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边,燕渺跟着璧玢上了楼,进了书斋。“何事?”燕渺问。
璧玢没有回答,只是反问燕渺:“你知道代行掌门之责,要做什么吗?”
燕渺摇了摇头,如实回答道:“不知。”
璧玢看着燕渺,似是早就预料到了一般。她转身从一旁的书架上抽下来一沓文书,又拖过来一个箱子,最后从袖子里拿出一个名册来。“如今周边有妖魔出没,恐怕苍潭山不再安全。这名册是槿秦师姐下山之前打的巡逻侦查的草稿,不论是新入门的弟子,还是之前历届仍留在山上的弟子,都安排了差事,只是还未定下。但各种防守之法可依成例,防守图都夹在里面了。”
“哦,好。”燕渺应了一声,就去翻看那名册。
“这个箱子里放着的都是苍潭派的文书。小到日常用度、人情往来,大到编年纪事、人物传记,应有尽有。等你闲了,便看一看,别再做出一副事不关己的模样。”璧玢说着,又去整理那些她最开始从书架上抽下来的文书。
“最后这些,”璧玢把文书展开放在了燕渺面前,“是昨日收到的各位仙家的书信。有些与我苍潭派交好的仙家,常常与我们写信来往。平日里,槿秦师姐都是亲笔回信,可你……”
璧玢看着燕渺,摇了摇头:“可你的字太丑了,实在拿不出手来。还是我帮你写吧。”
燕渺一直静静地听着,听到这里,她依旧只是微笑,全然不顾璧玢方才话语里的嫌弃。“那就多谢师妹了,”她说,“槿秦师姐有你陪着,应当轻松了很多。”
“你也知道啊!”璧玢一下子来了脾气,“一直都是我帮她分忧,你让她烦忧。可她偏偏总是顾着你,而我只能跟在她身后……你真是,唉,算了。”璧玢说着,忽然说不下去了。她看了燕渺一眼,拿起那些文书就要坐到对面的桌案前回信。
燕渺听了,怔了一下。她一直都知道璧玢不喜欢自己,也隐约猜到了些原因,如今只得低头道:“对不起,我不是有意的。”
璧玢刚刚拿起笔来,正要蘸墨,手却不由得一顿。“是啊,你不是有意的,你做什么事都不是有意的,”璧玢说着,低了头,嘟囔道,“正因如此,才更为可气。”
“什么?”燕渺更为不解了。
璧玢却不理会她,只是认真回信。燕渺百思不得其解,却也没再问了。她只得先翻开了那名册,逼迫自己集中注意力认真看了起来。
不得不说,槿秦思虑得相当周全,说是草稿实在是自谦了些。燕渺看了看,觉得也没什么需要自己修改的地方,便又去找辛姮的名字。可翻了半天,她都没看见。
“师妹,”燕渺开口问璧玢,“这上面为何没有我徒儿的名字?”
各个弟子都分配了任务,独独没有辛姮。
“师姐说,巡逻侦查一事不比寻常,如果遇上危险,怕是要动手。你不擅长打斗,想来你徒儿在这方面也有所欠缺,苍潭派以弟子性命为重,就不让她去冒险了。”璧玢头也不抬地说着。
“原来是我拖累了她,”燕渺想,“可若只有她一人无事可做,那会不会不太好?”
“我可以让我的徒儿去做些事吗?”燕渺问。
“自然可以,你如今代行掌门之职了。”璧玢说。
燕渺听了,连忙在那些防守图里一一对照着找,总算让她找到了一处空缺。“让她去把守明幽馆,可好?我看历代防守图上曾有人把守明幽馆……虽然是很久以前的事了。”燕渺问。
明幽馆乃藏书之所,种类繁多。燕渺从前也曾是明幽馆的常客,她想找到和昆吾氏有关的记载。可关于昆吾氏的记载寥寥可数,她看着那些记载只觉得陌生。久而久之,她也就不再愿意去了。
璧玢依旧头也不抬:“明幽馆不在外围,外敌鲜少有进攻明幽馆的,因此把守明幽馆之人通常还身兼数职,例如每日定时同其他弟子联系,汇总消息再转送掌门。你可以让你的徒儿去把守明幽馆,虽没什么用,但好歹也是个差事。其他地方多是两人轮岗,如今人手不够,正好我的住所离明幽馆近一些,你若要安排她,可让我去轮岗。”
“好,那便如此,多谢你了。”燕渺说着,拿起笔来,亲手在那名册上一笔一划地写下了辛姮的名字。
辛姮自去静心楼找同门练功去了。一切果然如她所料,自她踏进静心楼的那一刻起,所有人的目光便都集中在了她身上。毕竟对这些同门来说,辛姮只是一个和他们在一起住了几天之后就被“发配”到忘尘峰的倒霉蛋。
“十九,重回静心楼,感觉如何啊?”屈龄凑了上来,问着。
“一切如旧。”辛姮说着,看了眼屈龄。一看屈龄的神情,辛姮便知道前面有什么在等着她。
“你们不去练功吗?”辛姮故意问道。
“练什么功啊,”屈龄笑嘻嘻地说,“师尊的几个得意弟子都被带下山去练手了,就剩我们这十三四个人在这里。师尊不在,璧玢师叔忙着帮你师尊打理事务,好容易有这样悠闲的日子,谁还练功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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