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凑过去把脸埋进她怀里,想要听听动静。心梓身体僵了一下,随即柔和的用手摸了摸他的发顶,淡然道:“才三个月,能听出什么来?”
他既不说话也不动,心梓忽然哎呦了一声。阮安乾立刻紧张的抬起头来问道:“怎么了?”
“没什么,你……你有点重。”她动手轻轻的扶了一下腰。
他抽出身子来,状若无心的问了一句:“这孩子倒是听话,这么长时间了,也不折腾人,我看你都没怎么吐过。”
心梓脸上的神色一点都没变,很自然的冲他笑了笑:“祁先生说喝点姜茶有好处,喝一点就不那么容易吐了。”
“唔,有个老大夫据说会看是儿是女,要不叫他来看看?”他用手摸了摸她的才略略有些凸起的小腹,将她脸上的表情尽收眼底。
心梓微微一笑:“侯爷喜欢男孩还是女孩?”
“都喜欢。”他答得毫不犹豫。
“既然是这样,那明天就请那位先生来看看吧,妾身也想知道到底是男是女呢。”她脸上始终带着精致的笑,定定的注视着他的眼,然后很自然的转过了头。刚才好不容易和缓起来的气氛瞬间被凝固住了。
阮安乾被她的称呼刺了一下,她总是这样,不顺心了就故意的生分。他有点尴尬的笑了一下:“为了你和孩子想,祁先生一个人不够忙的。”
“我明白。”她回过头来打断了他的话,“侯爷想到哪里去了?”
“晚了,好好休息吧。”他下了床把灯熄了,平躺在床上却翻来覆去的睡不着。
“阿梓……”他低声唤她,没有反应。伸出手去摸到了一双冰冷的手。
他把那只手牵过来放在自己的怀里捂热,却被她抽了回去。然后被子动了一下,人似乎已经翻身睡着了。
他睁着眼,叹了一口气,黑暗的夜色中一切都是模糊不清的,就连如此之近的她也一样。到底该不该相信这种并不真实的存在?
第二天一早,心梓起来之后,照常整理衣服,收拾妥当。
“阿梓……”他叫住正在忙着布饭的心梓。
“恩?”她轻轻的应了一声,转头看着他微笑。
“你……”他也笑了一下,然后道:“没事,别累着了。”
她有点诧异的看着他,似乎在思索什么。阮安乾这才意识到自己根本就是说了一句废话。
“你衣服带子怎么系串了?”她眼睛弯了起来,走过去重新替他系好。
阮安乾闻着她头发上散出的香味,下意识的咬紧了嘴唇。
洪大夫被请了进来,他的头发和胡子都已经花白了,脸上却是红光满面,看上去不像是六十岁的,倒像是四十多岁。
心梓躺在帐子里只伸出了一只手。琴儿站在床侧,警惕的盯着同样突兀的站在房间里的阮安乾,上次的事情把她吓得不轻,现在每天恨不得多长几双眼睛,防止阮安乾再做出什么怪异举动来。
洪大夫娴熟的切起了脉,仔细的诊了一会儿,皱了皱眉毛,摇了摇头。她始终平静的注视着一切,没露出一丝波澜。
“怎么样?”阮安乾看见他似乎面色不善的样子,连忙问道。
“这……脉象按之流利,圆滑如按滚珠,确实是喜脉,而且似乎已经有三个多月了。”洪大夫老老实实的回答,想了想又道:“不过这喜脉倒是着实奇怪。”
“哦,怎么个奇怪法?”
“虽然是滑脉但是断断续续并不连贯,似乎是似有似无,像是喜脉却又好像不是喜脉。”
阮安乾皱了皱眉毛,问道“先生可否确定?”
“这……”
这时帐子里的心梓出了声,“先生,您请看仔细了,妾身以前受过外伤。”
那洪大夫复又仔细的切了一下脉,问道:“夫人以前可是经脉被人强行阻断过?”
阮安乾的表情瞬间变得奇怪起来,透过帐子观察心梓的表情。
“是,双手的经脉被人砍断了。”她平静的仿佛是在说着别人的事情,阮安乾反而不自在起来。
“这样的话……”洪大夫想了想,很肯定的抬起头,“本来就十分难切,如此看来倒是有可能是因为经脉不畅造成的,侯爷不必担心,开些静养的药就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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