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弟们,冲啊!干他娘的。”
“大人有令,公然顽抗者,杀!”
随着喊杀阵阵,两百来骑兵犹如潮水般涌入军营,沿途军卒四散奔逃,来不及跑开者,则被撞飞。目标明确地杀奔到弓箭手的方向,冲杀分割,鸡飞狗跳。接着,大群步卒冲破夜色杀入营地内。
这些人个个拎着凶器,人人狰狞凶狠,杀气腾腾。十多个估计是杨指挥的亲兵反应过来后想要围杀孙新。立刻被陈大猛,张大炮带着一群大汉砍倒在地。接着只要看到活人,便一拥而上,直接摁倒在地大吼“再动,弄死你”,并迅速夺走兵器。
营地里,千余郓州官兵遭到袭击慌了神,双股战战,握住武器的手颤抖着,或是干脆吓得四散奔逃。只是越来越多的军卒杀来,其他方向也有人杀来。
把他们团团围困并压缩,逃无可逃!
两营边军裹挟着王小虎麾下数百军卒,人头攒动。黑夜中数百俘虏被押过来,人影绰绰,更是吓人。
郓州官兵满脸绝望,无心战斗!
骑兵在奔腾冲锋,冲散集结的官兵,人在吼马在叫。
步卒放声呐喊:“投降不杀,违者,杀,连累家人。”
“老刘,快带你的人丢掉武器,不要抵抗。”王小虎飞奔到一个军官身边劝说,并说明眼下的情况。这位刘指挥使是他的好友,也没有派人劫掠村坊。
随着哐啷武器落地声,有人弃械投降,抱头蹲地。呼喊着“不要抵抗”,慌乱的郓州官兵有样学样。接着被孙新指挥队伍摁住捆绑或收缴武器驱赶。
这场偷袭开始的突然,结束的也快。
除了最开始的杨指挥及其亲兵被杀,只有数十个倒霉蛋被战马撞伤,这场冲突奇迹的没有出现伤亡。
营地里局势控制后,宣告沦陷。
“大人,这位是我的好友。”王小虎带着自己关系不错的刘指挥来面见孙新,神态恭敬地说着好话:“下官敢保证,他和他的部下也没有胡作非为。”
孙新丝毫没有给他面子,板着一张脸,公事公办地说:“你说了不算,待到询问过后,方有定论。本官不允许类似陈忠这种害群之马损害朝廷声誉。”
“是是……,大人说得极是。”
“你便是指挥使刘强?”孙新脸色这才缓和下来,打量着王小虎身边的汉子,这是一个三十多岁,个子不高却很敦实的壮汉,相貌普通,丢在人群难以辨认的那种,身材魁梧,双臂粗壮,应该能打。
“正是在下!”那汉子不卑不亢地说,显得比较沉稳。
孙新觉得此人不是阿谀奉承,奸诈之徒,点了点头:“好,经过调查后,若是无事,本官保证你和王指挥不会受牵连,反而会受到重用,记住,少说多做。以后若是陈大人询问,如实相告即可。”
“我等明白!”王小虎和刘强心头欢喜,赶忙回应。
“这便好,要是让本官听到异常风声,后果你们懂:”孙新脸色再次变冷,扫视两人,目光冰冷无情。令王小虎和刘强打了个激灵,摇头连说不敢。
吕方,郭盛,杨林等人纷纷赶过来汇报。
主要有两件事,一件是杨指挥麾下三百来弓箭手全部都被捆绑起来,二是从两个营地中搜出不少金银财帛来,经过审问,全是沿途从富户手中刮来。
“六成给参与战斗的兄弟分了,最勇猛者额外有奖。”孙新这个举动,立刻让众人欢呼,赞美不断。尤其是两营边军笑开花,跟着孙提辖有肉吃。同时这些兵卒私下里得到叮嘱,自然不会乱说。
杨雄和时迁率领队伍归来,从村坊借来了不少牛马车辆。当事人和家属共有五十来个百姓来到军营。中途恰好遇到杜兴,扈成率领的队伍并同行。还带了很多馒头,烙饼,自家酿的米酒等吃食。
包括孙新在内的所有军汉,急行军一下午连饭都没吃,就接连遇到两场战斗,早就饿得前胸贴后背。于是乎,就着营地的篝火,众人享用迟来的晚膳。
营地里倒是有不少酒肉!
为了谨慎起见,孙新便让俘虏试吃过后并无异常。这才把酒肉分发下去,众军汉有说有笑,相互切磋,或是玩起了蹴鞠,热闹非凡,宛如篝火晚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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