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鹤野面无表情地看着这张羊脸,奇迹一般内心毫无波动。
这只羊确实给他带来了很大的改变,比如拔光了他的尖刺,磨平了他的棱角。
易鹤野抬头,先将老板打发走,这才问:“人是你杀的?”
小羊撑着脑袋趴到屏幕前,圆圆的眼睛盯着他看:“那一枪是我找人帮我开的。”
说了等于没说——法医那边早就确认,枪击是在死亡之后,而早八百年前的法律就说了,朝死人开枪并不犯法。
易鹤野:“你知道干扰执法也会坐牢吗?”
“偷看涉密信息、假冒警察也不合法。”小羊笑起来,“或许我们还能成为狱友呢。”
易鹤野快要失去耐心:“人到底是不是你杀的?”
小羊揉了揉两只羊角,翻了个圆滚滚的身:“你为什么不继续查查看呢?万一是我呢?”
易鹤野深呼吸了一口,努力忍住没有砸了手机,咬着牙问:“为什么要泼我脏水?”
“因为——我很喜欢你啊。”小羊弯着眼睛,给他在屏幕上画了个大大的心,“想跟你玩好玩的游戏。”
易鹤野只觉得额头的青筋都要爆起。
谁他妈要跟你玩游戏??
“我以为你会很能理解我呢。”小羊笑道,“我想要接近你,就像你也经常忍不住偷窥我一样。”
接着,圆圆的眼睛突然看向易鹤野,黑黢黢的,像是在他的心口灼出两个洞来:
“难道不是吗?长官?”
易鹤野被他盯得一阵心慌,还没等他反应过来,小羊就扭扭屁股从画面上消失了。
易鹤野看着空荡荡的屏幕良久,直到举着通讯器的手都发酸了,这才反应过来。
瞬间浑身跟被火燎了一般,羞耻得滚烫——
“偷窥他”,好像是在说他潜水论坛的事,又好像是在暗示昨晚偷看简云闲换衣服,但无论SHEEP和简云闲是不是一个人,不管他指的是哪件事,这句话都足以让易鹤野自行走上社死的绞刑架。
易鹤野的脑门子都要冒烟了——杀羊灭口,刻不容缓。
他骑着机车在外面胡乱兜起风来,任由自己的耳洞突突地跳痛,放纵自己的精神在痛感中清醒兴奋。
易鹤野现在逐渐开始接受自己或许是个变态的事实,他甚至还想抽空再去打几个耳洞、或者纹个纹身什么的刺激自己一下,颇有些破罐子破摔的意思了。
他脑袋嗡嗡地穿梭在D区的大街小巷,和绚烂到叫人恶心的灯景不同,这里的天空永远是灰蒙蒙的,无数在这里滋长的大型工厂,成日成夜地向天空输送着污染,让蓝天成了极其罕见的奢侈品。
他轰隆压过一家街巷,街旁,三无游戏厅的门帘被他的风掀起,三两台破旧二手的游戏机摆在店门口。
易鹤野一个急刹车停在路边,单腿支着机车,远远看着门口两个打游戏的青年出神。
“野宝?野宝!”
就在他开小差回过神的功夫,小明的声音挤了过来:“有新消息!”
易鹤野皱了皱眉,划开面板,SHEEP给他推送了一个联系人。
是陈思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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