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上闻于野视线,她小声说了句,“今天谢谢你,我准备先回去了。”
闻于野点了下头,指节分明的手拎出车钥匙来,态度再自然不过地附和道,“行,那就走。”
他松松抓住许荟手腕,错身拨开前方围堵的三两看客,带着她门口走去。
男人个高又瘦,长款风衣穿在身上丝毫不显累赘,乌泱人群里也是鹤立鸡群的存在,牵个人更是毫不费力。
动作之间,恍若有风在耳边擦过。
风动,幡摇,心不止。
许荟心头忽然生出种很浓厚的无力感。
好像每和他多待一秒,那颗本就摇摇欲坠的心立刻就要举旗叛变。
临近门口,许荟下定决心似的说道,“我不是这个意思。”
现下,她并没有麻烦他送她回家的想法。
可拒绝的话还没来得及说出口,就被驳回,“天太晚了,不安全。”
许荟紧抿着唇,没说话。
“不是才说谢我,那就再多谢一次。”
闻于野话说得漫不经心,却又字字都在消解着她心中犹豫,“债多不压身。”
见许荟面上仍有纠结之色,闻于野松开她手腕,以退为进道,“真不跟我走?”
好像从高中时代起就是这样。
他说,“办法总比困难多。”
正如当下。
许荟有一百种拒绝的借口,闻于野就能找出一百零一种说服她的理由。
望着眼前伸出来的手,许荟缓慢地松开攥在掌心的衣袖,朝他走了过去。
……
闻于野送许荟回过家,对道路已经驾轻就熟,没多久,黑色宾利稳稳停靠在了小区门口。
下车时许荟发现,南川忽又下起了小雪,细小如盐的雪花轻飘飘落下,悄然融化在人肩头。
贪玩心起,她全然不顾寒冷,伸出手去接,眉眼间露出只有小孩子看到雪时,才会有的轻松愉悦。
闻于野淡淡瞥了她一眼,没多说。
他折返回车上,却没有立即离开,而是取出储物柜里的折叠伞。
“铮”——
宽阔黑伞在许荟头上撑开,伞身倾斜,很明显的偏颇弧度。
许荟接雪的动作忽然顿住。
她没法心安理得地享受闻于野下意识的照顾,于是伸手去握伞柄,想往他那边挪一挪。
试了下,发现纹丝不动。
反复几次,还是不动。
她睁着黑白分明的杏眼,稍显不满地朝人蹬去。
闻于野有些天,没见过许荟这样鲜活的神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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