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有一言,斗胆请皇上恕罪。”国师又“咣”磕了个头,皇帝能怎样,只能让他说啊,毕竟他的额头确实不容易。
“爱卿请讲。”皇帝道。
“从天象来看,臣以为此灾星不仅危害朝廷,伤及百姓,还会影响到皇上的龙体。臣斗胆进言,还请皇上保重。”接着,又是一个响头。
死老头,你这是在咒我?皇帝不悦,但有话在先,他不好发作,索性挥挥手,把国师打发出去了。国师还有一肚子话想要说,可皇帝拉着一张脸,明显没什么耐心听了,他吞了一肚子的话,撅着屁、股退了出去。
国师走后,皇帝喝了几口茶顺顺气儿,接着埋头于山一样高的奏折之间。日子如常,疲惫而无聊,一桌子的奏折,一桌子的糟心事。直到深夜,在宫人们的伺候下,皇帝才就寝。后宫嫔妃无数,劳累了一天,他却宁愿睡在御书房,舒服,安静。
一日劳形,一夜安眠,再睁开眼睛,皇帝却感觉眼皮很重,头昏昏沉沉,四肢没有力气,费力坐起,只见手脚已然肿成馒头。
“来人,宣太医!”皇帝慌忙道,嗓子都破了音。
宫人们不知发生了什么,苏公公一面打发小太监去请太医,一面带着几个人,晃晃张张进了内室。见到皇上,几个宫人都吓得不轻,虽然强压着惊讶的神色,但一双眼睛仍瞪得老大,瞳仁放大,满眼惊恐。
“朕是怎么了?你们怎么这样看着朕!”皇帝颤抖着问,“苏公公,把铜镜搬来,朕要瞧瞧。”
苏公公拿着拂尘立在床边,不知如何是好。“皇上,太医马上就来,您先躺下歇息吧。”
“朕让你拿铜镜来!不拿是吧?朕自己去看。”皇帝道,一掀被子试图站起来,却没有力气,放在腿不曾移动半分,脸却憋得通红。
“请皇上恕罪,等太医来了,给您诊了病,再看吧。”苏公公扑通一声跪下。
“你……朕到底是怎么了
……”皇帝自言自语,语气没了刚刚的愤怒和坚持,反而多了害怕和虚弱。从眼前这群奴才的表现来看,自己现在的样子,一定特别吓人吧。
苏公公是身边的老人,皇帝没有过多难为,由他扶着,又躺回床榻上,不多时,太医首拿着药箱,急匆匆赶来。
一见到皇帝,“扑通”一声跪下,仰天长叹:“皇上恕罪,老臣来晚了。”
皇帝不说话,来人见了他就要跪,他的模样是有多吓人,能医好吗?
“哎呦,太医首,不是我说你,都什么时候了,还跪着,赶紧给皇上看病啊。”见太医首光跪着不干活,苏公公催促道。
太医首赶紧一轱辘爬起来,到龙床之侧,给皇帝诊脉。
“皇上,从病征来看,您的情况同前几天城中的瘟疫,一模一样。”太医首面露难色,小心翼翼道。
“那些人不是被三皇妃治好了吗?把她给朕宣来。”皇帝道。
“这……皇上,臣以为不妥。”太医首阻拦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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