令签等审案用物。阁外西侧摆放着堂鼓、仪仗及刑具等,阁前地坪上有两块青石板,东为原告石,西为被告石。其实大康官府的设计大都差不多,只是规模不同,在内部结构上保持一致。
那两名要打官司的人进入公堂之后,还拽着那只山羊争执不休,有衙役过来将山羊牵走,去堂外拴好。两人看来过去都打过官司,争先恐后地往原告石上跪,终究还是瘦子灵活一些,动作快捷许多,抢先跪在了原告石上。
那胖子虽然没有抢到原告石,可他也不愿在被告石上跪下,于是紧挨着瘦子旁边跪了。
此时那帮衙役手中水火棍连番点地,再次呼喝道:“威武……”要说这衙门对百姓的心理还是有着相当威慑力的。前来围观的百姓顿时凝神屏气,大气都不敢吭一声。
胖子和瘦子同时哀嚎道:“冤枉啊!”“冤枉啊!”这俩货对两旁肃静的牌匾似乎视而不见,看来都是见过场面的主儿,来到公堂之上并没有表现出任何的怯懦之意。
胡小天关注得却是这座县衙的第一主角,青云县令许清廉。千呼万唤之后,青云县令许清廉这才隆重登场,他身材瘦小,皮肤黝黑,八字胡须,外穿绿罗上衣,下裳和蔽膝,内穿白纱单衣,足登厚底官靴,腰束革带,头戴乌纱。胸前官服的补子上绣着一只蓝雀,要说这身官服也是半新不旧。许清廉在官阶上是正九品上,胡小天却是正九品下,两人之间只差半级,可在官场中讲究得是按资排辈,官大一级压死人,别小看这半级,在青云县胡小天只有俯首听差的命。
许清廉打了个哈欠,脸色有些阴沉,来到堂上坐了,抓起惊堂木重重在公案上拍了一记,嘶哑着声音道:“何人击鼓鸣冤?扰我……啊……欠……”话没说完又打了个哈欠,从他出场到现在,正眼都没朝下边看,午觉睡得正香,突然被人搅和了,换成谁心情也会不好。
胡小天怎么看这厮都像个吸毒的瘾君子,贼眉鼠眼,皮包骨头,说他像贼肯定没啥异议,可说他是官,胡小天暗自摇头,这货哪有半分官威?从头到脚都写着猥琐这两个大字。
跪在堂下的瘦子和胖子同时叫道:“大人,我冤枉啊!”
许清廉总算把小眼睛睁开了一点,睡眼惺忪地望着下面的这两位,这才发现两人都挨在东边跪着:“我说你们两个谁是苦主,谁是被告?”
“大人明鉴!我才是苦主啊!”胖子扯着嗓子叫道。
瘦子别看身材瘦小,可声音却是不弱,大吼道:“大人,我才是苦主!”两人在堂下顿时又争执起来。
许清廉抓起惊堂木在公案上又重重击打了一下,两旁衙内齐齐叫道:“威武……”
许清廉怒道:“全都给我闭嘴,再敢咆哮公堂,我便各打五十大板。”县令发威,果然将两人给震住。许清廉看到两人止口不语,在两人的脸上各自打量了几眼,然后指着那胖子道:“你先说!”按照常理要先问姓甚名谁,家住何处,可许清廉今天明显不在状态,直接省略了,反正也不是什么大案,按理也捞不到多大的好处,不过这头羊好像挺肥啊!许清廉俩眼珠子开始围着那头山羊打转转了。*****************************本章开始每章足量三千字,每天至少三更,看看谁再说章鱼懒惰,那个啥,后天正式上架了,你的月票准备好了咩?
第四十二章【深入群众】(上)
胖子喜出望外,恭恭敬敬给许清廉磕了一个响头:“青天大老爷,小的叫贾德旺,家住十里坡南门村,上有八十老母,下有襁褓中的一双儿女嗷嗷待哺。”
许清廉扬起手中的惊堂木啪!的又打了下去:“大胆刁民,你敢欺瞒本官,看你的模样,不过二十七八岁年纪,怎会有八十老母?又怎会同时有两个儿女都在襁褓之中?你真当本官容易蒙骗吗?”女人五十多岁生孩子,还真是少见啊。
贾德旺惨叫道:“大人,冤枉啊,小的句句是实。俺娘五十三岁怀胎将我生下,我上头还有七个兄弟姐妹,可惜他们全都中途夭折,我这双儿女是龙凤胎,所以都在襁褓之中,小的家道中落,家境困难,实在是命苦啊!”他说得倒也合情合理。
许清廉哼了一声道:“就凭你也敢说生出龙凤胎?来人,拖下去二十大板!”普通老百姓生了龙凤胎也不敢当众说出来,龙凤二字谁敢轻易使用,这贾德旺无心犯了忌讳,活该挨打。
一帮衙役如狼似虎地冲了上来,将贾德旺推倒在地,拖着两条腿拉了出去,可怜这货连今天事情发生的缘由都没说出来,就被人拖下去痛揍二十大板。
慕容飞烟皱了皱眉头,附在胡小天的耳边小声道:“下手够黑的!”
胡小天淡然一笑,其实到现在他也没闹明白究竟发生了什么,这胖子和瘦子因何过来打官司。从目前的情况来看,这许清廉应该是个酷吏,
那瘦子看到胖子被打,脸上露出畏惧之色,等到许清廉的目光朝他望来,这厮眨了眨眼睛,打了个冷颤。
许清廉嘿嘿一笑,他不笑还好,这一笑让人毛骨悚然。许清廉道:“你说你是苦主?究竟苦从何来?”
瘦子愣了一下:“大人,小的贾六,青云县露水镇猴山窝人氏,以牧羊为生,这山羊是我的,走失之后被那姓贾的藏匿起来,幸亏被我发现……所以……”
许清廉道:“你说山羊是你的?可有证据?”
贾六咬了咬嘴唇道:“我养得山羊我自然认得。”
许清廉道:“它认不认得你?”
贾六点了点头。
许清廉道:“那好,把那只山羊牵上来,你叫它一声看它答不答应?”
贾六彻底愣了,这会儿胖子贾德旺挨了二十大板又被人拖回公堂,这货此时连站都站不起来了,趴在地上哀嚎不已,嘴上已经不再叫冤枉了,他口口声声叫起了狗官,这下顿时触及了许清廉的逆鳞。
许清廉扬起惊堂木又是啪!的一拍,大声道:“拖出去……”
此时师爷邢善赶紧走了上来,附在许清廉的耳边说了句什么,他是害怕许清廉闹出人命。许清廉听他说完,果然改了主意,冷冷道:“大胆刁民,咆哮公堂,侮辱朝廷命官,本该将你当场杖毙,可本官念及你是初犯,特地网开一面,来人,将贾德旺暂且收监,让他好好反省一下。”两旁衙役冲上去抓住贾德旺将他再次拖了出去直接押入监房。
贾德旺这会儿似乎蔫了,不敢再骂许清廉,只是一味叫着冤枉。
贾六这会儿吓得脸都白了,当许清廉再次望着他的时候,这货吓得接连打了两个喷嚏,恐惧也能让人过敏。
山羊已经被衙役给牵到了公堂之上,许清廉道:“这羊已经来了,你叫它一声看看它答不答应?”
贾六苦着脸,用力摇了摇头道:“大人,我不告了!”所有人都明白,这山羊怎么能够听得懂人说话,贾六决定不告乃是明智之举,只可惜现在已经太晚。
许清廉道:“你不告了?那就是说这羊是贾德旺的?”
贾六摇了摇头道:“不是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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