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杨笑眯眯地边听边附和,实则心里早炸开了锅。这家伙的说法哪怕有十分之一的真实都是不得了的事情。
他总结出以下几点。
交通系统的一言堂霸主,说一不二,一名职工的普通工作调动必须要他口头同意,然后他再口头通知人事科就可以了,正规的申请报告和审批没有任何作用也不需要;
县商业大道刷黑工程或者农村的‘路路通’等县内基建工程,大都被他孝敬给县委县政府的头头脑脑;
凡是收费站小有姿色的女人都逃不出他的魔吻,不服从就以‘末尾淘汰’为名清理下岗;
交通局名下的交通大酒店,是他搞权钱色交易的私家大本营;
他有个弟弟是清远一霸,垄断大多数娱乐服务行业,他的妹妹据说嫁给华北某军区政委的小儿子,而这个政委祖籍清远,是云西地区硕果仅存的最高级别将领,逢年过节云西市都派重要领导前去华北慰问。
至于他大肆敛财的段子,大巴车已经到达清远汽车站,那名“热心快嘴”的乘客仍然意犹未尽。
虽然他在决定来清远前已经有些心理准备,但是刚才得到的信息比他所想超出了千百倍。他将要面对的对手,已经超出了官场的范畴,是一个无恶不作地活阎王。有钱还有势。经过长达十几年的运作和经营,他背后早已撑起无数把保护伞。
按他以前的想法,自己和柳承汉站在同一战壕,他在省城一把手身边多年,不乏人脉,还会搞不定一个小县城的地头蛇?
现在想想,自己的想当然,委实太轻率了。稍有疏忽,便有可能万劫不复。可自己也不是来清远打酱油的呀。怎么说清远都是他的家乡,他不爱这个养育自己的家乡吗?
来前他还一直沉浸在搭上柳承汉这辆顺风车的小得意之中,一脚踏入清远的土地时,一种无形地压力几乎压得他喘不过气来。
下了车,他站在串流不息的客流中,仰首默默寻思。良久,良久……他的嘴角忽然勾起一抹笑,喃喃道:“人生难得几回博”
然后抬头挺胸出了站口。他看见一袭老式中山装的大伯在熙熙攘攘的人群中对他招手。
他笑着上前,罕见地开口喊了声:“伯怎么敢劳您大架亲迎”
金大伯抬手敲了敲他的脑袋,揶揄道:“你小子但凡使用尊称,就没好事。”
金杨气定神闲道:“还是您了解我呀”
金大伯干笑道:“你就这么有信心?”
“当然有您这匹清远的政坛老马指引,搞谁谁死。”金杨神情极有把握,仿佛一切都掌控在他们叔侄手里。
“小子,你太恭维我这个没用的老头子了。”
“伯您错了,自古以来邪不胜正。我们所看到的黑暗是偶然地,是短暂地,是必定消亡地;而光明是最终地……”金杨模仿着金大伯以前的口吻抑扬顿挫道。
惹得金大伯眉毛胡子一起抖。
“伯我在车上听了很多传言。平生地一次感觉到自己必须做点什么,否则就惘来人生走一遭。”金杨语气沉重,忿然咬唇,“伯我从来不当自己是个好人,但是这次,我一定要整倒他。”
金大伯微怔,默然不语地凝视着他,忽然眉脸抽*动,嗓音半带沙哑,道:“杨儿,你知道我为什么从来不教你一些教条化的东西吗?就是希望你在有自己的思想的同时,有一天,能通过自己的眼睛去看世界,看懂世界,然后学会分析世界,分析你的人生,决定你的道路。很好你的心态有些变化。不再是一味地自私自利了。”
金杨沉默地低头,半晌,抬头认真的道:“我需要交通局详细的人脉资料和内部关系结构。”
金大伯眯起眼,呵呵笑道:“一尽资料我都给你准备好了,回家给我烧条红鱼,要烧得合口味,我才给你看。”
“先给资料再烧鱼,否则你吃不成。”
“不行,先烧鱼。”
“先给资料。”
“反对”
“反对无效。”
两人你来我往,好似一对父子在吵架。惹得路人注目相看。
此时,青郁的天空中涌出一轮红日,高悬
(第二部第一章差不多能为后文定下基调。嗯我会努力。因为没资格不努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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