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奶奶刚想开口,门外传来了林婶婆婆的声音,身边还跟着司鸿。“老嫂子,你这次也太过分了,燕子都跟我说了,你为了给司进买媳妇,到勇子家偷钱,被媱媱看见了还冤枉媱媱。她虽然不是你的亲孙女,也不能这么不当人看吧?传出去,十里八乡都要笑话的。”司媱说她刚才怎么没看见司鸿呢,原来是搬救兵去了,还十分聪明的去找了跟司奶奶不对付的林奶奶,林婶本就“知道”事情经过,回去肯定会跟自家婆婆讲,整个封平村,没有比林奶奶更合适的救兵了。这个小机灵鬼,脑子转的比她还快。又有一个人站出来帮司媱说话,司福一干所谓长辈,只觉得脸上火辣辣的疼。事到如今谁是谁非,已经十分明了了。这两个人竟然把他们耍得团团转!“你胡说八道什么?你…你们这是要合起伙来欺负我是吧?”“奶奶,你继续嘴硬,等官老爷过来把你带到牢里,你就不会嘴硬了。娘,我们走吧。”司福见司媱还要坚持报官,坐不住了,“媱丫头,这事儿是曾爷爷不好,曾爷爷轻信了他们,在这里曾爷爷跟你道歉。曾爷爷相信你不是这种人,以后要是再有人拿这事冤枉你,你尽管跟曾爷爷说,曾爷爷为你出头,我看谁敢多嘴!”“是啊媱丫头,她俩说的言之凿凿,我们也不会想到,你奶奶这么大年纪了,还胡说八道。”司奶奶被气的胸口疼,她说的都是真的,他们竟然不相信自己!“媱丫头,一家人不要伤了和气,有什么大家好好商量,没必要闹到这个地步。”“勇子媳妇,你说说你家媱媱。”司母冷呵一声,“受委屈的是我跟媱媱,我为什么要说她,难道说我们母女这些年受的委屈还不够吗?下一步是不是还要我卖了女儿,给你们司家人买媳妇?”林奶奶看热闹不嫌事大:“要我说,也该是这样,谁家做媳妇这么憋屈,前媳妇一生病,就匆匆忙忙分了家,还只分家不分地,生怕多花一分钱给人治病,活生生给人熬死了。勇子好不容易娶了新媳妇,活儿人一个人干的,地一个人全种了,猪草都是人家割的,还有什么不满的。累死累活,到头来杀个年猪,都只分到一点儿猪下水,做婆婆做到这种地步,当真是头一回。哎,只可惜我只有一个儿子,要不然,这么贤惠的媳妇,哪怕是让我去抬轿子,我也要把你娶回家,诶”司奶奶:“你…你你!”司俊目光一冷,挽上司母的手臂,声音低沉,“娘,我们走吧,去报官。”司福长叹一口气,知道这事已经没有了转圜的余地,“孙媳妇,曾爷爷知道你这么多年受了大委屈。这样,今天各位叔伯都在,曾爷爷替你家做主了,你家本就分出去七八年了,孩子们都大了,就把地跟房都分了吧,该是谁的是谁的,以后各过各的日子。你看在孩子们的面子上,这次就大人大量,算了吧。你家俊哥儿是个读书的料,要是因为这事儿耽搁了,这么孝顺的孩子,太可惜了,你说是吧。”“不行!我还没死呢,分什么地!”司奶奶一听要分自己的地,顾不得血压高,连忙出声反对。司福:“雄子媳妇,你婆婆累了,把她带回屋休息吧。”大房知道事到如今已经改变不了,可实在不甘心,“二爷爷,都说长兄如父,雄哥如今还在农庄做长工,要过年才能回来,他不在就把地分了,是不是…”司福冷哼一声,要不是她们颠倒黑白又哭又闹,他们怎么会在不知道的情况下就把人带过来教训。以至于现在这么丢人下不来台,她竟然还好意思开口。“怎么,你是觉得我们会偏袒不公允?”“二爷爷,我不是这个意思。”林奶奶见这一家子吃瘪,笑的那叫一个荡漾:“既然不是这个意思,那就闭嘴,你们耍了老爷子一道,老爷子还不计前嫌帮你们管这些杂事,你们啊,就偷着乐吧。”大房还想说什么:“可是…”“这些田地,是我司家祖祖辈辈留下给司家子孙的,怎么分,分给谁,还轮不到两个女人做主,谁要是有意见,谁就滚出司家。”司母看向司媱,眼角不争气的泪水流了出来,她伸手把司媱搂进怀里,一旁的司俊司鸿的懂
事的凑了过来。司媱则是拽过了从头到尾没说两句话沈煜。沈煜还在懵圈,就被司媱跟个小鸡仔一样拽过去了。“媱媱,俊哥儿,鸿哥儿…煜?煜哥儿。”众娃:“娘,都过去了。”被司媱瞪了一眼后,沈煜:“大娘,都过去了。”司媱满意笑笑,这应该正式开启种田生活了吧。接下来就是…种二十年田,然后她欠的高利贷就顺利从五两银子变成五百两了…淦。……一家人整整齐齐回到了破旧的家。徐大夫傻呵呵的跟在身后,脸上的笑意,没有停止过。每每在他们一家温情的时候,耳边总能传来他抑制不住的咯咯咯声。司媱终于听不下去了。“徐大夫,我们家没有纸笔,要不我现在就把制羊肠线的办法说给你,你仔细记着?”徐大夫摆摆手:“不急不急,等你们先安顿好再说,至于纸笔,下次我可以带过来。”司母舔了下唇:“徐大夫,我丈夫的伤…”“不是重伤,养一养就好了。”司母听闻,心中的石头终于放下。忽然想到什么,脸色又变得尴尬起来。“徐大夫,诊费这会儿暂时没有…能不能先赊着,您放心,我丈夫会些手艺,等他醒了,会尽快赚钱还您的,一,一个月,就以一个月为期,到时见一定还钱。”司母的脸因为害臊已经变得通红,在她眼里,徐大夫是刚把她丈夫拉出鬼门关的人,而她却还要厚着脸皮要赊账,这换做是谁都会不好意思。“误会了不是,大妹子,你丈夫的伤是你女儿包扎的,我什么都没动,哪儿有收钱的道理?”“是媱媱?”司媱忐忑,尽量让自己语气听起来自然,“之前家里书房不是有不少医书嘛,我闲着无事,都看了,这次看爹这么严重,大夫又迟迟不来,就自己试了下。”她以为这么离谱的事情,骗骗别人还行,司母这个知情人肯定不那么容易骗。谁知道她刚说完,司母就一把抱住了她,一把鼻涕一把泪,“儿啊,是娘耽误了你啊,要不然你现在本该在私塾跟你的弟弟妹妹们一块念书,将来大有所为的。娘的一己私欲害了你…”司媱:“……”这也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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