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庭院深深深几许?杨柳堆烟,帘幕无重数。玉勒雕鞍游冶处,楼高不见章台路。雨横风狂三月暮,门掩黄昏,无计留春住。泪眼问花花不语,乱红飞过秋千去。”栏杆处倚着一个身穿粉白的绣衣的女子,手里捧着一卷书,正在摇头晃脑地用她软软的吴浓语音一字一字慢慢地读着,她一手搁在栏杆上,一手举着书卷,乌亮的眸子却透过书本看着楼下盛开的梨花。
微微的风带着暖意轻轻地抚上了她的脸庞,雅致的小方院落里飘着一阵阵沁人心脾的花香,风吹过,满树梨花盈盈绽放。
“姐姐,怕是你想飞过那秋千去吧?”室内传来一声娇笑。
凭栏的女子闻言转过身来,只见她面若凝脂,眼眸如星星一样的璀璨,眉眼弯弯,轻笑出声,“死丫头,又来取笑我,等将来你有了欢喜的人,看我怎么说你?”说完,她将手中的书卷随手一扔,双手提住裙角,往房里走去。
厅里空荡荡的,书案上点着熏香,在厅里缭绕着盘旋着一条条妖娆的弧线,袅袅升空,所有的地方便有了淡淡的香味。
她的视线一扫,立即在窗边看见了那抹纤细的粉色身影,低着头,修长白皙的手指正翘着兰花指,捻着一根极细的银针,一上一下正在绣架前安然的绣着花,听见她进门的声音,她回过头来抿嘴一笑,那一笑仿若春风般柔和,让百花失了颜色。
两张一模一样的脸,为何笑出来截然不同呢?被换作姐姐的女子一屁股坐在了她的旁边,嘴角微微嘟起来,“秋水,都叫你不要燃香了,你的心都已经静若止水了,还燃着这静心香,你干脆做尼姑去好了。”
秋水依然低头绣着她的花,不理会姐姐的挪揄。
她们两个就是苏州城首富罗光年的千金,孪生姐妹,罗秋月和罗秋水。
罗秋月将一手支在小几上,整个身子半靠在躺椅上,伸出一手兀自婆娑着竹篮里的绣线,叹
了一口气,“秋水,我一点都不喜欢这些东西,偏偏娘还要我们自己做嫁衣,要不我的你也一并绣了好不好?”
“不好,”罗秋水连头都没有抬起来,她低下头咬断绣线,遂打量着绣架上的花色,满意的收回了视线,“到时候二娘一看便知道了,她还不去跟娘打报告,你还想害我陪你一块罚吗?”说完她瞟了眼罗秋月。
罗秋月将手里的绣线往篮里一掷,“二娘最小气了,每次都向着你。”说完,她翘着二郎腿,“不知道爹爹回来了没有?”
秋水扑哧一下笑了,“醉翁之意不在酒,我看你在想他回来了没有?”说完她看向了她高跷的腿。
秋月的脸不争气地红了红,她收回了腿,眨巴着眼睛看着秋水,“就是想他怎么了?”
“在想谁啊?”门外的走廊里传来了半怒半危的声音,闻言,秋月连忙坐正了身子,惹来秋水一阵轻笑。
一双绣着牡丹花的鞋跨进了门槛,白息云笑眯眯地凑近了罗秋月,“你就是在想他,这个他是谁啊?”
罗秋月慌忙从椅上跳出来,“二娘,我在想我爹爹,我爹爹回来了没有啊?”
“哦,想你爹爹啊?”白息云拖长了调调,“我还以为我们家大小姐思春了呢?吓了我好大一跳。”她笑眯眯地摸着秋月的发梢,眼睛横过来时也带着笑。
“呸,二娘才思春呢?”秋月就着低缀了一口,扭过了身子。
“瞧瞧,害羞了呢?”白息云啧着嘴,“好了,就你带着刺,看以后谁敢娶你?”说完她回过身看向了秋水,“还是我的秋水乖,秋水,二娘就告诉你啊,你爹捎来家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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