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日英走到一处密林面前时,忽然发觉其他的人都不见了,这才惊觉地道:
“我们这样分开了很不好!”
白小娟道:“陈先生是个很谨慎的人,有什么问题,他会回头通知我们的!”
刘日英道:“我不担心他们,陈金城与我父亲并未正式交恶,另外两个是无关痛痒的人,无论碰上哪一边,他们都没有危险的,我是担心另外两个丫头!”
白小娟奇道:“她们会怎么样呢?金蒲孤自然不会加害她们,你父亲也不会奈何她们的!”
刘日英道:“如果碰上这两批人,自然没什么可担心的,可是我怕她们碰上别人!”
白小娟问道:“还会有什么人呢?”
刘日英道:“那很难说,现在的局势很复杂,有许多想不到的人都可能来了!”
白小娟笑道:“你也是过分担心了,即使有别的人会对她们不利,金蒲孤与你父亲都在这儿……”
刘日英道:“他们如果看见了,当然不会坐视,可是我怕他们两方面互相对峙,分不出精神来注意别的事……”
白小娟道:“她们就在后面不远,我们等她们一下好了,我想在岛上不会有问题的!”
刘日英朝后面望望道:“如果她们在后面,应该跟上来了!”
后面有十来丈的小路尚了了可见,如果刘月英与刘星英一直跟着,应该是可以看得见了,可是山路上空无人影,白小娟闻言连忙退后去找了一遍,回到刘日英身边道:
“奇怪了,我找了约有半里多远,还是看不见她们,会不会走岔了路?”
刘日英道:“我们一路走来,根本就没有见到岔道,否则我会停下来等她们的,刚才我只顾跟你谈话,竟忘记她们了!”
白小娟道:“那我们再回去找找看!”
刘日英想了一下道:“不必了,她们虽然也不会武功。可是心计智慧并不逊人,自从在船上听了我们的谈话后,她们鬼鬼祟祟的,好像另有什么打算,也许是故意回避我们别有行动…”
白小娟道:“这一点我也有同感,所以才想去找找她们,你既然担心她们,为什么又不让我去找呢?”
刘日英苦笑道:“她们是刘素客的女儿,我倒不担心有人去加害她们,即使我父亲不管闲事,她们两个人也不是好惹的!”
白小娟道:“那你还担心什么?”
刘日英道:“我担心她们成事不足,败事有余,反而增添了许多无谓的麻烦!’”
白小娟道:“我想不出她们会惹出什么麻烦。”
刘日英道:“我也说不出来,不过我刚才心血来潮,总觉得她们会发生什么事似的……
不管她们了,反正在这岛上,出了事也有别的人去料理,我们只管自己的事吧!”
白小娟想想道:“也好!我不敢离开你,因为有许多事必须我们共同应付的,所以我刚才只找了一下,立刻又赶回来,如果有什么事把我们分开了,我一个人实在不知道该怎么办!”
说着两个人相偕进了密林,却见道路纷歧,除了她们来路外,有四五条路,分往各个不同的方向!
这些岔路都以一棵大树为中心点,树也已经被砍掉了,只剩下一段树桩,二人来到之后,不禁有点踌躇,不知道该走哪一条才好!
白小娟审视了一下树桩道:“这棵树是不久前才砍掉的,这是什么意思呢?”
刘日英道:“这是一个迷阵,原来可能是我父亲布置的,现在我倒有点迷糊了!”
白小娟一怔道:“迷阵?迷阵怎么会用一棵树来做中心点呢?”
刘日英道:“那棵树木是中心点而是分歧点,原来的树身上刻着许多指示的记号,看到那些记号后,我还能找出一条安全的路。现在不知道谁把树砍掉了,把我也弄迷糊了!”
白小娟道:“随便找一条路闯闯看行吗?”
刘日英摇头道:“不行!这个迷阵很厉害,除了一条正确的通路外,其他都是迷途,走了上去,就无法再回头了,因此我们不能犯一点错!”
白小娟微愕道:“真是这么厉害吗?”
刘日英道:“是的!阵图布置是一项很奥秘的学问、我父亲懂得很多,我也学了不少,如果树上的记号还在,我相信难不住我的,可是没有了记号,我就不敢冒险了,是谁把树砍掉的呢?”
白小娟问道:“会不会是你父亲?”
刘日英道:“不会,你可以朝四面看看,还能认出哪一条是我们来时的路吗?’”
白小娟怔然四望,发现周围一共是八条小径,像是蛛网一般地分散出去,而她们所站的树桩,正是蛛网的中心,看出去每条路都是一样豹,竟不知道哪一条路是她们来对所走的了!
刘日英这才道:“没有了那些记号,连我父亲都不知道哪一条路才是正确的了,他不会自陷绝境的!””白小娟想想道:“我以为是你父亲砍去的,他利用这个迷阵使金蒲孤入陷后,又怕你去救他出来,所以才毁去记号,使你无法捉摸!”
刘日英苦笑道:“你能想到这里已经很不容易了,可是你不明白内情,如若毁去了记号,连我父亲也找不到归路了,以他的个性来说,他不会做这种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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