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西淮说这是黑皮诺酿制的酒款,黑皮诺是红葡萄里最难种出来的品种,小路费了很多心思照料。
静安第一口尝到了柑橘的味道,第二口有草莓,第三口芦苇,第四口似乎是百香果,再喝还有淡淡的坚果奶酪味儿。
她往杯子里放了两片柠檬,又认真地重新品尝起来。
她虽然很少喝酒,但始终对葡萄酒很感兴趣,所以研究生时期去Napa做了调研,在那之前也看了不少葡萄酒相关的电影和纪录片。了解过后,她愈发认为葡萄酒或许和电影与文字一样,是时间和空间上的艺术。像人一样,酒具有不断生长的生命力,每天打开都会呈现出不同的味道,越来越复杂,然后又慢慢衰退。如果喝到年数很久的陈年酒,做出这瓶酒的人可能已经不在这个世界上。
“小路从小就喜欢葡萄酒吗?”
“嗯,他家里在法国有酒庄,他小时候基本在那边过的寒暑假。”
静安又喝一口手里的酒,脸上越来越烫,“好像霜冻一年比一年严重了,前段时间新闻里还说酿酒师晚上在园子里点油灯。”
霜冻对葡萄来说是天敌,一旦没熬过,有可能全年无收。
沈西淮没看过陶静安说的新闻,但以前跟小路一起看过基努·里维斯演过的一部老电影,里面抗霜冻的方法是点篝火,相比之下小路的方法要相对先进一些。
“小路他们是在葡萄园顶上开直升机,让风力搅动周边的空气,霜冻就没法成型。”
说话间,他见陶静安低头去喝酒,等他说完,她再次低下头去,但这次没能成功,他起身直接把她手里的酒杯给拿了,又一把将她拉了过来。
行军椅够大,正好可以挤下两个人。
自上次喝醉之后,静安愈发认为自己不能醉酒,即便是跟朋友一起,她也不想给其他人造成困扰,但她有点任性,她并不介意给沈西淮带去一点麻烦。
她侧头去看旁边的人,“再喝最后一口。”
“不行。”
“你喝得比我还多。”
沈西淮还没来得及开口,旁边的人已经贴过来,将他脖子环住,她舌尖很凉,翻搅的动作有点笨拙,他正要回应,她又松开他往后退,郑重其事地说:“就再喝一点点。”
沈西淮仔细看着她,颇为无奈地笑了,他似乎高估了陶静安的酒力,竟然这么快就醉了。
他手托住她后颈,“头晕不晕?”
静安摇头,“我还能喝两口。”
“不行。”
静安有点失望,她试图挣脱他的束缚,但仍然没有成功,她有些恼了,“等以后我种了葡萄,也只给你喝一点点!”
她生起气来完全没有气势,沈西淮反而笑出声来,忍不住去捏她的脸,她气鼓鼓躲开,他将她箍回来,话不急着说,低头去吻她嫣红的唇。
静安咬紧牙关躲了两下,可意志力并不坚定,没能守住,她嘴巴微张,面前人的舌尖就趁机探了进来,起初只是轻柔地含吮,动作逐渐具有侵略性,静安到后头承受不住,连“唔”几声,面前的人才松开她。
她靠他怀里喘气,忿忿地用指尖戳他,“一点点也没有了,还要给我当小工!”
她感受到紧贴着的胸腔在微微颤动,抬头见沈西淮笑得很开心,不自觉也跟着笑起来,威胁似的问他:“你愿不愿意?”
沈西淮逗她,“我得考虑考虑。”
静安捉住他衣服,看上去不太满意,“怎么还需要考虑?怎么可以……”
如果醉酒不会难受,沈西淮很希望陶静安可以多醉几回。
他笑着将她脸抬高,“为什么想种葡萄?”
她笑得有些不好意思,“我就是随便想想……”她伸手捧住他脸,“我随便想的事情可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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