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琅有点不死心:“为何?”
温鹤绵笑吟吟:“你也知道你从未见过这物,这叫红薯,是从海外找到的,剩下的都要留种,等下一波种出来,估计要八九月去了。”
这样说,谢琅就意识到不同寻常了:“莫非这就是太傅曾说的,高产作物?”
谢琅时常从温鹤绵那里能听到一些新奇的词,他记性好,冷不丁能扒拉出几个来。
“嗯。”温鹤绵边笑边说,“这两个是我好不容易从刘伯手中抢来的。快些吃吧,凉了就不好吃。”
“太傅也吃。”
听完这话,谢琅接过那个自己咬过的红薯,暂时先放下,转头去剥另一个的皮,然后殷勤放到了温鹤绵手中。
温鹤绵揶揄道:“这么喜欢,还给我啊?”
温鹤绵在现代的时候什么没吃过?她主要是为了给谢琅尝尝味儿,她自己吃不吃无所谓,以后会有更多的,顶多不过等上一段时间。
谢琅面色严肃:“有福同享,太傅待我那么好,我们的情义,岂是区区红薯就能衡量的?”
谢琅是会说话的。
两人一人吃了一个红薯,这里的红薯没有经过后世培育,个头并不大,就当是吃了个午后甜点,不是很占肚子。
吃完红薯,二人都坐到了小榻上去,一边看折子一边聊事情。
谢琅:“听说太傅将吏部给整治了遍?”
“差不多。”温鹤绵说了自己的意见,“吏部情况如此,其他五部也好不到哪里去,以后再慢慢来吧。”
谢琅半眯起眼,嗤道:“他们就是欠整治,还有折子,我迟早也要让他们改了。”
从刚接触奏折的时候,谢琅就非常厌恶这些写得又臭又长的文章,多年过去,初心不改。
对此温鹤绵深表赞同:“确实要改。”
短短几句,已经注定了大昭官员日后水深火热的改革生活。
但这些都是后话。
聊着聊着,谢琅不动声色地将话题转到温鹤绵身上:“太傅,你说京城外面,好玩吗?”
温鹤绵疑惑:“嗯?怎么突然想起问这个?”
谢琅幽幽叹气,他仰头往窗外望去:“我只是遗憾,没机会出去走走。”
和宁贺褚争斗,何尝不是将自己困在了京城里?
谢琅所看到的,都是下面的人愿意让他看到的,京城底下繁华,他却不知道,更远处的地方,是怎样的。
所以他很喜欢听温鹤绵讲起那些新奇的经历。
温鹤绵看出少年眼底的落寞,心疼的同时有几分失笑,声音放柔,开始哄孩子:“年纪轻轻的,谈什么遗憾?朝廷安定下来后,陛下想去哪里去哪里。”
谢琅添上:“要太傅陪。”
“黏人精!”她笑骂,“行行行,答应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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