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昭如还想说些什么,绪微梦就立马开口:“二位,我出来的太久,家里的爹娘怕是该担心了,既然道歉也已经说了,那我就不继续待下去了。”
“二位告辞。”绪微梦学着刚才茵茵的样子,行了一礼。
沈昭如见状,也不好出声留下她,只是点头。
“行,茵茵,你送她出去吧。”
“是,夫人。”
茵茵伸手,招呼道:“姑娘请。”
二人离开,沈昭如仔细瞧着那不明所以的楼曦雪。
烟青色的镶金丝云锦长袍,衬得她身段高挑,腰间一块通体莹润的白玉,更彰显她的儒雅高洁,看起来无端温柔,只有和她熟悉的沈昭如,才知道,这一张翩翩公子的面容下,是无端的疏离很冷漠。
京城不缺少这样的贵女,但沈昭如缺少这样一位好友。
看了许久,沈昭如心里只觉得她这好友,怕不是因为这身硬性的样貌,而让绪微梦泛起姑娘的心思。
沈昭如试图搭话:“你不觉得你今日这一身,会让未通人情的姑娘泛起心思吗?”
楼曦雪没有接触过男女之情,略有迷茫。
“你说的,是什么心思?”
沈昭如心里暗叹,道:“你觉得古书上的龙阳之癖,如何?”
楼曦雪看过史书记载的东西,不明道:“有心悦之人,是好事,哪怕是同为男子,也是一门佳事。”
楼大人,也觉得楼曦雪的爹,以前也是这么说的,沈昭如只是觉得这一份亲缘联系,真是血浓于水,类似成长。
沈昭如又问:“那男女之情呢?”
楼曦雪细想,而后神情平淡道:“自然是遇上就有,没遇上就无。但若是二人没有互相倾心,哪怕对方无论心悦成什么样,也都是不可以勉强的。”
她爹,楼大人,很早就和她讲过,若是有心悦的人,可以含着儿女之情来往,只是对方一旦表示没有那份心思,就不能再继续犯傻。
楼夫人,那一位温柔似水的女子,也说过,如果遇到佳人,那是上天派发的幸事,若是没遇到,也不可蹉跎一生。
儿女情长是很有意思,但是别的方面,楼曦雪也觉得不差。
更何况,她和沈昭如的面前,还有相互爹娘一生一双人的情况,娶妻还纳妾的行为,是入不得这二位的眼的。
沈昭如心里默默替绪微梦点起三根香,然后想着:怕是没机会,那还是提醒提醒。
沈昭如手里的铜板被她伸手一弹,落在楼曦雪面前。
圆形的,中间有个洞的铜板落在桌上,先是立起来绕圈,然后后劲不足,平摊在桌面上。
沈昭如适时出声:“我觉得刚才那姑娘,约莫是看上你了。”
楼曦雪:?
“你确定?”
她可没感觉出来。
沈昭如点头,道:“确定。”
楼曦雪想也不想,就回复道:“知道了,我会注意的。”
她虽然没有经历过男女之情,但也知道沈昭如担心她什么,就是怕这一两面的相遇,破坏对方的未来。
若是有机会,讲一讲,若是没机会,那就只能婉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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