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哈!”陈飚大笑起来:“朱治,我与孙策争夺领地,却无私怨,倒是你,你跟随孙氏已有十余年,历经三主,也是孙家老人了,如今你却弑主,此乃大逆不道,你还有何脸面活在这世上?”
“朱治,今日我率军两万于此,你乌程只有数千兵马,你是守不住乌程的,识相的话,赶紧献城投降,我可以免你一死,然后缚你送到吴县,由孙氏之人处置你,你是死是活,变听天由命,如何?”
朱治听了陈飚的话,勃然大怒:“陈飚,你兵力多又如何,乌程乃江东坚城,有本事你攻城便是,何必啰啰嗦嗦?”
“来人,射箭!”朱治竟下令城头的士兵用箭射陈飚。
陈飚只好赶紧让士兵把盾牌立起来,挡住弓箭,然后慢慢往后退,直到退出到弓箭的射程之外。
陈飚立即让士兵把投石机给装起来,这次为攻城方便,他带来了十台抬石机。
一个时辰之后,十台投石机终于架了起来。朱治在城上看到陈飚的大军架起的十个庞然大物,脸上露出惊惧的表情。他听说过这玩意,这是投石机,听闻太史慈就是被这玩意打懵圈了,才把柴桑给丢了。
“准备……放弹……投射!”一声令下,十个石头飞向乌程城,砸在城头或城墙之上,整个城墙似乎正在颤抖。
乌程城头上的士兵惊慌失措,纷纷问朱治:“将军,这是什么?怎么那么远都能投石头过来。”
“这是投石机,大家不要怕。”朱治一边叫着,一边安抚士兵。
然而在庐江大军的连续十几轮的投石攻击之后,士兵开始逃窜,朱治怎么安抚都没有用。
不过,陈飚并没有下令攻城。他认为应先用投石机攻击几天,给江东军带来足够的震慑,然后再攻城。
……
秣陵,港口,程普和贺齐在这里训练水军,两人镇守这里已经十个月了。原本徐盛、董袭、张昭三人亦曾共同镇守这里,后来这三人先后被调走,还调走了一半的兵力。如今秣陵港口共有兵力七千多,这包括了韩当兵败后,从芜湖撤回来的兵力。
程普感到不满,秣陵与九江不过一江之隔,倘若敌方突袭秣陵,他将如何抵挡?后来他才知道宛陵周瑜兵败,心里又是一阵忧虑。如果连周瑜都败了,那江东谁还是陈飚的对手?
“报……将军,收到从吴县送来的一封信,是孙河将军送来的。”士兵把信递了过来。
程普有些奇怪,他和孙河交情一般,孙河给他写信干嘛?贺齐在旁边看着,他感到有些忌讳,将领之间交往过密未必就是一件好事
于是,他当着贺齐的面,打开了信。他顿时脸色大变,信还没看完,就一屁股瘫坐在地上,目光显得呆滞无神。
贺齐看到程普这样子,也是大惊:“怎么啦?”他接过程普手中的信,看了一会儿,忍不住大骂:“岂有此理?岂有此理?”
在信中,孙河讲述了孙权主谋刺杀孙策的详细过程,包括哪些人参与,以及一些细节。这让程普和贺齐看不出破绽,或有什么疑问。孙河在信中甚至还交代,他将以彼之道还施彼身,刺杀孙权。如若刺杀失败,还请程普能够率军兵临吴县,为孙策报仇。
“程将军,这会不会是假的?是陈飚的阴谋?”贺齐问程普,他是副将,这里以程普为主。
程普好不容易才缓过劲:“这事太骇人听闻,我亦不敢相信,但孙河信中所说,很是详细,与实际也相符,我看不出有什么破绽?”
“那我们究竟该不该相信?”贺齐急道。
程普终究是老将,开始沉着冷静地思考起来,过了一会儿,他便拿定主意:“这事我等不能轻易相信,孙河不是说要刺杀主公吗?想必吴县那边会有消息过来,咱们派些斥候,去吴县打探一下。”
“在此之前,咱们不能轻举妄动,以免中了别人的奸计。”
“还是程将军老成持重,行,我们就这么办。”
四天之后,程普终于收到消息,孙河刺杀成功,孙权昏迷不醒,吴县大乱。他和贺齐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
“程将军,孙权谋害先主公,我们得为先主公报仇啊?”贺齐很快就站定立场,要为孙策报仇。他原本是会稽郡的一些小吏,是孙策提拔了他,他对孙策亦是感恩。
程普跟随孙氏十几年时间,而期间所有的辉煌几乎都是在孙策的带领下取得的,他对孙策也有好感。只是,他认为此时更应该保持冷静。
“孙权已经生死未卜,这仇也算是已经报了,唯有朱治这狗贼拥兵乌程,吴县有张公和公瑾在,一定能稳定局势。我担心的是陈飚趁虚而入呀!届时江东不保。”程普直呼孙权其名,也表明了他的立场。
说起朱治,贺齐也是咬牙切齿:“这狗贼,先主公对他不薄,想不到他竟做出如此之事,真乃忘恩负义之辈,我恨不得剁了他!”
程普又问:“对了,吴太守还在秣陵吗?”
吴景官任丹阳郡太守,驻在秣陵,只是前段时间回吴县去了。
“不在,吴太守不是一个月前回吴县了吗?至今未归,啊!莫非他回吴县也与这事有关?”贺齐露出焦急之色。
“我们大军驻扎于港口水寨,需要秣陵供应粮草。贺将军,如今形势不明朗,你立刻率两千兵马,掌控秣陵,把秣陵掌握在手里,保障你我大军粮草。其他的,我们就先静观其变!”
贺齐想了一下,便答应了下来:“正该如此。”说完,他回去整顿兵马,出兵秣陵,先把秣陵给占了再说。
……
曲阿,类似的一幕正在上演,不过,收到孙河的信的只有宋谦一人。宋谦看完信后,心中亦是惊疑,但他没有声张,也没有把这事告诉潘璋和吾粲。在曲阿,他是主将,潘璋是副将,吾粲只是曲阿县丞,负责供应军中粮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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