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楠钧也不是迁怒苛责之人,既然周阮玉愿意,他自然也是没有其他意见的
“夫人度量了得,一切皆由夫人做主即可!”
周阮玉:“多谢夫君。”说着抬头晶莹的眼睛,好像将星星尽数盛进了眼底,光芒耀人。
此刻他想将人揽进胸膛,吻吻那眼底的星星,事实上他也确实那么做了。
面对这样的温存,周阮玉显然已经习惯,两人虽久未行房,但温存的小动作却也从未少过。
她乖巧的双手搭上季楠钧的脖颈,十分享受这种暖意。
“对了,我想让人送信至淮扬,旌儿满月不算小事,但却是喜事,我想邀安姐姐一同,正好许久未见借机我与安姐姐也能叙叙旧情。”
季楠钧亲昵地刮了刮周阮玉的鼻梁:“夫人放心,我早就让人以你的名义送了拜帖过去,邀郡主入京,想必此刻应该已经到了淮扬,一同带去的还有你往日最喜送她的茶叶。”
不得不说季楠钧周到,周阮玉正为此懊悔,京师距淮扬甚远,信件快马加鞭且需要四五天,更何况人行,时间更是久矣,此时送信已是迟了,快马加鞭不知能不能勉强赶上!
季楠钧周到的早早地让人送了信件过去,时间上就完全来得及了。
“还是夫君想得周到。”
季楠钧扶着周阮玉的发丝,用着好似哄小孩的语气道:“好了,时间也不早了,折腾到现在,还没用早膳呢吧,我让下人摆了膳食,都是你爱吃的,走吧。”
“嗯”
……
淮阳——
淮阳三月,正是春日的好风景,桃花杏花竞相开放,说不上姹紫嫣红,却也是淡雅宜人。
一大早,夕儿如往日一般打了热水,浸了帕子早早地推门进去,动作极轻。可木制的大门还是发出了吱呀一声。
安宣宁睡觉浅,听到声音就知道是夕儿进来了,她撑着身子坐起来,靠在床头醒神,掀开厚重的帷幔,果然夕儿正在检查今日要穿的衣物。
“夕儿——”因着还没完全醒过来神,声音也有些哑。
安宣宁其实早就醒了,如今身子笨重,日日夜里辗转反侧,更是压得她髋骨疼得厉害,坐立难安。
“小姐,您醒了。”
夕儿上前将帷幔敛好,看着自家小姐眼底的青黑,心里直叹气:
“小姐可是夜里又没有休息好?”
安宣宁还在怔神,闻言忍不住打了个哈欠:
“谈不上睡不好,只是一直没睡熟,有些累。”
夕儿看着自家小姐高耸的腹部,心里满腹怨言,不明白小姐既已奉皇命与稷徵和离,为何还要留下这个来得不是时候的孩子,虽说公侯之家不缺这一口吃的,可这十月怀胎实在将小姐折腾得够呛。
“小姐可要现在起来?不如再睡一会儿。”
安宣宁无力地摇摇头,言语里满是无奈:“罢了,就是再睡也就是那样,肚子里揣着他,怎么睡都不舒服,还不如坐着来的安逸。”
说完掀开锦被,让夕儿伺候着穿鞋。
夕儿每日贴身伺候着,自然知道小姐因此受得苦,虽心疼但也实在没有办法,只能多准备几张软垫,试图减少孕期带来的痛苦。
“小姐再忍忍,估摸着时间,产期也就在这半月里了。”
安宣宁看着高耸得有些可怕的肚子,只是压了压唇角。
用完早膳,她照常询问铺子里的事情,如今整个淮阳安家的铺子,都在她的手里,虽有孕却丝毫没影响她打理铺子,如今因着是孕后期,随时可能生产她才不得不在院子里呆着,让下面的人去打理,自己只偶尔问问。
下面的人倒也得力,很让她省心。
“小姐放心,如今咱们新开的几家铺子,都已经步入正轨了,每日入账虽不比其他老店,但已是出乎意料。”
“嗯,刚开始,还是需要时间,这些日子你两头跑,累了吧?”
夕儿摇头:“奴婢虽两头跑,但也只是代为传话,累不到哪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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