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南辞气得脸色卡白,眸底戾气渐涌,鼻冀颤动:
“沈襄,你讲点理。”
她不讲理吗?
她就是太讲理了,所以,才会被他这样欺负。
沈襄笑,疯狂地笑,笑得身体都颤动了起来,然后,她收住笑,看薄南辞的目光无比陌生,她一把推开了薄南辞,迈步就往外面冲。
薄南辞见状,疾步冲出去。
伸手扣住沈襄的手臂,却被沈襄奋力甩开,薄南辞的手再缠上来时,沈襄一口咬在了他厚实的肌肉上,用尽全身力气的那种,咬得牙根酸疼。
疼得薄南辞眼冒金星,无法承受那疼,他只得松开了她。
得到自由,沈襄头也不回冲出去。
薄南辞追下来,抬手,望了眼自己手腕骨血浸浸的牙印,薄南辞气急败坏,他冲着保镖吼:
“还不快去把她追回来。”
保镖得令,身手如闪电,不过一瞬,好几抹黑影就闪到了沈襄面前。
沈襄止步,看也不看他们一眼,牙缝里挤出两字:
“让开。”
然而,黑影纹丝不动,沈襄火了,她开始用力抽打着黑影耳光,凶猛的耳光,一下又一下,在寂静的夜色里犹为响亮。
掌心都打红了,黑影仍然一动不动,像僵尸。
薄南辞追上来,扯住她胳膊,沈襄一肚子的火全发泄到他身上,她用手打他的脸,用脚揣他,凶悍得像头发了怒的小兽,薄南辞任她打着,发泄着,双手揽住她的腰,不顾她的拳打脚踢,声音接近乞求:
“舒坦了吗?舒坦了就进去。”
男女力量的悬殊,让沈襄很快处于逆势,许是打累了,也或许是知道自己逃不掉,她放弃了挣扎,很快就被薄南辞半拖半就地扯进别墅。
别墅的门轰然闭合。
响声回荡在暗夜里。
薄南辞把沈襄带上楼,砰的一声关上主卧的门,像是怕她再次发疯想逃一般,他用身体死死抵住了门板,胸膛剧烈起伏着,粗喘声不绝于耳。
休息足够,他凝视着床上不作声,低垂着眼帘看着自己脚尖的女人,沈襄的安静让他一颗悬在喉咙的心落回肚里。
薄南辞:
“呆在这里,好好生下这个孩子,到时,是去是留,由你决定。”
薄南辞意思很明显,沈襄要去外面生孩子,没门儿。
沈襄面色淡然,一句也不说,或许是知道多说无意,干脆闭起了嘴巴。
见她整个人彻底安静下来,薄南辞松了口气。
刚刚两人拉扯,他都不敢太用力,就怕伤到她肚子里的孩子。
而薄南辞更怕刚才的事重来一遍。
深吸了口气,他选择妥协,再次对她保证:
“她生完孩子,我就把她送走,现在,让她出去,真的很危险。”
沈襄闭眼,似乎并不想听他说话。
薄南辞用舌尖抵了抵脸腮,她的巴掌丝毫都不留情,嘴唇似乎都被她打破了,满嘴血腥味。
难受得要死。
垂下眼,薄南辞就看到了自己鲜红的手背,皮肤上全是如蜈蚣一样的血槽,火红狰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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