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炘和何明斯一起出来,刘炘说起昨天的事情:“林小姐不会有事吧,昨晚上被吓坏了。”
“可能是神经系统的应激反应。”何明斯说,“不过,听说谌小姐昨天。。。”
何明斯不再说下去。
“一向如此。”刘炘苦笑,“周先生,也,也是如此。”
何明斯看了一眼里面,口型再说:“林小姐呢?”
“我不知道。”刘炘抖了抖肩膀,冒着风,冲进车里。
何明斯站在原地,望着刘炘开车而去,她又折返回去,在林若埃的病房外,往里看,周瑾修在林若埃床前那样深沉担忧,这难道是假的吗?
林若埃醒来的时候,周瑾修在和阿姨说话,她恍惚间听到周瑾修在说:让她搬出去吧,这段时间谨慎一些。
林若埃想到是自己。
“周。。。”她想说话,喉咙很干。
周瑾修听到,摸她额头,烧退了,阿姨倒了热水递过来,周瑾修把床慢慢摇起来,喂林若埃慢慢喝下一些。
阿姨见林若埃好转,放下东西就出去了,周瑾修坐在床前。
“我今天才知道,吓坏了。”周瑾修一天都在后怕,要是自己在现场指不定要对林若埃发火。他想着等林若埃醒过来,一定要好好责问一番。
林若埃弯着眼睛,泪从她单薄的脸上划过。
“我也吓坏了。我做了一个梦,梦到小雨被我从悬崖上推了下去。”林若埃声音嘶哑,勉力作笑。
周瑾修默默的看着她,到底是她发烧分不清现实和梦境,还是脑袋已经烧坏了。他虽然未能亲眼看见昨晚的情况,但是推己及人,林若埃亲眼看见萧慕雨跳海而亡,与他亲眼看着母亲下葬,想必是同样的心境。
“我想去陪陪她。”林若埃伸出去,想向周瑾修乞求:“她生病了,在这里没人照顾。”
周瑾修只握住她的手,低声问:“那我呢?”
林若埃哑然,双眼含泪。
“她已经死了,尸体今天送去活化了。”周瑾修语气平静,关于生死,他竟然面无波澜的议论。
林若埃再也忍不住眼底的泪,一合上眼,泪水如炸裂开的烟花,从眼缝中分支而出。
周瑾修拿帕子亲亲的给她擦掉,也不再说话。
这时有人敲门,探出半个头往里面看,周瑾修扭头看了一眼,是黄山,缉毒组的组长。
“周先生,方便吗?”黄山在门口问。
周瑾修想,应该是关于萧慕雨的,他看了一眼还在轻声抽泣的林若埃,点头对黄山说:“因为萧慕雨的话,您进来说吧。”
听到“萧慕雨”三个字,林若埃果然安静了,带着希望般的目光注视黄山走进来。
黄山拿了张凳子,坐在床尾,顿了顿,说:“我们最近啊,搜查了萧慕雨的住处,还有通讯记录,发现她这段时间联系最频繁的一个号码,没有备注,是一个外地号码,现在已经是空号了。我们怀疑是向萧慕雨提供毒品的人。然后就是林小姐经常打电话给萧慕雨,不知道林小姐对萧慕雨身边的可疑人士有没有什么印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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