闲杂人等散去,胡人看压行馆,府衙只剩几名骨干,禅勋献计“何不舍弃已成,寻新法破敌!”
旬千道还在研究棋盘,摇头回答“此法不可,事关南国名望,龙裔威严,宁可无功,不可走险。”
“原来如此,真是难为。”
公羊武奇心知不易,遂进言“郡守与他只在伯仲之间,难以取胜,为今之计唯有派出高手比试武功,若能胜,则成定局,若败,尚有退路。”
郡守惋惜叹气,堂中踱步“非是我不愿,实乃手下无可派之人。”
将禅勋推在郡守跟前,“北海剑卫在此,何须再寻他人。”
见面之时就感觉禅勋师徒不是寻常镖师,但北冥家笼络天下奇人异士,也不奇怪,现在得知竟是北海剑卫,心中惊喜,拱手行礼“坑请为天下一战。”
还礼郡守,沉默许些时间“见那人神气非凡,作业鏖战,今日行棋,唯有丝毫难堪,脚步稳健轻盈,吾不自信,难以取胜。”
见禅勋如此丧气,公羊武奇劝说“贤弟武功远胜为兄,那人与为兄为战尚有顾虑,比不是贤弟对手。”
“不见得,兄长威名远播,他自不敢轻举妄动。”
“眼下别无他法,贤弟只管一试,胜负不论,只求问心无愧。”
“如此,就依各位执剑请战,能胜自是南国之福,若不幸身亡,劣徒今后在江湖上还得仰仗各位多多关照。”
旬千道负手在背,惋惜之声说“只怕胡人不会依我等之意,昨夜就言公羊大侠非南国之人!明日之战,亦会如此推脱。”
“若他只要南国人,那便是巧了,吾虽挂剑卫之名,却也生长在健康。”
旬千道不在徘徊,大惊转身“尊师莫不是少年英豪刘钺?”
此次出山,天下人认定刘钺已死,听闻真相,明白人沉默以对,只当是这年轻人想借个名号,获得敬重,更多的直言听闻,言其身故。
见多者不怪,禅勋本也不想再用刘钺二字,回避郡守所问“在场各位可有人知晓,那胡人是何方神圣?师承何人?”
“为兄江湖漂泊,曾与胡人打交道,知胡人拜师,唯能者而已,未有三叩九首之礼,十年善诱之恩,故多不问名号,不言师长。”
“舍长幼秩序,能者为师,南国以孔夫子为至圣,未能‘三人行,必有我师’,何其悲哀。”禅勋似是自语,有也像是在与公羊武奇对话。
公羊武奇听得云里雾里,正想发问,又听禅勋继续说“兄长可知西域有一僧人,号金刀法师,门徒弟子无数。”
听到这个名字,公羊武奇脸色骤变,眉头暗皱“此人乃是后赵国师,一身邪术难逢敌手,门下弟子多奸邪之徒,专干枉法勾当。”
见其恨意难消,深知其中必有渊源“兄长与此人有过节?”
扼腕叹息,拂袖掩神“说来惭愧,五年前,为兄途径长安,见僧人调戏民女,与之理论,只言片语不合便大打出手,未能沾到星点便宜,后来打听才知道,金刀法师共八十一名入室弟子,那人武功排在七十名之后。”
“如此说来,此人绝非池中之物。”
“为兄汗颜,曾多次打探府邸,结果狼狈而归,毫无所获,贤弟如何识得?”
“与我宗门有些过节,眼下不宜树敌,退当下之敌为重,不说了。”
要事议完,旬千道以主家身份说“各位都早些睡,功过成败就在明日。”
昨夜众人都没有睡好,白天又过得胆颤心惊,此时爬上床,不需半刻都呼呼大睡。
未至子时,自睡梦中醒来,闻房顶有脚步声,府衙中十余名高手齐出,至房顶时都刀剑出鞘。
那人见来者众多,也不畏惧,反而打哈哈说“传言果然不假,天门山与北冥氏时隔一甲子之多,再传旗鼓声,江湖之上再现风云,福之,祸之!”
公羊武奇认出来人,让大家收了兵刃各自回屋“许久不见,不知是敌是友?”
下到地上,拱手与众人行礼。
与公羊武奇、禅勋同去中堂“闻言此处有怪诞之事,恰巧与二位兄长有关,小弟便来送个人情。”
如此看来刘释应一直暗中观察,可为何如此偷偷摸摸,令人百般不解,禅勋开口问“贤弟如何得知建昌之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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