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忧郁面凄凉,一声一声,仿佛是在为这些殉情的男女哭泣。这山中还有会吹箫之人?秦杏子一愣,随即顺着箫声奔去。
又穿过一大片云杉林,眼前豁然开朗,目尽及之处竟是一大片如云如雾的草坪,有野花芬芳,有晚风习习,夕阳已散,暮色下一个修长的背影竟挺立在这云杉的正中,那箫声正是从他那里传出的。
一曲终了,秦杏子心中不由跟着掀起一阵悲哀。的确,能让一向开心的秦杏子都有了一丝悲伤,那箫声确实绝妙。少年着青衣,没有回头却已似知道秦杏子就在他身后,竟开口道,“这里的松萝苔藓是长在树上的,像自尽用的长绳,没有吓到你吧?〃
秦杏子呆了呆,这声音竟如此熟悉。
那青衣少年转身,竟赫然一张缪文白的脸。
秦杏子惊得连连后退,“你……你……怎么是你?〃缪文白收箫于腰间,走向秦杏子道,“我如何?我缪文白诗词歌赋琴棋书画样样精通,秦姑娘是看在下哪一点不顺眼?〃秦杏子定了定神,伸手道,“何止一点,是点点都不顺眼。我来了,铃铛还来。〃
缪文白被秦杏子如此一骂,脸上颇有些不快,却也不便发作。背手朝云杉坪对面走去,“前面是在下寒舍,铃铛就在屋中,你随我去吧。〃秦杏子便不再发话,不用想就知道缪文白此番一定设下了圈套,只是他究竟在打什么鬼主意呢?但也只得去了,两人穿过云杉坪,一幢静雅别致的小屋出现在眼前。缪文白回头看了秦杏子一眼,伸手做个“请〃势道,“进去吧。〃
秦杏子冷哼一声,就地环膝坐下,仰望夜空自言自语道,“我在这里等着,烦劳缪公子将东西拿出来。〃缪文白不勉强,笑了笑道:“行。〃说完便转身进了屋。秦杏子回头瞪着房子,心下暗暗骂着不知他又在搞什么鬼。
片刻,窗口飘出清新的茶香,门开了,缪文白端着一杯茶走了出来递向秦杏子,“喝茶!〃秦杏子头都没有抬,冷冷地说:“铃铛。〃
缪文白无奈,只得放弃了递茶,而他的脸上突然浮上了一丝诡异的笑,他随意地将那一杯茶抛入草丛中,走近了秦杏子,“铃铛会给你的,不过不可能没有条件吧?〃
秦杏子在心里冷笑,这一着她是想过了的,太俗套了,精简地吐出四个字,“没有条件。〃缪文白却不理会她的回答,将手轻轻搁在了秦杏子肩上,“要拿走铃铛,可以,今晚你留在我这里,明日我便去与爹说,我娶你。〃
“你放屁!〃秦杏子破口骂出,但奇怪的是她没有站起身来,甚至没有将肩上缪文白的手推开。缪文白微笑着点点头,柔声道:“我怎么会是放屁呢?你要成为我的妻子了,不可以这样骂我!〃
秦杏子的眼睛竟有些迷离,口中不清不楚地呢喃道:“你不给……铃铛,那,那我……就……走……〃声音越来越小。缪文白突然弯腰,将她横抱在怀中,轻声道,“你闻过了名茶芬香,怎么会愿意走呢?〃他将秦杏子抱入屋内,往床上轻轻一放,手脚开始不规矩起来,“你做了我的妻子,我的铃铛,自然也就是你的了。〃
秦杏子慢慢地闭了眼,似已睡熟。“呼〃的一下,门突然开了。缪文白吓了一大跳,回头看去,门口竟站着血月。
缪文白从腰间抽出竹箫,道,“你老是坏我的事。〃
