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知姚花影功力超凡,只恰恰停在她功力范围之外伏下身子俭窥。
后见姚花影果如赏雪说的,相貌非凡,若不是瑛姑强拉着,早已飞奔了过来。之后稍一不甚,就被其发觉。不想姚花影却是即时飘然而走,等赶及身前,没想到其竟与自己一样也会凌空飞行,且还比自己本事更大些,心下羡慕之际,更欲结交。可无奈只片刻功夫人就已走远,二人都是孩童一般的心性,此时姚花影一走,自是没奈何,却只怪张入云瞒了自己偷偷与其相会,气恼之下却是来找张入云问罪。
她二人自经昨夜一番功夫,功力不但大增,心智也已恢复好些,此时出手再没有先前的阻滞,且先时她二人身手只比张入云慢了一线,此时得了长进,直和张入云相差无己,加上张入云这时心里懒懒地不比平常,一时动起手来,却是只几下功夫就被姐妹二人将自己克制住,当下二人俱都勒住了张入云的脖子,气呼呼地满脸娇嗔。
张入云此时却不忍发内劲将二人震伤,当下只被她二人勒得舌头都欲伸了出来。瑛姑和赏雪见姐妹俩胡闹的厉害,赶紧上前阻止,哪知叮灵姐妹经此一夜却是力气又增,一时竟是掰不开。到了后来叮当脚下一拧,只欲将张入云扭倒在草地上,哪知她这一拧动,却是俱出众人竟料,因事出突然五人都是未站稳身子,当即纷纷跌落在地上,一时间激起满地无数花瓣。虽是此间只得冬季里寒风萧瑟的景象,但一时里四位美人滚做一团,却是花团锦簇,活色生香,只见那满眼的春色无边。
众人乱做一团,好一会儿才得分开。此时天色已然不早,虽是叮灵姐妹还想再玩一会儿,可张入云知道她二人的手段,却是不由分说,拉了两人就往山下行去。就如此,二人还沿路摘了好些水果方肯罢休。
到得山下,赏雪也紧接着告辞,张入云虽有心留她吃了饭再回去,但赏雪却是去意甚坚,张入云是不喜做作为难人的,见她真的要走,也不再强留。而瑛姑心思灵巧,见赏雪定要白天离开,却是知道她一来是因为初来此地不好意思太过亲热,二来却是怕太晚回家受众姐妹的嘲笑和刘雨浓的猜忌,如此一来自不便相留,便相代张入云送出庵外。
这一回张入云却是学乖了,瑛姑送时并没让叮灵姐妹二人跟随。可瑛姑才刚不再身边,张入云就是着了麻烦。不想平日素来相好的二姐妹一时竟是起了争执,虽未动手,却是纷纷板起面孔互相怒视。
当下张入云正看的好笑,忽冷不丁不知是谁骂了一声“傻瓜”,这一句骂人的话,却是让张入云听了心头一震,她姐妹二人与自己这长日子以来,从未口出脏话,只这几日在热闹处不过行走了一两次,竟学会了脏话,这可是让他皱眉心痛不已。
她二姐妹自来淘气,张入云却从不放在心上,而此时二人这一句骂人的话,却着实让他有些伤心。
正在他心痛时,两人却已对骂了起来,好在二人说来说去,也就只会骂“傻瓜”这一句,倒是让张入云颇为安慰。二姐妹语声本就娇俏,骂起人来也是灵动好听,只是语速过快,张入云从旁哪里能劝的进去,正在没法时,却见瑛姑已回转过来了。
张入云当下如见亲人一般,忙求瑛姑设法,瑛姑闻言却是一笑,只走上前轻轻对二人说了声:“开饭了!”即刻间,姐妹俩就已止了口舌之争,纷纷逃回屋里,坐等吃喝,只空留下一旁敲着自己脑袋的张入云。
到的晚间,想是夜里要下大雨,天气竟变地异常烦闷起来,张入云洗完澡后,只穿了一袭单衣,便端了一张交椅至室外纳凉。
端坐之下,只见得空中乌云密布,却又被夕阳最后一丝余光照成了金色,甚是壮丽,合着这满眼的春光,又是另一番景象。此时耳畔还时有传来瑛姑室内三女正在洗澡时发出的嬉笑声,虽是其声过于娇艳,但张入云此时终究还是个在室男,闻得此声也是怡然自乐。
忽然间,只听得身后传来一记撞门声,接着又惊闻瑛姑在其室内一声尖叫。张入云虽被这惊叫声吓得一惊,却是不敢回头,只照日常的估计,此时定是叮当或是叮灵洗完澡不耐在房中久候,撞出门来。若是自己回头去看个究竟,只怕就是和善如瑛姑,也得有好几日不理自己。
果然一阵掩门声后,就又是一串娇笑声自他身后飘起,跟着张入云眼前一黑,已是多了个人影立在自己所坐的交椅扶手上,定睛看处,正是叮当只穿了一件单衣,正满身是水的站在那儿。
满身是水的跑出屋外来,是叮家两姐妹日常做惯了的,张入云也早已是见怪不怪了,只是今日叮当竟仗着自己已能在空中飞翔,却未着鞋,只光了白足,凌空飞到自己身边,倒是头一遭。
