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我有记忆起,我们家就是家徒四壁的样子,夏天还好,但一旦到了冬天,那些寒风就像是无孔不入一样,睡在炕上身体都忍不住发抖。
太冷了,大雪纷飞,镇上每年都会有睡在外面的乞丐被活活冻死,身体在角落蜷缩成一团,眉目上都结着雪白的霜,僵硬而又宁静。
每每发现一人,衙役就要将其扔到荒郊野岭的乱葬岗,那里聚集着一批瘦骨嶙峋的野狗,只要能吃,根本不管你是什么东西。
虽然我们家有房子,不至于沦落到那一步,但天气冷了,家里的生意做不下去,父亲的右腿还是瘸的,这样下去迟早……
…………
说到这里的时候,云州司马皱眉打断了黄绮梦。
他说:“生意?你们家既然是做生意的,又怎么会住在你口中描述的烂房子里?如实招来!”
在古代,经商的商人地位排在“上九流”倒数,不过即便再如何,上九流就是上九流,瘦死的骆驼比马大,依旧远非中九流和下九流可比。
但黄绮梦却说家里很穷……这倒是和从商者的情况背道而驰。
黄绮梦天真无邪的眼睛里流露出疑惑之色,她理所当然的说:“天气冷了,食客们不愿意上门吃姐姐了,自然没有生意啊。”
吃姐姐?
在场除了阿泽三个孩子年岁尚小,资历尚浅之外,其他都是见过大风大浪的人了,自然知道此“吃”并非是真的吃人肉,而是另外一种意思。
云州司马神情复杂,说道:“你的意思是……你们家靠你的姐姐卖身生活?”
“是啊。”黄绮梦声音清脆,点点头。
路寒也觉得有些可笑。
听到“生意”,原本还以为是商人,没想到竟然是娼妓。
似乎是察觉到了场上男人的表情都非常古怪,黄绮梦还不明所以的说了一句:“怎么了吗?姐姐说可舒服了……”
“咳咳!”云州司马注意到人心躁动,及时打断了她,说:“继续上面没说完的话,说下去。”
“噢……”
…………
天气冷了,那些食客都不愿意上门了,没有办法,父亲只能让姐姐自己去他们家做生意。
那些食客很多都是有妇之夫,所以为了避免太过引人注意,姐姐总会带着一个花篮,里面摆满了路边摘取的鲜花,敲门的时候问上一句:“先生买花吗?”
如果买,就意思是家里的妻子不在。
谈妥了价钱之后,就可以做生意了。
从我有记忆起家里就做这样的生意,姐姐虽然常说这生意舒服,但她却格外讨厌父亲,我知道为什么。
她喜欢上了一个食客,那是衙门的捕快,白净高大,温文尔雅,将他放在一群大腹便便,满口酒味的食客当中对比,简直出类拔萃的像是荷花一样高洁。
哪怕是一些不谙世事的小女孩都忍不住亲近他,更别说姐姐了。
但父亲却不喜欢他,因为他仗着身份,常常不给银子,而且一来就要霸占姐姐一整天,这还怎么做生意?家里吃什么?父亲不敢招惹捕快,只能趁着没人的时候教训姐姐。
姐姐不敢当面驳斥,于是在背后跟我嚼舌根:我迟早要杀了这个人渣,不过不会让他轻易的死,我会先将他阉掉,然后逼着他吃下去……
类似种种,我听得耳朵都起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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