血月默默抽出“淬雪〃,眼中仍闪着他惯有的神色。寂静的夜空中骤然划响一痕箫声,缪文白唇在箫口上擦过,这一丝箫声触人心肺,箫破当空,直刺血月当胸。“叮〃的一声冷响,“淬雪”冷冷压住了箫声,缪文白沉下脸,“你有伤在身,我不信我用太圣真经都斗你不过!〃话毕,真气直贯竹箫,青绿绝俗的竹箫上隐现点点杀气。竹箫带起劲风呼啸向血月“淬雪”剑,剑花叠生,重压在竹箫之上。“吱〃的一声长响,竹箫相划,青白相缠,片刻间青色旋成一片碧海将那白光逐渐吞没,青意游走,暴点血月。太圣真经果真了得,一套“剪云剑法〃被缪文白套用在了这竹箫之上,竹质本韧,剑意本刚,刚韧相济刹那间笼罩了血月的全身,竹箫陡指血月面门,血月仰首避过,却听“哧啦〃一下,血月发带被划断,满头长发垂散下来。缪文白冷冷一笑,“这次是你的头发,下次就是你的头了!〃话毕,又攻了上来。
突然空气中散开许多晶莹透亮的东西,那些小颗粒看似散乱,却全都像在排列着奇异的阵式一样,有秩序地阻向竹箫,缪文白竹箫一偏,几乎脱手,抬首望向门口,竟见白衣素纱的天仙子立于门口,身后还跟着两个中年男子,一个身着紫衣,一个身着蓝衣,都长面剑眉,眉宇间极为相似。而那突然出现的晶莹之物自然是天仙子的水晶沙了。
缪文白紧握竹箫道,“你来这里做什么?〃天仙子看一眼床上外衫被撕破的秦杏子,道,“圣巫让我带灵山二君向你取束金、忘忧二铃,看来我们来的很是时候。你竟然还对她下药,解药拿来。〃原来天仙子身后那蓝衣、紫衣男子便是抚养谢冷阳长大的灵山二君。
缪文白见天仙子、血月和灵山二君全部到场,知道今天这场戏玩不下去了,又知天仙子向来严厉,只得百般不乐意地甩出个青花瓷瓶。天仙子接过瓷瓶拔开塞子,里面飘出一阵异香,天仙子将它凑到秦杏子鼻下,片刻秦杏子皱眉头,睁了眼。
“铃铛还我!〃秦杏子不依不饶,从床上一跃而下,话才出口却发现血月、天仙子和灵山二君皆在场,不由一愣,再一低头,外衣竟被撕裂开,吓得尖叫一声蹲了下来,冲缪文白吼道,“你在干什么?〃
缪文白咬牙切齿地看一看天仙子,从怀中取出一只纸包道,“东西你拿去。〃天仙子正要伸手接,缪文白突然手上一使劲,那纸包“嘭〃的一声被捏爆了开来。一片白色弥漫到半空中,天仙子肩上的白纱一滑,将灵山二君和血月击出了门外,“这是巨毒,别吸气!〃
三人退至门外,天仙子一顿,咬牙道,“糟了,秦姑娘还在里面。〃
血月一甩发,提了剑便往里冲,天仙子一把抓住血月的手,“不行,那毒是‘霜满天’,只有拥有圣巫血统的人才不会中毒。〃血月反手一挣,径直冲入屋内。
白雾中,隐约见秦杏子被重新点下了穴道,缪文白正将什么东西喂入她口中,难道又是那种见不得人的脏药?血月略略一顿,直欺到缪文白身前。一拧剑鞘,剑柄中最后五只飞刀相继破空射出。缪文白惊得骂出一句脏话,退后数步避开了飞刀。血月伸手解开外衣,披在秦杏子身上,将她拉出了满是毒雾的屋中。秦杏子出了屋,被呛得直咳嗽,道,“血,血月,那解药我吃了,你怎么办?〃
血月黑默运真气一周,并无阻碍,道:“没事。〃
天仙子和灵山二君看得目瞪口呆,疑道,“那可是‘霜满天’啊,你怎么会没有事?〃秦杏子挽住血月胳膊,想到他竟冒死冲进来救自己,心下不由一甜,抬眼将他浑身上下仔细打量一遍,见脸色果真无异,这才笑道,“恐怕你们是弄错了吧?〃缪文白突然冲出房外,扶着门框大惊失色盯着血月,“你,你和我爹有什么关系?你,你为什么没中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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