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太后感伤,阿彩安慰她:
“大长公主也不完全因为当年那事才去的,她身体素来就弱,生景大人时还落下病根,否则也不会只有景大人这一根独苗。”
“是啊,阿尧如今只留下奕行这一个血脉,我总不能让她在地底下也不安心。”
“这些年你很关照小景大人,否则当年也不会用心将他安排到官家身边。
瞧官家的样子,他对小景大人比对别人还是亲近。”
太后的确对景奕行不错,但景奕行还很年轻,以后的天下终究是官家的,因此太后才费尽心机将景奕行安排到官家身边。
这些年也没表现出对景奕行格外亲近。
不过阿彩后面一句话太后并不认同。
官家为人仁厚不假,但他习的是帝王之术,要说会多照顾景奕行只怕也不能。
幸亏景奕行也没想着倚仗祖荫,勤勤恳恳为官,这才让官家对他略有所不同。
……
送走太后后,韩三花也忙完过来了。
“小豆子,听说你刚才在和一位夫人聊天,聊些什么?”
郑豆豆凑到韩三花耳边轻声道:“我怀疑她是太后。”
韩三花惊道:“你说什么?她是太……”
郑豆豆急忙捂了韩三花的嘴,“你小声一点。”
韩三花压低声音:“你怎么知道她是太后?”
“最开始我只以为她是哪家权贵家的夫人,可是她称呼景大人为‘景评事’我就有一点猜疑。
最后她问我如何看待这个世道、再问我如何看待芳菲书院的开办,我就猜到她身份了。
我还特意在她面前说了十三许多好话。”
郑豆豆替路十三说好话倒不是希望路十三被重用,只是担心万一有一天路十三身为女子的身份暴露,也好替路十三求情。
“那也不一定”。韩三花尤自不信:“或许真是哪家权贵家的夫人,替她们家大人出来打听民意呢?”
郑豆豆用看白痴的眼神看韩三花:
“你觉得那些大人需要他们家的夫人替他们出来打探这样的民情?
再说,刚才那位夫人坐在中间位置,旁边几桌全是护卫她的人,你见过哪家夫人有这么大的排场?”
韩三花不服:“照你这么说,那你为什么第一眼没认出她的身份?”
“我之前不是没往这方面想吗。”
两人吵吵闹闹出了三花酒楼大门。
……
第二天,郑豆豆和景奕行在大理寺忙的时候,万俟肆像风一般闯了进来。
万俟肆将景奕行案桌上的资料往旁边一推:“奕行,我刚才又去找了小墨,他还是不理我。”
景奕行将手中的毛笔放下,“你是怎么找的?”
“我就是同他赔礼道歉、让他原谅我,还买了他喜欢的东西。”
“你这样太没新意,诚意也不够。”
“那你替我想想办法。”
景奕行想了一会,说了两个办法,万俟肆都道他实施过了,没用。
“那我就不知道,我平素也不惹小墨生气。”
万俟肆又开始抓耳挠腮。
景奕行看了一旁的郑豆豆,心想她平时主意挺多,不如问问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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