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若初伸手按住那张樱口,薄嗔道:“真是傻瓜,方才不过是戏言,妹妹你这么惹人喜欢我怎会记恨你呢,真是傻瓜!”说罢轻抚螓,伸手替她拭去眼角泪痕,“唉,妹妹,你······”
听着章若初欲言又止的话,萧依雪很想追问下去,不过此刻是关心那个问题的时候,瞧见章若初即使听闻诸葛神相死讯亦是面不改色,对于大名鼎鼎的武林智者悄然逝去只露处淡然神色,心下诧异,“姐姐,为何你听到诸葛神相死讯依然能镇定自若,仿佛跟没生一样?”
章若初轻拍赵晚晴肩头,眼露莫名光芒,淡然一笑:“‘武林智者’诸葛神相!那又何如?即使无他,纤手会依然屹立不倒。对我来说,他也不过是颇有名气的武林名宿罢了。”随即目光望向远方,眼神忽而变化,轻叹一声:“唯有他,令我乱了心。”
………【第十四章 智珠在握】………
第十四章不让须眉智珠在握
章若初这等气魄胸襟萧依雪闻之不由为之自叹弗如,纵使不是第一次领教,然则今趟被她巍然气势所倾倒由衷折服。试想,即使换作云游散人骤然听闻惊天噩耗恐怕不禁要为之失神片刻,然则章若初却仍是一副泰然自若平静无波之态,且还有心思捉弄赵晚晴,此女内心深处是何等莫测,心机深沉复杂,若非倾情于秋远峰为一丝感情所羁绊,怕只怕······
萧依雪不想费神再去做那些虚幻不实在的猜想,既然她对诸葛神相之死淡然对待,那更好,以她的心智计谋断然不会不懂得传出诸葛神相死讯对江湖情势大大不利,便不再纠缠,问道:“若初姐,还是接着先前话题吧,你想要说什么?我至今无法领会。”
赵晚晴用力尽往柔软丰腴处挤去,一脸娇痴道:“是呀,姐姐,你定是有了惊人现就别再吊我们的胃口啦,好不?”
呃,前胸双峰被赵晚晴用力挤压,章若初颇为无奈,本来是想表示关心哪知却被她趁机揩油,不想吃豆腐乃非男子专属,赵晚晴也偏好这个。本想伸手去推开她,不过呢,怀里暖烘烘的,也就由着她,“嗯,继续先前话题。诸葛神相既然巧遇秋雄天那就说明了一个问题?”
“什么问题?我看不出其中有何联系,这跟他又怎么牵扯上?”由于之前冰浴,赵晚晴平静下来顿时感觉到冷,觉得章若初怀中越暖和,鼻息之间充斥着清新馥郁的芳香,愈不舍得离开。
“呵呵,怎么会没有关系呢,其中关系可大了。”感觉到胸部挤压越来越紧,身体内的热度上升不少,章若初真是拿她没辙,“都说无巧不成书,这巧也是需要恰到好处,并非凭空而来没有由头。我们不妨做一个假设,譬如你们隐居于雪山老林之中,这日常生活如何进行呢?”
“这个我来说。”赵晚晴很是兴奋:“平时都是我和二师兄一起去狩猎,什么野猪、野鸡、野兔之类的猎物都碰见过,衣食无忧啊。”言罢,眼睛露出一丝追忆,似在回忆昔日深山美好时光。
章若初盈盈一笑道:“呵呵,即使你们顿顿吃肉、餐餐山珍美味,难道就不吃五谷杂粮、油、盐、酱、醋、茶?这些东西你亲自弄出来?”
呃?“这倒是没有,那些东西何劳亲自动手栽培,只须每月一次外出购置便可。”赵晚晴楞了一下摇头,随即瞪大眼眸,樱口张开叫嚷道:“姐姐,原来你指的是这个!”
“呵呵,总算是开窍了。”章若初伸手轻轻敲打一下她的脑壳,因为赵晚晴方才一阵骚动令她很是不方便,“这些日常事物看似非常平常,以至于我们都忽略了。隐居深山猎物可以替代食物,不过总不能每顿都是大鱼大肉。若非真的避世隐居任何人都不想见的话,那么,势必要与外人接触换取一些盐巴茶叶之类日常之物。再问一句,你们觉得远峰他是那种不问自取是为贼之人么?”
