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艳艳愣了一会儿,才忽然尖叫一声,随即手忙脚乱地捂住左臂。张庭烨却是毫无表情地站直身子,见白艳艳手足无措地时候,居然咬牙挥出右掌再次打向白艳艳的左肩。白艳艳震怒之余也顾不得玉体外露,马上侧过身子,右腿横扫踢向张庭烨小腹。张庭烨右手忽然变向一把抓住白艳艳的脚踝,立刻左手运足内力朝白艳艳胸口拍去。白艳艳右脚被张庭烨抓住,不禁花容失色又是一声尖叫。张庭烨听到白艳艳的叫声,不经意间瞥到她裸露在外面的左臂。张庭烨回过神来后突然觉得脸上一阵发烫,左掌劈出的力道顿时减了大半,只是毫无声息地按到白艳艳左胸上。
若是让不懂武功的人来看,倒像是张庭烨趁机占白艳艳便宜一样。白艳艳虽然一时受惊,但也很快回过神来,见张庭烨左掌不深不浅地按在自己右胸口,自然恼怒无比。白艳艳右腿陡然发力扫向张庭烨左肩,张庭烨猝不及防被她一腿打翻在地上。白艳艳也因为用力过猛,右腿足足抡了多半圈才停匆匆住身子。白艳艳站稳右脚后也来不及多想,直接把右臂靠在左臂上,才觉得稍微安心一点。张庭烨虽然被白艳艳踢了一脚,却也没什么大碍,当下双手一撑站起身来。张庭烨调理内息过后再次摆开架势。却看到白艳艳正杀气腾腾地盯着自己。
木无双冷眼看着两人过招,不由得哼了一声,表情更是显得有些不屑一顾。李田牧扭头看着木无双说道:“混球,你怎么这幅德行?你张师弟有这般造诣已经是很难得了。”木无双不以为然地说道:“师父的意思是,那位白大小姐也很了得呗?得了吧,要是换我上,早把她打哭了!”张修文闻言不禁笑了笑说:“公子真得……就能跟一介女流全力以赴么?”木无双瞟了张修文一眼慢慢说道:“女流怎么了?华姨、罗姨,还有那个鬼姥不都是女流么?难道张师……道爷真有十足把握打败她们么?”张修文听木无双这么说,也不由得一阵语塞。
张修文思索片刻后,才对木无双说道:“她们几个只是极少数啊。自古男女有别,阴阳调和、三纲五常这些东西,纵陌(李田牧)师兄没教过你么?”木无双抱着句落剑,看了张修文一眼说道:“张道爷真是太迂腐了!三纲五常自然是要守的。只是天道循环,阴阳互补生生不息。如果只是大阳克阴,必有大阴克众阳。就好比昨夜一战,鬼姥前辈以一人之力打得我们毫自顾不暇,损兵折将。最后若不是罗姨出手,恐怕咱们早就魂归阴曹了!难道张道长还以为世间女流就不如男子了么?”张修文闻言微微一愣,随即笑了笑:“你小子对阴阳共存的了解还真挺不错!但是混球,张某如果跟你说,这世间高手中武功最高的几位基本全是男子,你会怎么想?”
木无双不由得紧握住句落剑说道:“那又如何?武艺高强只能定生死,未必能定天命吧?胡姥姥就说过:天命阴阳,贵在调和。虽然绝顶高手都在刚阳,但世间正道未必就趋于刚阳吧?只不过师叔和师侄同属男子之列,妄自揣测而已!”张修文听木无双这么一说,也不禁皱眉说道:“好你个木无双!师叔修道这么多年也没参悟的道理,竟被你这混球一语道破!李师兄,你真是本门的旷古奇才啊!”李田牧闻言嘴角上扬,露出一个笑脸说道:“张师弟错爱了,我可没这般境界。”张修文不禁问道:“若不是师兄,还有谁能说出这般见解?居然连这混球都深信不疑!”
