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才落在头发和衣服上还只是一粒粒细小的白糖,这会儿已经将洛炀额前的刘海打湿了。
洛炀戴上连帽衫的帽子,站在洛泠秋面前静默了一会儿。耳边是雨落下发出的滴答声,像是热闹的交响乐,却衬得洛炀这一方小天地更沉寂了。
洛炀穿的连帽衫是棉质的,很容易就被打湿了,冷意丝丝缕缕的透进来,从身外凉到了心里。
天气最能影响人的心情,惆怅和思念稍有不察就转为了落寞。
天宽地广,他却不过孑然一身。
一片阴影突然笼罩住了他,不断侵袭他的雨水好像不知道被什么东西隔绝了,洛炀只能听到雨水和伞布撞击的声音,听着是要比落在地上和他身上好听一点。
洛炀怔愣了一会儿才回头看去,傅君榆一袭黑衣,一手撑着大伞,一手抱着两束鲜花。
一束是黄百合,一束是他喜欢的香水百合。
傅君榆将黄百合轻放到洛泠秋的碑前,微微鞠躬,静默了几秒才站直身子,将另一束香水百合递给洛炀。
洛炀接过那一束香水百合,喃喃道:“你不是……花粉过敏吗?”
傅君榆注视着洛炀,洛炀额前的刘海被雨水打湿了,眼睛像是浸润了这雨水的湿气一般,也是湿漉漉的。
傅君榆心里泛起心疼和怜惜,答非所问:“下雨了。”
洛炀点了点头:“那我们下去吧。”
洛炀最后回头看了一眼,石碑上的黑白照片又撞入他眼里。洛泠秋笑意温婉,那双明亮的眸子仿佛能包容世间万物。
洛炀心里好像有什么松动了一下。
傅君榆自然地牵起洛炀的手:“雨天路滑,我拉着你就不会摔了。”
洛炀抿了抿唇,到底还是贪恋傅君榆干燥又温暖的手掌,没有甩开。
洛炀走过这条长长的台阶很多很多次,以前和林之南一起来,林之南住院后他就自己来。
来的时候他总是一身轻松,因为洛泠秋肯定希望他每次来看望她都是轻松的。
但他总是会害怕回去的时候,这么长的台阶,他只能自己走。
以前和林之南来的时候林之南还会和他说说话,林之南住院后他就只剩下沉寂了。
但这次。
洛炀感受到手心传来的灼热的温度,他的心是安稳的。
虽然他们都没有说话,耳里只有雨落下的声音和下山的脚步声,但洛炀心里仿佛被填满了一般,出奇的安稳。
妈妈从小就告诉他,人要往前看,不要因为过去一些无关紧要的事情而绊住了脚步,这样是没有勇气的表现。
与他无关的人他为什么要去顾忌,妈妈一定也很不愿意看到他为了陈家的事情而逃避自己的本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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