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若曦在雨中,用雨水浇灌着自己,就像要洗刷掉她身上所有的悲伤和心痛,就像要冲掉她心里所有的难过和委屈。一个傻傻的女人,就那么任由雨水在她身上浇着,雨水顺着脸颊跟泪水一起混合着流下来,不知道是雨水的味道还是泪水的味道。只是看到在路边那个小小的身影,自己把自己抱得很紧的女人,坐在路沿上是多么多么的无助,那哭泣下颤抖的后背,是多么的令人心疼。
而此刻从远处走来的墨漓,渐渐放慢了脚步,他在看到她的那一刻,从紧张着急的心情,慢慢变得有点不安,有点犹豫,也那么小心翼翼。一个内心强大的男人,一个在军界让人闻风丧胆的魔头,此刻在这个小妮子面前竟然让自己绊住了自己的脚步,让自己突然之间变得胆小起来。他前进的脚步,越来越慢,但是仍然没有停下,当他走到安若曦的面前,轻轻蹲下,两只手慢慢握住那低头痛哭安若曦的胳膊肘,轻轻地慢慢抬起,随即两个人就慢镜头回放一下,缓缓站起来。
一个梨花带雨,一个心疼不已,一个是无助得令人怜惜,一个是心痛得令人窒息。当两个人都站起来时,墨漓紧紧抱住安若曦,轻拍着她的后背安抚。而小妮子却在用力推开他,嘴巴里还大声地喊着:“你这个大坏蛋,你这个大骗子,你放开我,你放开我!”一阵更加撕心裂肺的崩溃声,但是安若曦却怎么推也推不开他,他反而把她抱得更紧。一种痛心的哭声,一种无助和感觉被友友欺骗的难过感、失落感、掏空感,就如一个水晶制作的自己最喜欢的小饰品掉在地上成了碎片,没有再重合起来的可能。那种失去心爱之物的伤心,让安若曦在墨漓的怀里挣扎,挣扎之后是停止之后的紧紧抱住和缓缓依偎。
就这么僵持了一会儿,“哭累了吗?哭好了吗?咱们回去吧!”墨漓再一次柔声说道。
安若曦没有说话,只是脚步开始往回去的方向走去,而墨漓也没有说话,相继跟上她的脚步跟她一起并排走着。
这时,天空的雨也渐渐停止,远处还出来了一道漂亮的彩虹。给整个天空画上了绚丽的色彩,明媚而又阳光。仿佛之前的心伤在这一刻就可以全部消除掉,安若曦呆呆地看着远处的彩虹。墨漓至始至终都没有解释一下他跟许滢可的相遇,安若曦也没有问一句他们为什么会相遇?只是她知道只要墨漓不说,她肯定不会主动去问,或许成了默契,又或许成了猜疑。只是她不想问,他也不想说,这就是误会的开始,也是两个人的另一种结束。
安若曦会以为墨漓喜欢许滢可而不想去问,不想听解释。而墨漓会以为是他根本就不喜欢许滢可,对于一个对自己无关紧要的人来讲,没有必要浪费时间解释。或者说他根本就是忘记了这事,因为不值得一提,所以他觉得没必要。
不懂得人情世故的小妮子总是那么傻傻地认为别人不想说,就不问。这叫做尊重,而她不知道的是她的所谓的尊重在别人那里是另外一种解释,叫不值得一提,无需解释。但是,她的心里还是有那么一点儿不开心,而他也看出了她的不开心,选择了沉默中的静静陪伴。而让他不知道的是,墨漓根本不知道安若曦的不开心是因为墨漓没有解释,而墨漓脸上显示的没表情和沉默不解释是因为安若曦的不开心,让他变得有点小心翼翼。
这样的两个人就在沉默中前行,从头到尾都没有说过一句话,只是在学校门口,说了一声“再见!”就这么两个字结束了两个人的见面和这个安若曦好不容易起床的晨练。
墨漓回去的路上,像给自己的心底抹上了一层阴霾,脸上的表情更冷了。对于他的兵又来了一次更为残酷的训练,大家都能感觉到他周身的温度在急剧地降低,每个人的脸上都有两个字“好惨”,我们会被训练的脱层皮。
墨漓的作训服后背的湿的一大片和从那刚毅的脸上流下来汗珠,还有那一声不吭的坚持和脸上有点力量和耐力,肌肉和坚韧的对抗,展现了他此刻的发泄和心情不美丽。有着一种忧郁王子的性感和力量!
