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瞬间,宁非的脑中转过无数个念头。
暮野兄这么说,是真想介绍心腹给他认识,还是以此试探墨宗的态度?
若是前者,没有理由。
他们两个是朋友没错,两家也在合作蜜月期,可墨宗毕竟不是封家的墨宗,若是有一天有了利益冲突,宁非并不会因为是朋友就有所退让。
同样的,他觉得封恺也会是一样的选择。一上来就跟对方交出所有底牌这种事,大尾巴狼不会做。
而用心腹重臣试探他的态度,似乎也不太讲得通。
宁锯子摸了摸鼻子,眼眸略幽深。
这段时间相处下来,他对这位封家大公子的了解日深。
封恺对他手中的技术十分看重,几乎是有求必应,而且只要宁矩子说出口,他都深信不疑。
但除了水泥之外,封恺再没有主动提出过转让技术的要求。农科班也好,豆腐也罢,这些都是宁非安利的,他只是顺势接受。
同样的,宁非也从不过问封家的计划。除了九凌湖那块土地,墨宗再也没有向定安城提出过土地要求。
两家合作的模式就是在各自的领域尽量提供帮助,互相弥补短板,不存在彼此渗透对方的情况。
那暮野兄忽然说出这种话是几个意思?难不成因为下雨引发了天气致郁综合征?
宁非有点拿不准封恺的心思,一时之间不知该如何回答。
茶香袅袅,水气蒸腾氲氤,恰到好处地柔和了房间中忽如其来的沉默。
“咳咳。”
思忖良久,宁矩子轻咳一声,抬眼看向对面的男人。
“暮野兄,我能问你一个问题么?”
“当然,若能告知,我对非弟绝无隐瞒。”
封恺说这话的时候已经收起了笑容,神情略郑重,仿佛准备回答关乎未来的紧要大事。
他这个状态让宁非有点不知道怎么开口。
从真正和封恺有交集开始,宁非就知道这是个心思缜密的男人。这种人因为自己心思太多,所以对同类格外排斥。当然,对手技高一筹的除外,有小概率会转化成臣服或是欣赏,但宁非自己并不在其中。
所以相对更省力的办法,便是走大智若愚的路线。赚钱堂哥的干货,宁锯子从一开始就给自己定了傻白甜的人设,这时候自然不能破功。
少年矩子抓了抓头,还是决定顺从直觉,开门见山。
“暮野兄,我现在这个身份,怕是不太适合接触你说的那位道长吧。”
听他这样说,男人微微挑眉。
“为何不适合?”
他顿了顿,忽然又补了一句。
“非弟觉得自己是什么身份?”
“制定农时历法是天下第一紧要事。那位道长有此大能,想必也是深得暮野兄信任。”
宁非迅速梳理了一下思路,尽量精准地表达着自己的想法。
“这样的能人,便可被尊为国士,我一个外人……”
后半句话他没有说,但宁锯子觉得暮野兄能明白他的意思。
却见封恺笑了,凤眼微微收敛锐利,摇头轻道。
“是个能人,但国士谈不上。”
“若真要说国士,我倒是觉得非弟……”
同样不说后半句,却引得宁非的心跳快了几分。
是嘛,暮野兄觉得他是国士吗?过奖了过奖了嘿嘿嘿。
前世他因为身体原因,一直在自家的实验室里做研究,虽然自由自在没压力,但也真的接触不到太尖端的项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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