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这话一路,所有人都跟着笑了起来,就连司徒翰飞也跟着笑了起来。只是,有一个人却没有笑,那就是坐在司徒翰飞对面的雪姬,她的目光一直落在那侍卫手中的信上,就算刚才她的父亲说了这么惹人开心的话,她也只是勾了勾嘴角,并未真诚的笑起来。
“我那府上确实是有些乱的,难保不成就出了陛下说的荒唐事了。”司徒翰飞哈哈的笑着,他的目光扫过了那侍卫手上的信,最后却落在了雪姬的脸上。倒不是他特别注意她,而是她脸上那过于在意的表情让他想忽略掉都不太可能。
瑶国国王却好像没有发现自己的女儿这样的异状,只是挥了挥手让那侍卫将信拿到了司徒翰飞的身边,乐呵呵的说:“都是些家信,你还来问我做什么?自然是拿去给淮北王。”说道了这里,他又觉得有些不妥接着又说:“就算是从宫里的来的旨意既然是给淮北王的,就自然要给淮北王,做什么来问我?”
求情
那侍卫就连忙将信捧到了司徒翰飞的跟前。司徒翰飞只是很随意的接过了信,本来想就直接交给身边的柳生,却不想有一封最厚的信却没有拿稳,就这么掉了下来,正好砸在了司徒翰飞面前的酒杯上,顿时,那酒杯倾倒,里面的美酒撒得到处都是,甚至连司徒翰飞的袍子上都打湿了一块。
那侍卫见状,又急又吓,连忙跪下:“请淮北王恕罪,小的该死!”
司徒翰飞尚未说话,倒是上座上的瑶国的国王黑了脸:“你是怎么办事的!递一封信也会出这么大的岔子吗?还不……”他惩罚的话还没有说出口,就已经被司徒翰飞笑眯眯的打断了:“陛下今天本来就是个好日子,在说这也不是他的责任,是我自己没拿稳罢了,何苦要怪他?”说到了这里,他又看着那侍卫笑:“把话说回来,就算今天是他的错又能如何,不过是撒了一杯酒,湿了的衣服也会干的,无妨,无妨。陛下就不要惩罚他了。”
瑶国的国王本来就只是做个面子,现在见司徒翰飞给了他这样的一个梯子,也就顺着下来,他哼了一声:“既然今天淮北王为你求情,朕就姑且不治你了,下次要是还出这样的错,定然不饶!还不下去!”那侍卫听见这样的赦令,就立刻千恩万谢的下去了。
直到这个时候,司徒翰飞身边的柳生才有时间弯下腰去捡掉在他脚边的信。柳生把信捡了起来以后本想就这么收起来,去不想,司徒翰飞却伸出手,将那封厚的有些离谱的信接了过去。他实在是想不明白,到底是谁那么啰嗦,居然送了那么厚的一封信,莫不是真的让瑶国国王说中了,这府上的所有人都一起签了名字保平安不成?
雪姬低下头装作倒酒喝,可是目光却一刻都没有离开司徒翰飞。而刚刚发生的那一切的事情让她不由得对于司徒翰飞的好感又陡然上升,一个男人能如此宽宏大量,着实不易,这样一个身份高贵的王爷却能如此不计较小事,果然是真丈夫。
热情
司徒翰飞接过了那信,才刚刚看见信封上的字,眉毛就忍不住翘了起来。居然,居然是肖喜喜给他写的信!这样的来信让他的内心一下子就充斥着一种无法挣脱的喜悦,一种几乎能把他捧到天上的喜悦。她居然也会给自己写信吗?在他们在一起那么多年,他出门这么多次却从来没有接到过她的只言片语,他也早就习惯了她的这种没心没肺,却没有想到自己这次来瑶国,他就写了信。
这样的情况,让司徒翰飞忍不住反省,原来她不写是不是因为自己去的地方实在是太近了,所以她才懒得提笔?而那厚厚的信纸又让司徒翰飞充满了好奇,他实在不知道该怎么说,难道肖喜喜塞了很多废纸到信封里充当重量吗?怎么弄出了这么厚的一封信?
要不是现在的情况不合适,要不是现在的时间不合适,只怕司徒翰飞现在就要拆开信来看了一看了。他犹豫了一下,到底还是没有拆,只是将信交给了身边的柳生,又转过头去,和所有的人喝起酒来。只是就连他自己都没有注意,一抹大大的微笑,早就爬上了他的嘴角,遮都遮不住。
雪姬看着他唇边的笑容,忽然觉得心里很难受,她其实明白自己现在的身份是不能问,不该问,更不可以问的。可是她的内心里就好像烧着一把火,将她炙烤得几乎要昏阙过去了,她似乎根本就无法在去深究能不能,该不该,可不不可以的问题了。那问题就冲出了口:“淮北王看见信就这么高兴,不知道是谁写来的啊?”
