诸位考官见我支吾着不回答,都抬眼看我了,不知道是因为我的脸蛋因红晕而变得更加美丽迷人,还是因为我的模样因窘迫显得很尴尬滑稽,他们看我时都很专注,弄得我浑身发热,都有无地自容的感觉了,而我的心却像孤独地落入冰箱;凉透了。我想:“这回可完了,一个金饭碗就可能因为这么一个问题,砸了。”
突然,王学礼发话了:“柳韵同志刚才说得很好!我们爱农银行就是要改革,就是要与国际金融接轨,就是要规避类似亚洲金融危机的风险。”之后,他把已经有了花白头发的脑袋挨近余主任,看了余主任一眼,又望着我,“至于国有商业银行普遍存在的人浮于事、任人唯亲的陋习,也要大胆改革。但是,你在大学里,不可能体会国有银行内部的更深层东西,难以回答,这不是你的问题。”
一个星期之后,许佳佳科长居然亲自给我打了电话,她通知我说:“柳韵,到我们分行来取商调函吧!”
当时,我还没有明白我的面试成功与王学礼个人的色心有关,更想不到会引起什么美女脸蛋、妖精身段的绯闻,而一直以为真是大慈大悲的观世音菩萨显灵呢。那个时刻,我只知道什么叫做心花怒放。
我大着胆子追问一句:“能告诉我,我被分配到哪个部门了吗?”
“分行信贷管理部。除了王主任的那个部门还能有哪儿?”
进了爱农银行京兴市分行的大门之后,有一次我碰到了许佳佳,她当时已经正式到信贷业务部当科长去了。她很热情地主动和我说话,腾出时间和我闲聊。她鼓励我好好干,并暗示我:我一定比她强,一定比她有更美好的前程。
她还悄悄地告诉我一个秘密:如果没有王学礼,就没有我的今天。因为,我面试出来之后,王学礼见有几个考官因为我是女生,都在评审意见栏里给我打了“×”,便拿出老同志的做派,硬说分行信贷管理部特别需要我这么一个女性研究生,因为,他所领导的部有几个老的女性公民经常在家里写稿子,还总要出差,为了取稿和陪她们出差的革命工作需要,一定要录用我。据说,余主任早就看出王学礼是个有当分行副行长相的人,立刻给了这个未来分行副行长面子,对在场的考官们动员道:“我们可不能够在职工招聘问题上有重男轻女的思想。这对我们爱农银行的百年大计不利呀!”
旁边的人很会拍马屁,诡秘地笑着,开了一个玩笑:“男女搭配,工作不累”!于是,全体考官像心有灵犀,都莫名其妙地笑了。于是,全体考官在余、王两位主任的动员下,只得为爱农银行的百年大计计,在评审意见栏里,有的改“×”为“√”,有的本是一张白纸更好画最新最美的图画,直接给我漂漂亮亮地打了一个大大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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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八章 性爱欢乐颂(1)
晚上,方子洲走了,我突然感到很孤独。
我又独自一人步行到黑石礁的海滨。在一个临海而建的餐馆旁,透过餐馆的玻璃窗我竟看见了孟宪异。他戴着眼镜,依然是一副尖嘴猴腮的德行,正和一群陌生人推杯换盏呢。我没停留,装作没看到,赶紧走开了。
第二天一早,我打通了天竺支行办公室的电话,办公室里接电话的人竟然是自称伤了脚的栾副科长。我向栾副科长报告了企业不合作的情况,还没等我说起险些被砸的事儿,他就同意我回来了。或许,他对我此次调查压根就是反对的;或许,正像方子洲说的,他是为了不来而演了苦肉计,才突然伤了脚的。要不为什么他伤了脚不能出差,而在家闲了几天之后,就能上班了呢!
我没主动向章副行长汇报情况,我对我的无能感到不好意思,反正他也叮嘱过我,安全第一,如果这次不行,下次可以再去。
下午,百无聊赖的我再没有心思独在空屋观太阳,悄没声地外出了。我有意没坐公共汽车,学着方子洲的样子,沿着海滨,一边看海,一边踏浪,一直溜达到天海工学院,主动找到了方子洲借住在学校的那间宿舍。
此时,方子洲正伏在学生用的小课桌上写着什么,外面披着一件大衣,里面却只穿着一件小裤衩,光着脊背,一副“膀爷”的德行。被子摊在床上,根本就没收拾,满屋子杯盘狼藉、乱七八糟的。见到突然出现在他身边的美女,他竟慌得不知所措了。
我也不由得红了脸,心口也莫名其妙地狂跳起来。为了给他和我自己找台阶,我嘴上支吾道:“我……先去卫生间,一会儿再过来。”
等我估摸着方子洲应该整装完毕了,我才从卫生间里出来。想不到,方子洲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衣冠楚楚地等候在女厕的门口了。我的心里虽然甜滋滋的,但是,一男一女的,站在女厕前幽会,总觉得有一点尴尬。
“你等在这里干啥子?”我用不满的语气埋怨道。
方子洲憨厚地笑了:“以示惩戒!”
“我为啥子惩戒你?笑话!”
方子洲挤了挤圆眼睛嘿嘿地笑出了声:“你说呢!”
见他一副傻呆呆、神经兮兮的样子,我的神经立刻放松了,瞥了他一眼,娇嗔了一句:“晓得就好!”
想不到,原来杯盘、被褥狼藉的小房间,此时已经被方子洲奇迹般地收拾一新,而且,满屋子里还飘散起了茉莉花的淡淡芳香。
“真虚伪!”我言不由衷地笑骂了一句。
方子洲用圆眼睛盯着我的脸,只顾嘿嘿地傻笑,却没反驳一句话。
与方子洲第一次主动相处,是愉快而甜蜜的。我一边翻看他宿舍里的书,一边听他讲故事一般的诉说过去。他的经历让我大开了眼界。原来的我觉得,人离开了某一个单位就无法生存,他让我明白了,这个社会上,还有他这样没组织、没行业的人群。他的职业很酷,是非常自由的。对国家和受害人来说,他应该属于私人侦探一类;对报社和杂志社来说,他又应该是自由撰稿人,可以归入枪手之流;而对图谋不轨的人来说,他应该是最可怕、最可厌的对头,像一个神出鬼没的猎手。他的收入不是每月有人给的,而是按照案件和稿费的字数由自己挣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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