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臣妾?这、这臣妾哪里能行?”
乔锦欢闻言连连摇头,瑟缩间略减胆怯之色。
见她这幅不堪大用的样子,太后既是满意,又是不满意。
满意之处在于,乔锦欢看着确实温婉,没有太大野心,是个好拿捏的,日后留点后手她必也能保护好楚恒。
不满意在于,她性格着实软弱,只怕难以跟乔丞相和肃王平起平坐,万一被两人逐渐架空,成为没有自保之力的傀儡怎么办?
太后揉了揉头,更觉疲惫,“哀家命不久矣,除了你,哀家别无选择。从今往后,哀家会教导你帝王权术,将朝中心腹交给你,但你要答应哀家一个条件。”
“臣妾……”
乔锦欢犹犹豫豫的皱着眉,“臣妾连四书五经都不曾读过,只怕是……”
“无妨,哀家也没读过,不照样手掌大权吗?”
说着,太后看向乔锦欢的肚子,“哀家死后可没办法庇佑这孩子,你难道想他早早夭折,甚至都无法出生吗?”
“不!不行!”
乔锦欢立马反驳,语气里也多了几分坚定。
果真真是为母则刚。
太后垂眸又道:“那就只能你自己立起来,否则倒不如现在把他打了,一了百了。”
“不行!”
乔锦欢大声的说,轻咬着唇惊慌迟疑良久,才轻点头,“臣妾、臣妾都听母后的。”
“这才对。哀家以后会全力辅导你,但你要答应哀家三件事。第一,保护皇上寿终正寝;第二,与乔府决裂;第三,杀了肃王。”
“臣妾与乔府之间隔着杀母之仇,势不两立!臣妾也必会保护好皇上,只是肃王……臣妾如何能杀了他?”
乔锦欢垂眸面露愁色。
“他确实不好杀,所以哀家只要求你掌权后,若有时机,必先除他。”
“臣妾答应您。”
“你跪下,给哀家发个誓。”
乔锦欢也没怎么犹豫,扶着腰跪在榻前,“臣妾发誓,臣妾此生必会保护好皇上,必与乔府决裂,必杀肃王,否则便叫臣妾受万箭穿心之苦,死无葬身之地……”
她只说保护好楚恒,可没说让那家伙寿终正寝。
杀肃王也无妨,熬死他不也是让他死了吗?
乔锦欢这誓言,发的那叫一个不真诚。
偏乔太后还以为,一切都是按照自己的想法在走,殊不知乔锦欢根本就不是她能把控的棋子。
随后,乔太后确实也是开始教导乔锦欢,给她分析朝堂派系,教她如何审看奏折。
乔锦欢趁机进言,言说皇上子嗣稀薄,希望楚恒能进后宫,多生两个子嗣。
太后仔细一想也是。
后宫那几个贵人,一个个背后靠山都不小,若当真怀孕生子,日后但凡有个意外,这些靠山少不得要救楚恒一马。
于是太后就这样松了口。
松口之后,楚恒就开始在后宫之中走动,每天陪那几个漂亮姐姐玩着。
而早早投靠了乔锦欢的宋贵人、穆贵人、岑贵人,却是开始称病不出,哪怕楚恒想过去,乔锦欢也会让人把他引到其她贵人的宫殿中去。
太后日渐衰弱,三五日后甚至病得连床都有些起不来。
这一病,她对皇宫朝廷的掌控力自然是逐渐衰弱,慈和宫中,也整日整日的弥漫着一股药味儿。
不久之后,乔锦欢开始代替她去上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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