鲁肃听了陈飚的话,点头表示同意。实际上他就算不同意也没办法阻止了。
“传来下去,大军休整两天时间,后天攻城。”
攻城讲究的是时机,敌军内乱,士气不振,正是好时机。如果不是考虑到大军长途跋涉,陈飚都想现在攻城了。
孙静在吴县得知陈飚率军到达,兵力将近一万五千人,心中大惊。不是说乌程有百姓叛乱,陈飚要休整军队吗?此刻,他突然大悟,喘着粗气大骂起来:“上了鲁肃的狗当,气死我也。”
两日后,陈飚正式下令攻城。他的攻城方式一如既往,先将投石机一字排开,轰几天石头再说。
庐江军的投石机射程两百多步,在弓箭的射程外,江东军根本就无法反击。面对投石机也只能挨打。
陈飚曾设身处地的想了一下,如果别人用投石机来攻自己,自己该怎么办?想了很长时间,他想出三个办法应对,第一是学周瑜,出其不意偷袭摧毁投石机;第二是骑兵快速冲进,将投石机摧毁;第三是使用比投石机射程更远的武器。当然,还有个办法是以野战压制,取得优势,自然也可以破投石机。
然而,在这三种办法中,孙静任何一种都使用不了。他已经失去出其不意偷袭的机会,而骑兵整个扬州都没有。至于比投石机射程更远的器械,这时代应该是有的,但孙静没有。
连续三天的石头攻击,吴县的城防遭到严重的摧毁,士兵的恐惧袭来,士气也迅速下降。
此刻,孙静真正体会投石机的厉害,终于明白周瑜面对这玩意时的压力。他曾好几次想着,率军出去冲杀,摧毁掉庐江军的投石机,但一想到几天前面对高顺的陷阵营时的场景,就放弃了。
如今野战不行,守城也不行,孙静心急如焚。这时,他想到了周瑜,于是让孙暠守着城,自己跑去向周瑜求救。
周瑜装病装了四五个月了,这病老是好不了,又死不掉,时间长了也会让人起疑。他决定先让他的病好一些。
“周将军,你乃与策儿兄弟相称,如果江东基业将毁,你不能见死不救呀!”
周瑜想了一下,摇了摇头:“孙将军终于明白我之难处,陈飚以这投石机攻柴桑仅一天破城,我便意识这器械的厉害,当时驻宛陵时,我让黄公覆和蒋公奕,率军于野外,伺机突袭得手,毁掉了投石机,才得以坚守半年时间。”
“如今陈飚故伎重演,而你已经失去摧毁投石机的机会,已无胜算。”
“周将军,不若我把兵权交还于你,你统兵之能远胜于我,必能救江东。”
周瑜有些伤感,又摇了摇头:“如我有这本事,江东就不会落此地步了,孙将军,我亦无能为力。咳……咳……”他咳了几下,证明自己的病还没好。
孙静也知周瑜所说是实情,无奈地离开了。周瑜叹了一口气,如若他真有办法,也决不任由孙氏就此败落。或许他救不回孙家的基业,但总得看在伯符的面子上,尽量保全孙家。他陷入了沉思之中……
城外,陈飚的攻城正在继续,投石机仍然在往城内丢石头。
“报……”斥候来报:“主公,发现吴县北面,有一支军队靠拢,人数在二千到三千人之意,应该是敌军,但未隐藏行迹。”陈飚和鲁肃一听,明白应该是吴县援军。
“不知是曲阿的军队还是秣陵的军队?”
鲁肃想了一下:“兵力不对,不管是曲阿之兵还是秣陵之兵,都不只两三千人,但江东又已无其他兵力。”
“管他哪里的兵力,总归是敌人,不如干脆分兵,子敬你和兴霸率六千兵,去北门,对付那只军队,把其消灭之后,从北门攻城,两面夹攻,必快速攻破吴县。”
鲁肃想着也对,如今兵力充足,分兵攻城效率更高。半个时辰后,鲁肃和甘宁率六千军队,绕过吴县,向往吴县北门而去。两个时辰后,大军就到了北门方向。
还没准备与江东的援军交战,士兵来报,有人只身来访,自称是江东的将领,名叫宋谦。鲁肃和甘宁愣了一下,宋谦不是曲阿的守将吗?怎么突然来访?鲁肃让人先把宋谦带了进来。
“末将参见……两位将军!”宋谦进来后,看到鲁肃和甘宁,便行了礼。
“宋将军,不必行礼,你我本相互为敌,你亦是大将,冒险来我营,不怕我杀了你吗?”宋谦自称末将,鲁肃感到奇怪,有点不明宋谦来意。
“末将今日前来,是……是……”宋谦突然跪倒在地,哽咽了起来:“末将想举两千士兵,向横江将军投降!”
“什么?投降?”鲁肃和甘宁都感到很吃惊。“正是,还望两位将军在横江将军美言几句,收留末将及两千多士兵!”
敌军来投,那当然是好事,但鲁肃总要把事情问清楚,以免有诈。
“今将军投降,我家主公必定欣喜,只是……素闻宋将军跟随孙策已久,亦是能征善战之将,对孙氏忠心耿耿,今日投效,宋将军必为他人耻笑,对将军的名誉并不好。宋将军是否考虑清楚?”鲁肃本不该问这个问题,但若不知其详情,他也不放心。
“两位将军……不知怎么称号?”
“我鲁肃鲁子敬,他甘宁甘兴霸。”
“啊!久仰两位将军大名。”如今在江东之地,除了陈飚外,甘宁、鲁肃、高顺三人的名字可谓是如雷贯耳。宋谦把他最近的情况说了一遍。
原来,宋谦和潘璋率军来到了无锡,无锡距离吴县近了很多,仅百里左右。潘璋很是烦恼,原本他并不相信孙权刺杀孙策,可这谣言铺天盖地,他慢慢地也信了。他心中很是仿徨,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办才好?
宋谦则经过最初的惊慌失措之后,慢慢地冷静下来,心中有了决断。
很快有消息传来,陈飚并没有进军吴县,而是攻破乌程,拿下朱治。宋谦一愣,这陈飚是想干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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