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到底该拿她怎么办才好?放手是不可能的,这辈子都不可能放手的。
如果活人留不下,那就留下死人。
……
三楼卧室内,身着黑衣的女人站在窗边,望着花园树下的那道人影。
他已然站在那里许久,半步都不曾挪动,究竟是想要做什么?怕她逃跑,亲自监视她吗?
无言的望着树下人影许久后,女人放下纱幔的一角,转而回到梳妆台前。
黑衣女人看着镜子,镜子里的她头罩黑纱,只露出了一双眼睛,而待她抬手将黑纱取下后,是一张被纱布包裹得严严实实、如木乃伊那般的脸。
白纱渗血,如雪中红梅,妖冶血腥。
脸上的血肉被利刃割开时,疼到极致的感觉,仍在脑海中疯狂摧毁她的神智,伤口并不深,按照她的身体状况,原本很快便能恢复,便如以往受伤后那般。
然而这一次,恢复的速度不仅变慢了,连同那些在栈道里受的细微伤口,都没有复原。
谈书润研究了许久,确认她此刻的恢复能力怕是与常人无异,照此下去,伤口肯定会留下疤痕,跟蜈蚣似地,歪歪扭扭、狰狞地爬在脸上,人见人怕,鬼见鬼憎。
眼泪啪嗒砸到手背上,晕开水渍。
战寰的命令,还在耳畔回响——“从今往后,你便只是阿书。孤儿阿书。”
回程的路上,她醒来后,战寰这般通知她。
给了她新的名字、新的身份、甚至连同这张恐怖的脸,都是他亲手给予的新容貌,战寰命令的语气里带着警告,她拒绝之后,换来的却是更加赤裸的威胁。
“林护还在建康军方基地,我记得,你挺喜欢那个孩子的。你也不想他出事,对吗?”
谈书润看着战寰,他说那话的时候,认真得让她不敢怀疑其真实性。
她答应过要救出阿护那孩子的父母,可地宫‘负二楼’那场与半兽的激战中,却让阿护眼睁睁地看着他母亲死在他面前,如今再放任阿护因她而出事,万万做不到。
……
“战寰,你为什么要逼我?”
眼睛发红,汹涌而出的泪水浸湿纱布,疼得几乎坐不住。
屋内漆黑,望着镜子里的自己,她分外地想念越越,若是他在身边该有多好,至少,还有个人能陪她说说话,不带任何防备的闲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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