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时陈一棋和其他几个玩得好的兄弟都佩服得五体投地,觉得他们杳哥帅呆了。
江杳同陈一棋约好,等下带大家吃顿宵夜。
陈一棋去取车的时候,江杳突然听到一阵急促的汽车引擎声,他转头,看到一辆熟悉的suv破开夜色驶来。
车在他面前急停,段逐弦从驾驶座下来,仔仔细细打量了江杳几遍,问:“你来这里做什么?”
“出气。”江杳勾着唇角说。
随即把刚才发生的事简明扼要复述了一遍。
“他这种人渣,只是关进牢里浪费纳税人的钱,太便宜他了,今晚他应该毕生难忘。”江杳说着,眨眨眼,问段逐弦,“有没有觉得解气?”
段逐弦没说话,抬手握住江杳的手腕一拽,力道大得吓人。
远远地,正取车过来的陈一棋亲眼看见,自家牛逼哄哄的好兄弟被他老公强推进车里,俯身系好安全带,砰地关上车门,然后轰一声绝尘而去。
江杳刚才没被段飞逸吓到,这会儿坐在车里,却被段逐弦唬住了。
回复陈一棋的慰问消息后,他悄悄看了好几次段逐弦的侧脸,对方表情绷得很紧,就连呼吸的频率也明显加快。
这是……生气了?
事实上,他从没见过段逐弦生气的样子。
对待任何不悦,段逐弦都只是冷脸,不会透露半分情绪波动。
江杳正想着说点什么,突然听见段逐弦开口:“你和段飞逸见面,为什么不跟我讲?”
江杳并不意外段逐弦会知道此事,八成是他在段飞逸身边安插的眼线向他汇报了段飞逸的动向。
江杳解释:“你这几天太忙了,这种小事又不难搞定。”
“小事?”段逐弦气息又急促了几分,“这是犯罪未遂!”
头一回听到段逐弦话里发着脾气,江杳半天才反应过来,原来段逐弦是怕他有危险啊……他还以为是他破坏了段逐弦什么计划。
他松了口气:“多虑了段总,你看我像是会把自己陷入险境的人吗?段飞逸这几天去了哪里,和什么人做了交易,包括他买迷丨药的途径,我都一清二楚,何况我也带了人守在外面,期间一直对外保持通话,没有万全的把握,我不会以身试险。”
听了江杳这番好似滴水不漏的准备工作,段逐弦表情非但没恢复如常,反倒更难看了。
江杳有点束手无策,半晌想起什么:“对了,段飞逸好像已经知道你掌握了他很多犯罪证据,居然还起过绑我要挟你的念头,说起来,你之后打算怎么对付他?”
段逐弦:“他死定了。”
江杳愣住。
有点没反应过来,这么情绪化的四个字,居然是从段逐弦那张嘴里说出来的,甚至还带着类似毛头小子的冲动。
从前提起段飞逸,段逐弦总是淡淡的,似乎从不把这只臭虫放在眼里,踩死只是路过顺脚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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