着天顶问道:“烈,不想去虚圈看看吗?”[也许你会喜欢上那里也说不定……]咽下后半句话,只因看到卯之花皱起眉,眼神中是不经掩饰的警惕,心中只觉“哐”的一声;似乎被什么东西重重敲打了一下,竟觉得巨痛,[一定要这么戒备吗?似乎,总在防备着我啊!]
并没有注意蓝染脸上那刹那间阴霾的神色,卯之花自顾的踌躇片刻后缓缓开口,眼神中的警戒已经撤去,用平静的声音说道:“不了,多谢你的好意。我还是比较喜欢尸魂界。”蓝染火热的眼神直盯向卯之花,不肯放过她脸上任何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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