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宁贴在他胸前,听着他平稳的心跳声,半敛着眼,轻声回道:“我在想,您侍候的如此体贴入微,等到你我都白发苍苍垂垂老矣时,还有谁能侍候的有您这般妥帖。”
她故作叹息,扼腕道:“由奢入俭难呀。”
由奢入俭?
耶律肃困乏,可听着耳边她的声音,忍不住笑了声,手顺着他的后背安抚,“看来,火灵芝必须得多多采撷方可。”
夏宁回了声:“嗯?”
两人皆是低声轻语。
屋子里静谧。
催生出些许睡意来。
耶律肃忽然一个翻身,将她压在身下,手掌撑在她的面颊旁,视线垂下,嗓音沙哑,却又带着浅浅笑意,“如此才能侍候我家娇气的夫人。”
他方才褪去了外袍。
里衣散落。
露出一片胸肌。
夏宁盯着他,咬着唇似笑非笑,手指在那一片肌理上滑动了两下,“我说的不是这个侍候……”
男人五官俊冷。
可在她面前,素来冷漠的眼底皆是蔓延着的温柔之色,他刻意压低了嗓音,逼近她,“哦?我倒是不知,夫人以为的是如何侍候呢?”两人贴近,呼吸近在咫尺,“嗯?”
最后一个尾音扬起。
勾起心颤的麻酥。
换做旁人,如何能挡得住这些。
可夏宁偏不是旁人。
她抬起胳膊,反而搂住他的颈项,笑意轻曼,“您说呢。”
媚骨天成。
一颦一笑皆迷人。
风情而不风尘。
如勾人魂魄的尤物。
可偏偏——
尤物初醒,不宜戏闹。
她就仗着这份宠溺,胡作非为,耶律肃自持力再高,也快禁不住,直接压了下去,将她重重叠叠的抱着,语气严肃:“睡觉。”
像是逗不过她,投降认输了。
夏宁咬着唇轻轻的笑,挣扎了下,“您好重呀,下去。”
耶律肃闭目养神,老神在在:“别说话,睡觉。”
夏宁挣扎不动,又用指尖轻轻戳他,“下去呀,压的我快喘不过气了。”
“别闹。”
“是谁闹,快下去……”
你一言,我一语,简短的话语,有来有往,衬着外头的天光微白,温馨而甜蜜。
第二日,又是睡到近晌午才醒。
夏宁醒来一事,自然惊动了整个将军府。
谢安早早就在外头守着,等着给她诊脉。
好不容易等着她醒来,望闻问切。
面色不似苍白、眼睛有神、唇色盈盈,最关键的是脉搏虽弱了些,却身在平缓绵长。
近一年多以来,这是小老头久违的不曾再给号脉后皱眉了,撸着霜白的山羊须,感慨道:“真不愧是火灵芝啊,短短四日不到竟能恢复至此,当真是神药啊神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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