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奴的枣红马是上好的青海马,脚程极快,她骑术精湛,转瞬就没入了上元节拥挤的人群中没了踪影。侍卫们急得跺脚,闻讯而来的刘仲和云丹连忙追赶出去,长滩湖边上阿奴族小镇没有人,反而把阿错和阿罗惊动了。往浦江碧云寺寻人,一晚上被吵醒两次的刘畅和碧云寺的和尚眼神不善的瞪着他们,知道这两人找老婆,刘畅幸灾乐祸,“她一头是汗的冲进来,叫上阿岩大法师,叽叽咕咕的又是哭又是闹,说完两人拍马走了,看样子又跑了。”
云丹急问:“回磨西了吗?还是往打箭炉去了?”
“不知道。”刘畅很惬意。
刘仲恶意的笑笑:“皇叔,你修养够了,准备回成都干活去吧。我去找阿奴。”
“别。”刘畅来不及叫住他们,急得跳脚,他在碧云寺过的逍遥自在,干嘛要回去?最后一匹马经过他身边的时候“噗噗”拉了一泡屎,液体飞溅,刘畅惨叫一声,马上的吐蕃人朝他笑笑,叽叽咕咕说了一句。如果他听得懂就知道了,那是在祝福他“好运气啊。”
云丹心急如焚:“阿仲,有没有办法通知前面拦住她,不能让阿奴回吐蕃臞,那该死的央金逃了,四处造谣说阿奴是吃人肉喝人血的在夜里出没的妖女,万一她落在那些不知所谓的人手里,只怕性命难保。”他急忙赶来,就是因为听说了这个消息,怕阿奴贸贸然回到吐蕃臞,正好撞在刀口上。
“就是那个女奴央金?”刘仲大惊失色,当年阿奴跟着十几个族人都会出事,这次她身边只剩下纳达岩一个。
“路上慢慢说吧。当年在洛隆庄园听说过此事的大有人在,心怀恶意的人也不少,只是那时畏于师父的威望和齐美头人,才被硬压下来。如今齐美头人去世,格列是个不中用的。冲着阿奴王妃的身份这件事被有心人吵出来越闹越凶,都怪那个该死的白姆。”云丹气愤拍怕身下的马,那马不如纳森的脚程快。但是纳森它们在冰天雪地里赶了两个月的路,实在是累坏了,它们只好在磨西换了别的马。
刘仲一愣:“你的王妃?”
“嗯。”云丹微笑起来,“你给了我三份圣旨,我都填了明月奴。”
刘仲顿时头疼脑涨,他终于明白阿奴为什么突然跑了,他呐呐的问道:“我和阿奴的信你没看见?”
“没,只看见圣旨。”云丹见刘仲突然停下马来,回头问道:“信上说什么?”他突然想起来阿奴说没有收到他的信。“我写了三封信,阿奴收到没有?”
