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阮玉听着,转过头看着沉浸在月光下的季楠钧,这个人真是连月光都偏爱他几分,皎洁的月光洒在那人本就冷肃的脸上,显得更是不可触碰。
周阮玉又将目光看向头顶的月亮,嘴角带着一抹笑心道:也许我这一生,都是困在这宅院里的,看到的都是这四四方方的天和困在四四方方里的月亮。
季楠钧看着抬头仰视着月亮的周阮玉,白皙的颈子还带着些红印,眼睛里流露着温柔和向往,他不知道她向往的是什么?
季楠钧突然道:"这京中可能要不太平了。"
周阮玉这才回过头:"夫君,你说什么!"
季楠钧这才看着周阮玉又重复了一遍,"这京中可能要不太平了!"
周阮玉听到这话也是一惊,他说得不太平是什么?是自己母家的覆没,还是即将到来的天灾!他是不是知道了什么?
周阮玉这才镇定了一会儿,才稳住声音道:"夫君此话怎讲?"
"昨夜我与稷徵喝酒,他今日后宅不太安宁!妾室有孕,正室一病不起。在别人看来是宠妾灭妻的恶行,昨日我听他说,有人刻意将消息传去了鸿雁关,安阳侯恐怕已经知道了此事,定然不会罢休!"
周阮玉这才放下差点跳出胸口的心,道:
"不错,昨日我去稷大人府上探望安姐姐,她似乎因为此事郁结已久,甚至伤及肝腑,我昨日也见到了稷大人的那个宠妾卫氏,着实不是个好相与的,明知安氏受不得刺激,却还是出言挑衅,安氏虽是将门之女,但性格并不强势好斗,反而凡事都是抱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态度,对卫氏一直都是能避则避,或许说安氏对这内宅妇人之斗不太感兴趣。"
季楠钧也赞同的点点头:"这门婚事毕竟是陛下亲自指婚,两家分手也不太容易,其中牵涉的家族和势力都非同小可,众所周知安阳侯宠女,又手握重兵,将安阳侯的女儿留在京中,对安阳侯也是一种潜在的牵制。"
周阮玉又道:"那夫君认为此事会如何收场?"
季楠钧将衣袖放在桌上淡淡道:"此事是稷徵理亏在先,若安阳侯真的计较,上奏陛下请求和离,也不是没有可能的!就看此事安阳侯是怎样看待的,再者就是稷徵的处理方式"
这边周阮玉听完道:"稷徵和安氏都是命苦的、一个背负着一整个侯府的安危独自应对一切,一个娶不了自己喜欢的人,
若安阳侯请旨让两人和离也是一件好事,与其互相这么、蹉跎彼此,倒不如和离,婚丧嫁娶,再不想干。"
季楠钧听到周阮玉淡然地说着这句话,忽的心头一跳,似针扎一般的疼痛,自己好像在哪里听到过这话,想去想清楚到底是什么时候听到的这话,心头更痛了,死死的摁着也已经不管用了,想着人就"扑通"一声倒在了地上。
周阮玉说完话不久,就听到什么东西重重的落在地上的声音,回头就看到季楠钧已经脸色发白地躺在了院里的花岗石上。
周阮玉赶紧上前将人扶起,再唤也一直不醒,周阮玉赶紧唤人进来,最终还是李伦进来将人扶进内室,才赶紧让阿冉替他看诊。
好一会儿,阿冉给季楠钧把了脉,又施了针,才回道:"夫人,大人没什么大事,只是最近过于劳累了,所以才会如此,奴婢已经给大人施了针,过一会儿应该就会醒了。"
周阮玉这才放下心:"好,你下去煎药吧。"
说完才松了一口气,看向躺在床上的季楠钧,如今躺在床上倒是褪去了几分冷酷和凌厉,有了些与少年郎相配的英俊帅气。
时间本就晚了些,周阮玉坐在床边等季楠钧醒来,等的久了不免有些乏意,便撑着手臂闭目养神了好一会儿。
周阮玉困意渐显,可季楠钧还没有醒来,便只得等着,至少要确定他真的好好才行。
正闭目想着,周阮玉感觉有人猛的拉过自己的手臂,连带着半个身子都扑在了躺在床上的季楠钧身上,还未来得及挣扎就感觉被人紧紧地搂在怀中,身下的人胸口剧烈起伏,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连抱着自己的手都在发抖,嘴里还念叨着什么,周阮玉靠近才听清,季楠钧嘴里喊着:"别走!"
周阮玉抬头看着季楠钧苍白地脸问道:"夫君怎么了,可有哪里不舒服。"
季楠钧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只是死死的抱着周阮玉,越来越紧。
周阮玉感觉自己的骨头快被季楠钧箍碎了,不由得喊道:"疼,夫君,你抱疼我了。"
季楠钧这才松了一点,目光也看向怀中的周阮玉,眼中都是思念和歉意,还有流露出来的爱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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