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真的羡慕你的,飞。”司徒翰轩长长的叹了一口气,就好像要把胸口里所有淤积的苦和愤怒全部吐出来一样。
“你喜欢一个人,就可以向我求来。哪怕要付出很多代价,你也终究能得到。因为你是我的弟弟,你是我的臣子,你所要的,我一定要给予你。”他低下了头,用手按在胸口,在那里贴身的衣服里,放着一根翠绿的碧玉簪子。
他的唇边扯出了一抹无比难看的苦笑。
帝王的悲哀2
“可是,我不行。”他闭上了眼睛:“我喜欢的人,就算求,也不可能求的到。而且,我不能去求。人人都说做皇帝好,天下都是他的。可是又有谁知道,帝王也是天下的,他也有泪,也有恨,也有苦,也有痛,他也有身不由己。”
司徒翰飞抬起头,仔细的看着面前的司徒翰轩。到底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呢?他脸上那冰冷坚硬的表情就如同生根一般,再也找不到别的情绪。司徒翰飞忽然觉得他有些可怜,虽然他拥有着至高无上的权利,可是,他似乎却失去了更多温情的东西。
无由来的,他松了一口气,幸好,他不是嫡子,幸好他不是皇后的孩子。他这样大概是最好的了吧,游走在权利和自由的边缘,过自己觉得快乐的生活,和自己爱的女人结婚,守着自己认为最珍贵的东西。
只是,不知道他的这种选择对于司徒翰轩来说是不是又是另一种的执拗和多余呢?
司徒翰轩抬起头,眯着眼睛看着那早晨的太阳,目光朝着凤仪宫飞去。他承认,他从来都没有想过自己会和肖喜喜有些什么。她不能做皇后,甚至连一个端庄秀丽的皇妃都不能做的,她注定不是属于这个皇宫的人。
在现在,更是不能也不会有什么了。她是飞的妻子,她是淮北王妃,甚至她还养育着自己唯一的一个孩子。在这样的情况下,他这一生能抓得住的,大概只有这只碧玉的簪子了吧。
可是,为什么此时此刻,他却忍不住去梦想,要是那个女人坐在凤仪宫里的样子。她会不会还是那样无畏的看着他,她还会不会那么肆无忌惮的笑,她还会不会想做什么就做什么呢?
终于,司徒翰轩闭上了眼睛,这一切都是徒然的。
有些东西,只要错过了,就再也没有回头的可能了。他从头到位不是从来就没有选择过她吗?那么,现在就不要在想这些了。
只是,那从舌尖到心底蔓延开的苦涩无时不刻的提醒着他的悔恨。
压抑
“代我去瑶国吧,将那个公主迎娶回来。”这是司徒翰轩在那天早晨对司徒翰飞说得最后一句话。说完以后他便头也不回的朝着远处走去。
司徒翰飞站在原地,目送着他离开。看着他那穿着黑色貂皮斗篷的影子走过了湖边的廊子,走过了汉白玉的石拱桥,走过了那一片苍茫的雪地,最后消失在那巍峨的宫殿中。他这才转身看着远处的朝阳深深的吐出了一口气。
这宫里真真的有一股气,好像是一座山一样压在人的心上,挪也挪不开。他尚且如此,那么司徒翰轩的感觉呢?青莲的感觉呢?还有,还有他母亲的感觉呢?难道他们就从来没有感觉出这里的压抑吗?
司徒翰飞觉得自己一刻都在这宫里呆不下去了。他拉紧了自己那银狐大麾,转身快速离开昭阳殿。
等到司徒翰飞回到府邸的时候,正好看见肖喜喜和乐乐坐在床上吃饭,屋子里的皮影戏演的正热闹。月白连忙上去帮他脱掉了大麾。他朝着床边就走了过来。
肖喜喜见他回来,高兴极了,忙放下碗:“你吃饭没有,我今天让人烤了鹿肉呢,正端上来呢,你快过来吃点。”
司徒翰飞笑了起来:“你这是问我的意思吗?你不是已经帮我都安排好了吗?”他说着就坐了下来。肖喜喜连忙去摸他的手,只觉得冷得跟冰一样,不由得拿起了暖炉就塞进他的怀里:“怎么这么冷?就不知道带着暖炉出去?”
“你以为我是你,大男人还带暖炉,说出去不笑死人了。”
“爹,爹,抱抱,抱抱。”就在司徒翰飞进屋的那一刻,乐乐就已经摇摇晃晃的站了起来,吐着口水泡泡朝着司徒翰飞伸出手。现在他做了下来,乐乐更不客气,直接从被子里爬出来,投进了司徒翰飞的怀里。
司徒翰飞一把抱住乐乐,高兴的笑着逗了逗她,引得她一阵咯咯直笑。
肖喜喜忙张罗人给司徒翰飞添上碗筷,又亲自帮他脱了鞋,脱了外面的袍子,换了衣服,钻进了被子里,这才算是忙完。
午睡
“怎么今天一大早就出门进宫了?今天又不是上朝的日子,也不是执事的日子。”肖喜喜给司徒翰飞倒了一杯烫好的酒,又从他的手里接过了乐乐,搂在怀里拍了怕,这才小声的问。
“陛下想我了,所以叫我过去看看。”司徒翰飞只是笑,半真半假。
这回答还真是欠揍,肖喜喜翻了翻白眼,很想说些什么,可是又发现司徒翰飞那笑盈盈的脸上有几分阴沉,也就不好再问,只是招呼他吃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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