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月初秋,夜色下,军训宿舍里。
军训的宿舍不大,三十多平的小房间里堆放着足足十个双人上下床,有二十个人睡在一个宿舍里,整个宿舍里都是此起彼伏的鼾声。
林酒缩在最靠近门口一张小木床上,正用手机查百度。
“哥哥每天晚上都爬上我的床怎么办?”
百度转了两秒,弹出了一系列兄弟の情、强占之哥哥为什么要那样、阁楼木床の秘密,有视频有图片。
林酒的猫眼儿微微眯着,犹豫着点开了图片,随即被图片上的事儿吓得白了脸,正手忙脚乱要关上呢,突然间听见走廊外传来了一阵刻意放轻的脚步声。
林酒的脸色更白了,无措间还有些羞恼,他急匆匆的把手机关上,然后装作熟睡的样子,僵硬的抱着被子数着。
一步,两步,三步,开门,一道身影站到了床边。
然后被子被人轻轻掀开,床上一陷,一具火热的身体就贴到了身后,一只手牢牢地攥住了他的腰,灼热的呼吸喷洒在了他的颈部,对方把脸埋在他的头发丝里,喟叹着深吸了一口气。
林酒的脑袋都要杵到枕头底下了,他浑身僵硬着,死死的咬着嘴唇,手指头都掐的泛了白,脑袋里在无声尖叫。
来了,江元野又来了!
这已经是第三次了。
故事还要从一个星期前开始说起。
——
一个星期前,八月二十八号凌晨。
三点半。
江元野从柔软的床上醒来,他一睁眼就觉得头痛欲裂,倒在床上缓了好几分钟才好些。
他拿出手机看了一眼时间,发觉自己才睡了四个半小时就醒了。
新开回来的药已经完全不管用了,吃再多,他也不能睡好。
他从床上下来,忍着晕眩感,摸到洗手池边上,胡乱的用冷水洗了一把脸,又把头皮浇湿,冷水流淌过他的头皮,终于使他好受了一些。
他抬起头,镜子里映出了他的模样。
镜子里的人很劲瘦,上半身赤着,胸膛上覆着薄薄的肌肉,窄腰长腿,肩膀并不厚,但手臂隆起的线条很漂亮,个头很高,大概一米八五。
镜子里的那张脸下巴稍长,眉长且浓,双眼皮吊睛眼,眉弓突出,更衬得鼻梁高挺、眼窝深陷,他唇线很长,薄唇一抿带着几分狠劲,下颌线尖锐利落,因为睡不好,眉宇间常年凝着几分躁戾。
他长得并不算好看,轮廓太过于棱角分明,眉眼又太过于阴鸷,乍一看暗郁冷戾,像是百年僵尸吸血复生了似得。
他盯着自己看了片刻,随意拿毛巾擦了擦脸,转头就往门外走。
他只要一醒过来就再也睡不着了,与其在床上辗转反侧,还不如找个拳馆发泄一下他过多的精力,累极了也就能睡着了。
但他从二楼别墅上下来,走到一楼客厅的时候,正看见一楼大厅的门被人推开,有人回来了。
门外走进来了一个满身威严、西装革履的中年男人。
光看脸就知道,这人跟江元野一定有血缘关系,父子俩是同出一系的气势逼人,两人在门口相撞,都同时紧绷起了身体。
“你这个时间还出去干嘛!”刚处理完公司事务,赶回家的江父蹙眉训斥江元野:“又要跑出去跟你那些狐朋狗友们喝酒吗!”
江元野原本只是紧绷着的下颌高高的抬起来,他浓眉一蹙,看都不看江父一眼,大跨步的出了门。
江父重重的把包砸在旁边的鞋柜上,大声吼道:“逆子!你给我站住,今天给我老实待在家里,你林阿姨要带她的孩子来家里吃饭!”
江元野没回头,但却在夜色里回了一声嗤笑,那一声轻嗤顺着晚风卷进了大门里,又消逝在了浓浓的夜色里。
——
八月二十八号,清晨,早上八点半,蝉鸣鸟叫混着楼下大爷锻炼时的“呵、哈”声,一路飘上窗户。
烈阳透过繁盛的枝叶,钻过筒子楼的窗户,直直的落到卧室小床上熟睡的小男孩的身上,小男孩穿着一个小短裤,卷着被子,露出一身细白的软肉。
“林酒,起床了!”门外,林艳秋敲了敲门,声线有些许不满:“都什么时候了?”
林酒猛地惊醒,从床上坐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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