“他对自己要求极为严格苛刻,光看他为误中春·药一事自责以及为了信守诺言宁愿自残也不愿意背负不义之名,断然不可能是做贼。”赵晚晴急忙摇头牵动汹涌波涛,章若初又是一阵难堪,胸前的窘迫越脱离身体控制,要么按住她的脑袋,不过那样的话只会加深挠人瘙痒的感觉。唯今之计,只有忍着心底一丝丝期盼推开那具妖娆娇躯。
赵晚晴倏地离开温暖怀抱,一阵寒风袭来不禁打了一个抖索,不解目光望向一脸酡红的章若初正要询问原由,忽然好似明白了什么,倏忽蹦跳起来,失声道:“啊,若初姐,你,你好邪恶呀,居然有此遐想······”说着双手还胸抱紧宁死不屈,瞧见那道扑闪、不怀好意的目光,急忙躲到萧依雪背后,倏地敌不过心中升起的一阵香艳旖旎遐想,想到她跟萧依雪何尝不是有过类似情形,一经想及再度蹦跳逃离,距离两人远远地,一副怕怕的娇憨模样。
骤见赵晚晴一惊一乍,萧依雪一头雾水,眼眸一转随即明白了也似,暗忖:“看来亲昵过度也是不妥,唔,以后得保持适当距离,不然被人误解那可就百口莫辩。”
“好啦,有什么大惊小怪的。”章若初向赵晚晴投去一个哭笑不得的眼神,心想:“分明是她引起的,还赖我?真是天大的冤枉!”清了清嗓子,道:“既然远峰无可能做贼,那么定会跟外界交换东西,秋雄天也类似相同的情况这才有可能遇见诸葛神相,你们认为我的推测是否合情合理?”
岂止合情合理,简直仿佛是亲眼所见一样,萧依雪对章若初的敬佩之情到了无以复加的程度。其实,这个推断委实非常平常,头脑正常之人只需稍稍想一想便可做出,但是,难就难在一点,任何人都可以想到却偏偏都想不到,因为极为平常的情节最是经常被人淡忘。
这时传来赵晚晴娇怯怯的声音,“那么,就算如此,也很难找呀。”萧依雪寻声望去,原来是赵晚晴躲在一块大石头背后,忍不住出声。
真是被她打败了!章若初顿时有股挫败感,苦笑道:“好了,既然你这么怕我们,以后最好离得远远地,别再跟着来。”
“那你们得保证不能对我心生邪念,唔,想想都觉得太可怕,你们真是太邪恶啦。”赵晚晴探出头来,经过冰雪洗浴一张粉琢玉雕的脸庞格外亮丽。
萧依雪笑吟吟道:“晚晴,我们什么都没有做,是你自己瞎琢磨出来的绮念,怎么能倒过来责怪我们?”“是呀,我们可是心地纯洁、天真无邪,是你先生绮念引撩人遐想,可不能胡乱冤枉我们。”章若初趁机附和道。
“哼,不理你们啦。”赵晚晴仰挺胸莲步姗姗而来,一副不畏邪魔凌然姿态,“身正不怕影子斜,我一身浩然正气,怎会惧怕邪魔侵蚀。”
萧依雪见状噗哧一笑,真是拿她没辙了。一经赵晚晴搅乱,萧依雪顿感心思活跃不少,至少不再一根筋往死角里钻,“唔,我好想有了新的线索。”
不等章若初问话,赵晚晴疾飞奔而至,急切道:“是什么?”“方才提及狩猎,我觉得似乎遗忘了一点,十分重要的一点。嗯,容我想想。”萧依雪灿烂明眸投注方才雪豹辗转腾挪之地,眼中闪烁精光,口中呢喃低语似在说些什么。赵晚晴侧目看去,她的嘴巴愈来愈快传入耳中的低鸣声越急促,竟是听不清楚。
忽然,章若初咯咯一笑,一阵娇脆悦耳动听的声音响起,“可是,白狐!”
“对了,不错,正是白狐。话到嗓子眼如骨鲠在喉硬是说不出来,若初姐,你怎么知道我心中想要说的是什么,难道你会‘识心术’不成?”萧依雪对章若初心知自己要说的话感到非常诧异。
章若初摇头笑道:“非也,不是什么功法,而是自然。我观你口型只有两字却是不停重复,再联系之前谈话便知你要说的乃是白狐。说起来,白狐确实与他有着莫大联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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