这个问题实在是有些逾越,让在座的所有人都愣住了。就连上座的瑶国国王也忍不住皱眉,他的雪姬一直是明事理识大体的公主,怎么会在这样的情况下问出这样的问题。他紧紧的盯着雪姬,想从她的脸上找到些什么。
事实上,他也找到了,在雪姬的脸上有一种连瞎子都不能忽略掉的热情,那是一种几乎可以烧毁掉一切的热情。
热情2
而,这种热情的源头正是司徒翰飞。
瑶国的国王内心猛然开始担忧起来。这是绝对不可以的,若是今天司徒翰飞来这里不是求婚的,只是来开通商线的话他倒是可以满足了雪姬的心愿,可是今天司徒翰飞来这里的身份却偏偏是求婚使,是作为迎娶天鼎皇后的求婚使!如果雪姬在这个关口上有了这样的念头,只怕连累的不仅仅是她自己,而且还有一整个瑶国!
不,不可以,他一定不能让这样的事情发生。才刚刚想到这里,他忽然又想到一个问题,如果这司徒翰飞也有这个意思的话,岂不是他可以做成人之美?反正他的女儿也不仅仅只有雪姬一个人,反正天鼎来迎娶的只是瑶国的公主,并不是指明的雪姬公主。
要是司徒翰飞并不拒绝的话……那就是太好了,这样他最钟爱的女儿也会有个幸福的人生。
想到了这里,他暂时没有说话,只是静静的观看着这整个事态的发展。
司徒翰飞皱了皱眉毛,这个问题真的是不好回答,但是看起来他还一定要回答,说实在的他并不喜欢让别人知道自己的私事,特别是面前的这个女人还是未来的嫂子,就更不想让她知道的太多。只不过……他抬眼看了看雪姬,她眼中的那如火一样的热情,他是熟悉的。因为原来他的眼睛中他也有这样的热情的,就是这样的热情烧掉了他哥哥的所有的防线,最终将肖喜喜给了他。
可是现在这个公主,这样的热情,要是烧起来,只怕会将自己烧的死无全尸吧。他的心硬了硬,面上微笑:“是我的王妃写来了。”
就是这么轻轻的浅浅的一句话,就好像一盆冰冷的海水,猛然的浇在了雪姬那正熊熊燃烧的火焰上,顿时,那热情灰飞烟灭?她甚至有些失态:“你已经有王妃了?”说着她又觉得不好,连忙又补充了一句:“可真是早啊,连天鼎的陛下都还没有娶皇后,你就已经娶了王妃。”
拒绝
司徒翰飞只是紧紧的盯着她的眼睛,一字一顿的说:“不早,只是在我刚刚封王的时候,就已经碰见了我这辈子最想娶的女人罢了。”
这话不轻不重,却好像是尖刀一样,缓缓的一刀一刀的刻在了雪姬的心上,让她那颗本来就悲凉的心,顿时鲜血淋漓。果然是她奢求了吗?在他的世界里,她还是晚到了吗?如果只是迟早的关系,她还能接受,可是,他说什么?他娶了他这辈子最想娶的女人?他怎么就知道他这辈子最想娶的女人在以后的岁月不会出现呢?他怎么就知道自己不是他最想娶的女人呢?
只是,事到如今说这些也是徒然。她是公主,自然是不能给人做小,而他却又说了娶了想娶的人,只怕也不会在娶一个平妻,最重要的是,他是天鼎的王爷,自然他们瑶国的人也不能说让他休了自己的王妃,而娶自己。
就在雪姬还在胡思乱想的时候,就又听见司徒翰飞缓缓的说:“以后公主嫁到了白奇,做了皇后,倒是能时时有机会见她的。”他的唇边带着舒缓的笑容,目光温情,可是雪姬却觉得冷得刺骨。他实在暗示自己吧,暗示自己未来的身份,暗示自己以后要做的事情,暗示自己终究与他没有什么缘分。
雪姬的笑容越发难看起来。她长长的叹了一口气,道:“不知道什么时候启程?”
“公主只用在宫中静静等候就好了。”司徒翰飞点了点头,又朝着瑶国国王笑着道:“看来公主已经开始期待到我们的天鼎去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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