“没有。”刘仲转头叫来一个侍卫马上去雅州通知十二人、等人拦截,同时叫人传信通知打箭炉的李长风。
等安排妥当之后,他郑重的对云丹宣布:“阿奴她答应嫁给我了。”
云丹愣在当场。
刘仲继续说道:“当年她逃走,给你留了信,后来你拿走了信却没有去接她。她千辛万苦的逃到了梭磨,那个梭磨领主看上她,一拖再拖不肯告诉阿奴你的消息,也不放人。后来十二带人找到了她。阿奴终于赶到丹东的时候你又走了,回到打箭炉的时候你又不肯见她。”
云丹张了张嘴却说不出话来。
刘仲皱着眉到:“她最后只有回到成都找皇叔要了那块地,准备盖房子把族人接过来。本来她是想让族人定居磨西的,可是,我不知道你怎么想的?”刘仲别开眼,“她和我一直写信,你都不肯回。加上那两个女人,你要她怎么想?后来,我问她要不要嫁给我,她答应了。皇兄已经下旨。”
“你说什么?我没看见信。”云丹听的云里雾里,却明白了最后一句。他暴跳如雷,“阿仲,阿奴已经是我的妻子,皇帝的赐婚圣旨上明明白白的写着的。”
“你们没有成亲。阿奴不承认明月奴这个名字。”
“我只是气她那么轻易的写信让我娶别的女人。”哪怕那信纸上有一点褶皱,云丹也觉得心里平衡一些,“我只是生气她为了阿岩什么都肯做。”
刘仲的眼神怜悯:“云丹,你把阿奴想象的太能干了些,她一个女人落到那些人的手里,你要她怎么办?还有阿岩没有被抓,不存在寇斯曼拿阿岩逼迫她,光是她落在那个疯女人手里就够她害怕的了。云丹,你也许早就忘记了,阿奴的胆子很小,即使她再聪明。”
第一百七十节 围攻锅庄
如云丹所料,阿奴她不愿意在经过磨西,直接从泸定桥走大岗山,和纳达岩一道去打箭炉找父亲罗桑。
打箭炉刚下过一场雪,满山皆白,已经扩大了一倍的白玛锅庄门庭寥落。卓玛看见她吃惊不小:“你怎么这个时候回来了?现在这里很危险,云淡去找你了,你阿爸去找他师父了。”
阿奴一进打箭炉就觉得这里的人四处探头探脑,气氛相当的古怪。
卓玛将她急急拉进锅庄,一边打发人去请李长风,“这次真是大麻烦,你不在磨西,云丹一年多没回去。那个央金装可怜骗了索朗旺堆,被放出来继续当侍女,她不知怎的勾搭上那个巴旺家的寇斯曼,让寇斯曼偷偷放她逃了。然后她到处宣传你是个女妖,还说当年洛隆庄园的人可以作证。格列不争气,阿爸去世后,大哥也生病了,管不住他,他整日只知道花天酒地,这两年庄园每况愈下,入不敷出,陆陆续续将娃子卖掉了一些,有心人从他们的嘴里问出了你当年的事情,然后传的沸沸扬扬,等我知道告诉云丹的时候,事情已经严重到了惊动了你阿爸的师父。”
阿奴愣了一下,“又说我是女妖?我一个人也没害过。”
“央金还把老扎吉说出来,说他当年晚上看见的女妖就是你。”
阿奴好一阵醒悟才明白老扎吉是谁,那是当年给罗桑看房子的老奴隶。刘仲等人曾经借宿在哪里,自己那个时候正在跟老七学绳镖,奶奶白珍不让她出门,只有在夜里偷偷溜出去,然后吹口哨让阿仲开门,后来那声口哨声把老扎吉吓得魂不附体,说有女妖出没,一度吵得要找喇嘛来收妖,自己吓着了不敢出门,这件事才渐渐平息下去。
“老扎吉还活着?他年纪好大了,央金还说是由妒生恨,可别的人为什吗找我麻烦。”阿奴迷惑不解,自己几年没回来了,再说一她与人打交道向来很小心。
卓玛叹气道:“都是云丹的那个哥哥扎西搞得鬼,联合了云丹这两年得罪的人,四处撒播谣言,说你是女妖,娶了女妖精做妻子的人又是什么。”
原来央金投靠了那个云丹大娘的养子扎西,想来他当年被赶出拉格庄园,养母自尽,他只得了一小块土地,所以怀恨在心。
想起云丹,阿奴头疼欲裂,纳达岩见她脸色不好,连忙扶她坐下。
李长风带着一彪人马匆匆忙忙的赶来,顿足道:“阿奴,天寒地冻的,你怎么在这个时候回来,没看见云丹吗?”
阿奴脸一红,那混蛋只顾着自己爽快,什么也没来得及说。
“你还是赶紧回到中原区。这两天打箭炉莫名其妙的人越来越多,要是打起来,云丹不在,首当其冲的就是你。”李长风以为她跟云丹岔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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