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荣子滢不解的目光中,薛执宜又是一叹:“姨娘以为,所有吃穿用度都靠私下从外头采买,就万无一失了吗?殊不知银子可是个好东西,能使鬼推磨,也能让人变成鬼。”
只见荣子滢愕住,眼皮也跟着呼吸颤了颤:“你是说……傅泠打听到了我采买的店家,买通了外头的人对我下手?!”
薛执宜却是连忙否认:“姨娘误会母亲了,我今日前来,就是为了消解误会。”
一提到傅泠,荣子滢眼中溢满了仇恨,只死死瞪着为傅泠说话的薛执宜。
却见薛执宜面露为难:“其实,有时候要害一个人,也未必就要利益相关,姨娘何不想想,自己有什么仇人?”
“你是想说傅容心?”荣子滢冷笑一声:“她一个表小姐,和薛家利益无关。”
“但是把仇人害成这般模样,却能让她心中大快。”薛执宜反问她:“害人,有时候只是为了泄愤,不是吗?”
见荣子滢拧着眉,面露怀疑,薛执宜续道:“其实母亲虽有理由害你,但你一旦出事,最可疑的就是她,她为何要做这种惹人怀疑之事呢?倒是傅容心……”
薛执宜冷哼一声:“她不止从我身边抢走了娘的疼爱,还几次三番把薛家搅得不得安宁,可是娘已经被她迷了心窍,不愿将她送走。我告诉姨娘此事,也是为了薛家今后的安宁,希望姨娘不要错恨了母亲,而放纵真正的凶手继续在薛家兴风作浪。”
闻言,荣子滢眼中确实愈发怀疑地打量着薛执宜:“三娘,你怕不是将我当个傻子,想借我之手,除掉自己的眼中钉,这些事情全靠你空口白牙,让我如何相信?”
说到这里,薛执宜放轻了声音:“若是没有证据,我自然不会来此。”
说着,她从袖中拿出一小片碎布:“姨娘小产那晚,我亲眼见彩织偷偷摸摸在烧什么东西,她做贼心虚,还没等烧干净就逃走了,我当时便觉得十分可疑,便悄悄留下了一小片。”
荣子滢虚软的手接过碎布,登时瞠目结舌:“这是……我小产那日的寝衣!她烧这个做什么……”
薛执宜摇摇头:“我只说这么多,剩下的事情,姨娘大可以自己去查证,以免我说得太多,倒让姨娘信不过我。”
攥着那碎布,荣子滢呼吸起伏,激动得那张苍白的脸又白了一层,眼泪也跟着扑簌簌往下掉。
该说的话说完了,薛执宜起身:“姨娘也别太动气了,来日方长,还是得好好养好身子,才能继续为父亲添儿女。”
说罢,也没等荣子滢再说话,她便转身离去。
荣子滢的双眼通红,讷讷发着愣。
春桃劝她:“姨娘,您可千万别被三小姐挑拨着去做什么糊涂事啊!咱们好不容易在华京安定下来,万一……”
“我知道。”
荣子滢鬓发凌乱,挣扎着坐起身,春桃一惊,连忙将她扶起。
看着薛执宜离开的方向,她冷声一笑:“安闲居的人,没有一个是无辜的,傅泠和傅容心想害我也好,薛执宜想利用我也罢,只要安闲居不倒,我就永无宁日!”
“可是姨娘……我们哪里斗得过那些人呢?”春桃说着,也不禁哭了起来。
荣子滢却是梗着脖子,讽刺一笑:“这种时候,自然还有人比我更希望他们死!”
……
薛庭柳没想到荣子滢会来找他。
只见荣子滢穿着厚重的披风,整个人裹得严严实实,却苍白虚弱,摇摇欲坠。
薛庭柳都怕她死在鸿影斋里,便冷声:“坐吧。”
荣子滢这才颤颤巍巍坐下。
“什么风把姨娘吹来了?”薛庭柳还记着仇,此刻自然给不了荣子滢什么好脸色。
大约是身子撑不了废话的时间,荣子滢开门见山:“你想不想对付安闲居那些人?”
闻言,薛庭柳眉头一挑,打量着她:“姨娘的脑子也随那死胎一起流掉了吗?咱们现在谈合作,合适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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