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夕守岁,至初一晨光,茜月与徐钦整装齐发,共赴安僖堂以敬长辈。途中,恰逢徐显夫妇携子坤哥、女庄姐,一行人笑语盈盈,互贺新岁。茜月早备红包,分赠孩童,见庄姐年方二岁,玉雪可人,遂拥之入怀,与徐婉宁笑语相随,步徐钦、徐显之后,同往安僖堂。
安僖堂中,唯镇国公先至,众人行礼毕,依次就座。俄而,三姑娘与三爷亦至,围坐老夫人旁,谈笑风生,直至日中,四爷却未露面。
镇国公面有难色,临行之际,嘱咐徐翔:“尔后探视老四。”
宾客散尽,徐显、徐钦各有应酬,三姑娘约友外出,独留茜月、徐婉宁伴衡哥儿、庄姐归内院。
徐婉宁问曰:“午后可有他事?”
茜月答曰:“今夕家宴,明日起则需忙于各府礼尚往来之事。”
徐婉宁叹曰:“唉!恐须待正月过后,方得清闲。”又对茜月言:“趁午后闲暇,可至吾处品茗。”
茜月欣然应允。
正行间,徐翔自后疾步赶上。
二人驻足,观三爷变化,徐婉宁戏言:“三弟从军,气象迥异,更显成熟,英气勃发。”
徐翔挠头,笑曰:“大嫂勿取笑,此乃形势所迫。”
徐婉宁笑问:“如何?在二哥军中,必是劳碌非常。”
徐翔瞥一眼茜月,未答,以目示意,意在“不言而喻”。
徐婉宁掩口笑向茜月:“归去与二弟言,勿对三弟过于严厉,使其如鼠遇猫,惶恐不安。”
徐翔连忙摆手:“勿言,二嫂切勿与二哥提及此事,恐其误会我于背后抱怨。”
抓头讪笑:“又将受训矣。”
徐婉宁笑慰:“二哥严厉,皆为汝好。”
徐翔应曰:“弟深知。”
语毕,低声对茜月言:“二嫂,吾有事相求。”
徐婉宁笑望茜月:“二嫂人缘颇佳,皆愿求助于你。”抱起庄姐:“吾先归,午后汝可至吾处。”
徐婉宁既去,茜月问徐翔:“三弟所求,可是关于娇杏?”
徐翔闻此,面赤耳热,不敢直视,低头嗫嚅:“未知其现状如何?”
念及旧情,非薄幸之人也。
茜月告之:“吾已将其安置于庄上,另赐一院,以外戚之名,饮食服饰皆备,无人苛待,安心即可。”
徐翔抬头,感激之情溢于言表,低语:“二嫂能否告知所在,许吾探望?”
镇国公府家规森严,未婚不得纳妾。娇杏之举,本应逐出府门,今茜月网开一面。
茜月答:“家规三弟自明,不便允你前往。”
三爷神色黯然。
茜月宽慰:“但请放心,吾既承诺照拂,必践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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