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兰一愣,不明白他什么意思。
李灵月差点忘了这事,忙说:“是了兰姐姐,这是住在孟家的小哥儿,会看病,厉害得很。刚才他就是一手的事,就这么捏了一下,就把小冬的脚给治好了。”
孟家的?
李灵月把孙兰拉到一边,小声说了昨天马车进乡的事儿。
说完,又朝孙兰比划了一下林笙给小冬正骨的事,孙兰听得满脸讶异,又赶紧扭头去找自家儿子。
果然看到小冤家正拉着银子坐在门口玩儿呢,脸上蹭得跟花猫似的,嘿嘿地朝着人家闺女傻笑,哪里还有一点刚才那疼得嗷嗷哭的样子。
“叫,叫……”李灵月想了半天,才想起来,好像压根都没问过人家的名字,不禁有些尴尬。
“我叫林笙。和我朋友昨天刚来这里的。”林笙主动介绍自己,垂眸想了想,也没敢说的太多,怕说的不对回头孟大少爷知道了又生气。
只含含糊糊地提了句,说孟寒舟是孟家的亲戚,如今是那小院的主人,到这里来养病。
林笙则是随行的郎中。
很好,没有一句假话,很合理。
“……养病?”孙兰纳闷地往天上瞥了一眼,又看了下四周这穷得啥也没有的山坳坳,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没见过有小少爷们到荒郊野岭里养病的。
“是,这……风水好,气候湿润。”林笙笑了下,姿态从容。
反正他与孟寒舟肯定是要先安安稳稳地在村子里住上一阵的了,那少不得要和这里的人们打交道,与人为善总是没坏处的。
方才孙兰经过孟家的时候,草草往里瞧过一眼,现下那院儿里是整整齐齐,比原本孟四家收拾得干净利索多了,这才一个晚上呢,可见是个勤劳的少年郎,倒真像是来过日子的。
孟四爱赌钱酗酒,整个文花乡谁不知道,以前三天两头就有人上门来要债,把家里东西几乎都搬空了。前阵子孟四夫妇被官府抓走的事,孙兰也知道,她估摸着左不过欠债还钱那些烂事。
真是欠了亲戚钱,把房子抵给人家,也说得过去。
更何况,这个林医郎生得文静清秀,说话还温和亲昵,一瞧就是个读书人。甭管人家来乡里做什么的,就凭他三两下把小冬的脚给治好了,也没说要钱的事,也该好好谢谢人家。
可说他能治瘫痪,孙兰是不怎么信的。
李灵月亲眼见了林笙正骨头的手法,又快又稳,也劝道:“兰姐姐,要不让他看看?兴许能看出点什么法子。”
孙兰想想,还是点点头,将他让进屋里来了。
反正自家男人已经那样了,瘫在床上半死不活的,都看了那么多郎中了,好的赖的也不差林笙一个。死马当活马医呗。
只是林笙看起来都还是个半大孩子,之前孙兰请来的年过半百的老郎中,都是看着男人直摇头叹气。林笙这么年轻……说实话,孙兰心里其实没多大指望。
李灵月看看林笙,又看看孙兰,见这里她也帮不上什么忙,便默默地到门外去照看孩子们去了。
林笙进到屋子,这药味混杂着汗味,很是难闻。
他转头瞧了瞧,看见了垂着脑袋半躺在床上的男人,眼眶凹陷无神,半边脸有些扭曲,一只眼睛半睁不睁的。额头上缠着一圈布,应当便是早上跌床摔伤的地方。
见林笙进来,他喉咙里含混不清地说着什么,胳膊也在床边一阵乱打。
“山生。”
林笙自是听不懂他的意思,孙兰却在天长日久的照料中能够连猜带蒙出来,忙走上前去,安抚了几句,介绍道,“这是村里新来的小郎中,给你看看。”
听到是郎中,柳山生更加急躁了,他不愿意再花钱看病,一直“啊啊”地乱叫着,却因为说不出话来而急出了一头的汗,额头上撞破了的伤口很快把布条洇出了一团红云。
孙兰最是见不得丈夫这个模样,不由得眼眶又有些酸热。
她暗暗拿袖子抹了抹眼角,一边握着丈夫的胳膊,看着林笙坐在床前给柳山生把脉,过了会,问:“怎么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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