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换做是以前,路寒可能会非常想来太学就读,毕竟这里是大虞最好的学府,培养了无数文人名臣。
但很可惜的是,路寒已经成为了一名光荣(实则粗鄙)的武夫,丹田已经被真气填满,无法修习文道,所以眼下只剩下唏嘘与感慨。
路家的马车也随意选了一个地方停靠,路寒刚想起身,却被路子实恶狠狠地喝止住了。
“你,不准跟我一起!”路子实瞪着他:“等我走远了你再下车。”
路寒摊手耸肩,既然他想与自己划清界限,那他也无所谓。
反正两个人也不是一个班的。
路子实刚下车不久,路寒便听到了有人呼唤他的名字,想来就是他的那些同窗好友了。
等了一会,宛秋说道:“少爷,我们走吧。”
“嗯。”
路寒下车,宛秋为其拎着书箱。
主仆二人沉默的前行,一开始只有几道零星的目光投来,但不知道是谁说了一句“那是路家刚入京的私生子吗?”后,路寒顿时感觉四面八方都是惊奇的目光。
他一下就成为了人群中的焦点。
“他就是路家的私生子?那为什么路子实没和他一起走?”
“你傻啊你,你愿意跟你爹的私生子一起走?也不嫌晦气!”
“听说成年之前一直养在外地,前几天才被路侍郎接入京,也不知道他娘是谁,竟然让路侍郎藏了这么久才带到身边相认。”
人们窃窃私语,目光不时地在路寒的脸上流转。
其中倒没有多大的恶意,只是人对突然出现的新事物的好奇。
换句话来说就是八卦。
路寒将这些声音与视线无视,犹自打量着这座古色古香的建筑。
太学虽然身为学校,但与后世的学校还是有所区别的,建于皇城中的它,主体是一座座朱红色的阁楼,也就是学生所用的教室,通过一条条廊道连接在一起。
雪落在栽种在两侧的绿植上,圆滚滚的雀儿在雪堆中东跳西跳。
这些建筑虽然倚靠在一起,不过即便是容纳了数千名学生,也依旧不显拥挤。
路寒和宛秋都是第一次来,不认识路。
就在两人准备问一下路的时候,路寒的身后却突然传来了一道陌生的声音。
“路无殃?路无殃!”
语气非常亲热,就好像两人关系无比亲近一般。
路寒先是和宛秋对视了一眼,彼此的眼中皆有疑惑之色浮现。
他们初来乍到,在洛阳认识的人目前来说屈指可数,怎么会有人能叫出路寒的字呢?
路寒才刚刚转头,便看到一道身影踩着雪狂奔而来,满脸兴奋之色。
来者是一位养得白白胖胖的少年,一看就是出自权贵之家,无论是腰间的玉饰,还是衣着的面料,那都不是寒门子弟能够拥有的,浑身上下都流露着刺目的贵气。
不过才刚跑到路寒的面前,少年便叽叽喳喳叫个不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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