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阳风内心激动无比,若是能离开这鬼地方他肯定饶不了那个猥琐师爷和那个铁公鸡,只是他心中却始终还有一丝怀疑,看着手里的油布包裹,试探着问道:“大叔,这……里面装的是什么?”
那人想了想却问道:“你是汉人还是满人?亦或是回人、蒙人?”
欧阳风道:“汉人,怎么这其间还有什么分别吗?”
那人不答欧阳风话,说道:“你是汉人的话给你看看倒也无妨。”
欧阳风闻言小心打开油布,靠着手机的屏幕亮光才看清原来里面是本书,只是那书纸张蜡黄,想来已有好些年月。把书翻过来,欧阳风只见封面上用繁体字写着【钢铁是怎样炼成的】几个字。
欧阳风狐疑地看了那人一眼,却听他又道:“凡事不要被事物外表的假象迷惑双眼,要有刨根问底和寻找根源的勇气和魄力才能才能找到真正的答案!”
于是欧阳风又把书翻开,这才现原来外头的封面只是个幌子,书的扉页却写着【本草纲目】四个字。
“本草纲目?”欧阳风立时读了出来,道:“这本书是本草纲目?”
那人喜道:“难道你也听过过此书?”
欧阳风刚想与他探讨几句,但又现自己虽然知道这本书却又对其没有太深的了解,只得说道:“略有耳闻,略有耳闻而已。”
两人又闲聊了几句,欧阳风只知道这人姓纪,其余的那人也不多透露,只说知道多了对自己未必便是好事!欧阳风也不强人所难,于是就坐在地上休息起来。
可是到了晚间欧阳风肚子终于“咕咕”叫了起来,忍不住在牢房里面来回走动。隔壁姓纪那人靠了过来欲言又止,半晌终于忍不住说道:“欧阳小朋友,其实有一事我不知当讲不当讲……”
欧阳风道:“纪大叔但说无妨!”
纪大叔叹息了一声道:“其实刚刚我与你说话的时候便现你已经患上了绝症!”
“咦?”欧阳风十分震惊,奇道:“你是怎么知道的?”
见欧阳风的表情,纪大叔亦是奇道:“难道你已经得知了?”
“我自己的病我当然最清楚啦!”欧阳风说道:“只是没想到你竟然也能看出来!”
纪大叔又道:“你可知道这病的厉害?”
欧阳风闻言神情顿时沮丧,道:“当然知道,可能我也就剩年把左右的时日了。”
“倒也未必!”纪大叔仰头道:“若是碰上个好郎中再得到一些具有起死回生功能的良药,这病倒也不是多么骇人。”
欧阳风闻言仿佛从沉溺于千年深湖底忽然浮现上来,忍不住叫道:“大叔此话当真?”
但是纪大叔又道:“不过好郎中难找,而具有起死回生功效的良药就更难得了,至于能否延续性命,关键还要看你的运气!”
欧阳风当然没奢望能一下治好它,但是纪大叔的话明显给了自己活下去的希望和动力。
纪大叔沉思了半晌,终于说道:“实话告诉你,其实我本是宫里的太医,年前由于一件牵连极广的案子从顺天府被调到这里关了起来,所以我才能通过你的音、行、相、貌之间辨别你身上的怪病。”
欧阳风此时却没了兴趣听他絮叨自己的破事儿,只是问道:“不知大叔可否指点一条明路救我性命?”
纪大叔笑道:“路子其实我已经无意中给你指了!”说着他指着那本【本草纲目】继续道:“你明日出去以后去西门菜场的万家胡同找到一间叫“济苍生”的药堂,然后把这本书交给一个叫纪冰冰的姑娘,也就是我的女儿!然后你就让冰儿帮你瞧瞧身上的怪病,说不定运气好的话她倒是可以救你一命!不过你也不要抱太大的希望。”纪大叔末了又加了一句。
不过欧阳风闻言还是心中大喜,毕竟现在已经看到了一线曙光。
冷静下来,欧阳风这才觉得事情有点奇怪,心想会不会是这个前太医怕自己不把【本草纲目】交给他女儿,这才故意如此编谎话欺骗自己?
于是欧阳风问道:“不知这本书究竟有什么厉害的地方,让大叔竟为了它如此大费周折?”
纪大叔,或许现在该称他为纪太医了,说道:“怕是你有所不知,他们满人一直对我们汉人的物质和文化觊觎已久,入了关后更是如此,许多我们汉人先辈辛苦所得的劳动成果都被他们锁在了深宫大院!就像这本【本草纲目】,现在流传于民间的多是盗版刊物,而这本手抄本的真迹却一直被他们珍藏在皇宫之中,我也是偶然之间才得到了这本书,只是还没来及找个地方藏起来就被这宗案子牵连了进来。我本以为这本书就要这样跟随我老死在这大牢中了,只是没想到却遇上了你,而且巧合的是你的案子乃是师爷断的,而师爷断的案子第二日府尹必会重新审一遍,万般机缘巧合下这本书才能重新回到我们汉人手中,欧阳小朋友你可千万要履行好这一份光荣而伟大的使命啊!”
对于这一点欧阳风倒是有些体会,说道:“盗版刊物害死人呐!”于是欧阳风想起自己之前在网站上连载的小说,谁知辛辛苦苦开始上架销售却随随便便就在网上下载到了盗版,这给与他的创作热情和积极心带来极大的摧残,于是说道:“大叔你放心,这件事我肯定帮你办好!只是……”欧阳风迟疑了一下又问道:“只是我有些不解,大叔你究竟有什么办法能把我从这里弄出去?”
纪太医想了想道:“现在告诉你也无妨!你把书翻到第二百九十页。”
欧阳风依言做到,只见原来这页书中竟还夹着一张纸,仔细一瞅,才看清上面写的尽是一些八股文之类的东西。
见欧阳风还是不解,纪太医又道:“其实我这次入狱就是为了这东西,这本是本次系列科举的试题答案,是学政大人和保定府尹联手策划,准备卖给那些有钱人家的子弟的!只是我不幸知道了这个秘密,更不幸的是皇上也知道了这个秘密,于是学政和保定府尹以我妻子儿女做要挟,要我一人扛下整个事情,否则便会杀掉我纪家老小一十八口……”纪太医越说声音越颤,到最后已是泣不成声。
欧阳风待他情绪稳定,才又问道:“难道这一张纸上写的就是那科举考试的答案?也是能救我出去的东西?”
纪太医也不管手有多脏,抹了一把鼻涕眼泪道:“当然这只是其中的一页,这一页不过是院试的答案!当初他们印刷了大量的答案,还好我留有一手藏了一本,所以学政和府尹迟迟不敢把我害死!只要现在我把试题随便撕下一页来给他们看看,他们便会吓得不行,生怕做的好事会被揭!以前在外面的时候我们这些在宫里做官的是要多威风有多威风,想提拔谁就提拔谁;虽然现在我没了这个权利,不过想让谁进来陪我谁还得给我乖乖进来!”
欧阳风觉得他说的十分有理,即便是放到几百年后的今天这句话也是极为准确照样无解,甚至似乎还更贴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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