李田牧看着木无双叹了口气慢慢说道:“那是小鱼的养母,人们称作胡阿姥的村野郎中。”木无双猛地想起胡忆冰生前对他说过的话,仔细回忆一遍才知道胡忆冰对自己的潜移默化居然这么深。木无双不禁低头默念道:“雪帝夫人,顽玉前辈,刘三叔,想不到你们平时的一言一语,竟够我终身受用的!大恩不言谢,诸位既然把小鱼托付给我,我木无双绝不会辜负诸位前辈!”张修文见木无双垂首不语,立刻看了看李田牧说道:“纵陌兄,这位胡姥姥恐怕不是一般人吧?”李田牧微微笑了笑:“胡姥姥是村里的郎中啊,愚兄刚才不是说过了吗。”张修文抬了抬眉毛问道:“小鱼姑娘的养母吗?可是李师兄,那位李夫人(李霜华)不是说苏姑娘出身名门么!”李田牧顿时知道自己说漏嘴了,赶忙解释道:“先武师弟,那个,那个啊,只是李夫人随便一说罢了!张师弟你还当真了?”张修文深吸一口气点点头,随即满脸轻松地扭头接着看张庭烨与白艳艳比武。
张庭烨和白艳艳尴尬无比地站在沙场,白艳艳一张俏脸涨得通红,张庭烨更是低头看着白艳艳脚下的沙子,两人谁都没有先出手的意思。孟郭把裴飞达和楚克秦放在两把椅子上,看着白艳艳和张庭烨两人,不禁皱眉暗自说道:“四师妹的武功在那小子之上,只是经验太少啊!看来平时应该多让她练练手脚的。”白艳艳现在恨张庭烨恨得牙痒痒,周围的赌徒也知道白艳艳身份极高,所以虽然白艳艳玉体外露,却也没人敢过分盯着她看。张庭烨瞥见白艳艳死死盯住自己,想起她裸露在外的左胳膊,也意识到自己做得有点过分。张庭烨慢慢向前走了步步,白艳艳立刻如临大敌般地后退一步。张庭烨满脸通红地说道:“白小姐,对不住……不不不,那个……对不住了,白师叔……”白艳艳见张庭烨毫无防备,忽然伸出右手三指紧握,抢出一步戳中张庭烨的左胸。
张庭烨顿时觉得心口绞痛无比,然后双眼一翻直接扑在白艳艳身上。白艳艳其实只是想教训张庭烨一下,并没有用上里内寸的功力。只是张庭烨刚被木无双用刀柄撞伤前胸,而白艳艳出手正好打中张庭烨的伤口上,所以张庭烨才直接昏死过去。张修文见状顿时脸色大变,也不顾身上重伤未愈,一下跳进比武场。孟郭一直注视着张修文他们几个,见张修文气急败坏地冲进比武场,也立刻跳到白艳艳身边,一把扣住张庭烨手腕的大脉。刘满芒举起断刀暴喝一声:“孟郭!你想怎样?!”孟郭把张庭烨揽在自己怀里说道:“刘太岁不要误会,我只是看看张少侠的伤势!”木无双和刘满芒先后随着张修文走到孟郭身前丈许的地方。
孟郭不动声色地递给白艳艳一件披风,白艳艳赶紧用披风紧紧裹住自己全身,然后一脸紧张地盯着张修文三人。张修文只是死死盯住孟郭喝道:“把庭烨还给我!”孟郭其实有意挟持张庭烨,但是看到木无双和刘满芒都手持兵器走过来,孟郭顿时没了底气。孟郭想了想,只能慢慢把张庭烨交给张修文。张修文立刻摸了一下张庭烨的脉门,觉得自己儿子脉象平稳,知道白艳艳刚才并没有用杀招,不由暗暗松了口气。张修文收起欣喜,冷眼盯着孟郭和白艳艳喝道:“我们今日技不如人,愿赌服输!还望阁下不要再找我们麻烦!否则张修文儿只能奉陪到底了!”
张修文说完,还不忘狠狠瞪了白艳艳一眼。白艳艳被张修文瞪得心里发毛,双腿都有些打颤,冷汗更是瞬间就流下来了。孟郭咽下一口唾沫暗自说道:“这就是镇海玉龙张先武!受了内伤,竟然还有如此气势!”张修文抱着张庭烨走出比武场时,李彧和李田牧扶着杨天泰已经站在出口等他们了。木无双和刘满芒跟在几人后面出了赌场。三场比武只有木无双赢了一场,其余两场由于规则所限,他们都输了。而白艳艳虽然赢了赌局,却怎么也也高兴不起来,因为她自己很清楚,自己赢得这两场都是胜之不武。
张修文看了看李田牧说道:“师兄,看来我们得多逗留两日了,毕竟杨师弟的伤势很重,需要精心调养。”李田牧沉吟一下说道:“也只好如此了。”张修文看了看四周对刘满芒说道:“有劳小寒师弟去请位大夫来,给杨师弟和庭烨他们看看伤势。”刘满芒点点头,快步消失在人海中。木无双跟着李田牧等人朝落脚的客栈走去。快到客栈的时候,木无双远远看见无数人正挤在客栈门口处。木无双不禁眉头一紧心道:“不会又是小鱼……又被人欺负了?!”想到这木无双立刻迈开大步朝酒楼奔去。“混球!你……你千万别拿剑砍人啊!”李田牧自然知道木无双想干什么,只能扯着嗓子大声喊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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