连日来二姐妹日食人间美食,一身玉肤也愈来愈晶萤透亮,当下观其身形,虽是略有些稚态,但她二人生的个高,一双玉腿又直又长,却已不怎么显,此时叮当又是立在交椅的扶手上,张入云只需微一抬头,即可将其体态观览个无遗。
虽是张入云日常只将她二人当作小孩子看,但此时看得她这副佳人出浴的缭人姿态,也不由地心中一窒。当下却是垂了头,竟不敢再去看她,而叮当却是浑然不知,只顾在一旁摆弄她尚是水淋淋的头发。
一时间已将张入云身上落了好多水渍,张入云见此也不由地皱了眉,此时他低了头正好看到叮当一双白足,未想到她身体虽略显瘦弱,但一双玉足却是生地丰腴,偏又足趾奇长,足背生地又白又嫩,确是好看。
古时女子脚是万不会与人前显露的,张入云虽是长到了十九岁,但至今为止算来却只见过两个女子的脚而已,却偏又都是在最近,一时见她玉足竟如雪一样的白,其上偶有一两条青筋伏在如玉一般的肌肤内,更显的她肌理晶荧。叮当腿本就生地长,脚踝之纤细竟不在当日隐娘之下,只把张入云此时看的有些神思恍惚,如当日见到隐娘一般,竟生出些情欲来。
偏叮当此时见张入云不理自己,竟伸出一只脚来,欲挑拨张入云的颜面,令其看着自己。张入云这时正在胡思乱想,哪知她竟伸脚来缭拨自己,一时吃惊,虽是心下一阵莫名,但他修炼多年,定力不是白炼,手上却是自然而然伸出并起二指稍抵她足下趾骨,接着抬起头来看了看叮当,见她一脸天真的正往着自己,脚下不停抽动,只以为张入云与她作耍。
张入云见她眼神如一波清可见底的碧水,不带有一丝晦色,知其完全把自己当成亲人一般的对待,未有一丝情欲在内。一时心愧之下,只骂自己真如禽兽,若是如此乱想,岂不和虎王一类行径并无二致。况且若隐娘回来,不但要被其小看,更是少不得被她一番讥笑,嘲笑自己逃不脱她的算计。
一时警醒起来,虽是才洗了澡,身上凉爽,却也是出地一身冷汗。此刻又见叮当在那儿甩头发,见其有趣,当下却是屏了一口纯阳真气吹出,直落在叮当的身上,欲将其衣赏烘干。现下张入云功力大进,虽还不能吹气成罡,但依此吹出热气将叮当身上水渍吹干,却是不在话下。
而叮当这时正为身上潮湿烦恼,见张入云却是抿口吹出干燥温暖的热气,自是心喜,一时欢叫了一声,却是赶紧将其头发抖开。张入云这一口真气好长,直吹了半柱香的功夫,将叮当全身弄干才作罢。
可叮当身上才刚爽利,却是身形一矮,即坐在了交椅扶手上,手脚不停只与张入云捣乱,一时间泼了了张入云的茶,打了张入云的碗,见其仍不动声色,却又手里提了一绺秀发,来拨弄张入云的耳鼻,想引他发痒。
张入云知道她的性子,若在她眼前显露自己怕痒的样子,那日后少不得她姐妹二人,却是要来日日搔他的痒做耍,当下只得不露声色,运内力闭了自己的耳鼻。哪知叮当见张入云不怕痒,却又是伸出长腿来,只在张入云两条大腿上拨弄,一时踩在张入云腿上,只觉肉感十足十分有趣。
张入云怕如此时间长了,她再生出别的法子与自己胡闹,到时如自己一时失于检点,在瑛姑面前出了丑,那可太过难堪。无奈之下,只得伸手轻轻拎起叮当一只耳朵,将其头扶正,对着自己。当下轻轻叹道:“叮当啊!你怎么这么顽皮啊?”一时又见叮当忍着痛,冲着自己只眨巴着眼睛,却是可爱。
哪知近来叮当日通人言,见张入云与其说话,不但明白其意思,竟也学会了对答,当下却是伸出双手,直捧着张入云的脸颊,将其脸揉搓成个笑脸状,竟开口相戏道:“阿云啊!你怎么这么傻啊?”
张入云不料她竟会说出这句话来,一时听得认真,竟真自作想起来,思考一番之下,只觉得这小丫头说者无心,却又未尝没有道理,叮当所作所为,纯是出自一片天然,而自己却在当下苦自思索,自己若不傻,却还有谁当得了这个字!
叮当开口说话时,先是一本正经,其后却是知道自己在与张入云开玩笑,脸上竟笑作一团,张入云又想到她竟可将下午才骂过的话活学活用,知道她姐妹二人今后学了人言,只怕越来越难管,一时间脸上又是一阵苦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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