安若曦回来就把自己整个人绑在了床上,感觉就跟床是连体婴儿一样,一下也不愿意动,整个人拿被子蒙起来,不愿意见任何人,也不愿意说任何话,渐渐闭上眼睛。只是身上湿湿的衣服和睡梦里嗓子眼冒火的感觉,还有对水的渴望,让她一次一次地梦魇,一次一次的挣扎,一直也醒不来。
宿舍的其他人包括在路上听闻别人着急去打水给她物理降温的人说安若曦生病发烧昏迷的万诗墨也着急赶来。她摇着安若曦的胳膊说:“小若,你快醒醒!”大家给她喂水,灌不进去,只能用物理降温来暂时缓解她身上的热度。昏迷中的安若曦就像很坚决一样,一只手抓着床上的栏杆,是任谁都打不开,就是送去医院,大家都束手无策!
正当大家都不知道该怎么办时,碰到了安若曦的好友万诗墨,所以舍友就叫来她试试看看能不能叫醒安若曦。但是叫了很久,还是没有任何改变。万诗墨直接拨了一个电话:“墨校长,小若生病发烧昏迷了,但是我怎么叫也叫不醒她,她的手死死地抓着床围栏杆,怎么扳都扳不开,我怕弄疼她,弄伤她。你能不能来看一下。”
“好!”墨漓挂断电话,直接换了件衣服就风一样的消失。
不到十分钟,墨漓就出现在安若曦的宿舍里,看着床上脸红红的她,额头滚烫的温度,还有那身还有点潮的衣服,过去轻轻扳开她那只死死抓栏杆的手,说:“小若,是我!放开手好吗?”
不知道是心电感应,还是什么。就在墨漓一下一下扳开安若曦的手指时,那些手指抓紧的力度似乎都像泄气的皮球一样,松散地打开,大家瞬间都松了一口气。墨漓一个公主抱把她抱起来,万诗墨拿着安若曦的杯子,就跟着墨漓一起出去。
车上,墨漓给一个人拨了个电话,只说了一句“给我准备一个单间。”
电话那头的男人痞痞地说:“我说喂!像你这种铁打的人也会生病?”
“不是我!”墨漓继续冷冷地回答。
“呦!我就说嘛,你还会生病?”突然觉得像发现新大陆一样,不是你,难道是个女人?他的脑海里突然像计算机一样瞬间高速运转,笑着说:“难道是个女人?要不你从来不主动给我打电话的!”
墨漓沉默,然后就直接挂掉电话,开车旋风一般飞驰在路上。
被挂断电话的暮寒脸上露出戏谑的表情,随即向外走去。
等墨漓的车停在了医院的门口时,暮寒已经在门口等候了,还有护士和准备的担架。当墨漓抱着个女人从车上下来时,暮寒笑着说:“把她放担架上吧!”
“不用!”墨漓拒绝。
暮寒挥了一下手,护士和担架,医生们都直接撤下去。任由着墨漓把安若曦抱到病床上,还让护士给安若曦换了那身潮湿的被雨淋湿的衣服。
暮寒检查了一下,没什么大碍,就是淋雨之后受凉,又穿的湿衣服睡觉,感冒发烧导致的昏迷。随即给开了些退烧的,营养的,补水的药剂,让护士给她做了检查血项。不一会功夫,安若曦就被挂了水!
万诗墨在身边一直照顾着,等墨漓从暮寒的办公室回来,就看到万诗墨在拿着棉签给安若曦的嘴唇上润湿。看到墨漓,就放下了手中的动作。
墨漓接过手中的杯子,棉签,跟万诗墨说:“诗墨,你回去吧,这里有我照顾就可以了,谢谢你给我打电话,你也去休息吧,在这里忙活了许久。”
“好!告辞!”万诗墨拿起自己包包,对于这么一个安静且做事缓慢的女人来讲,今天这一惊一乍的情景已经让她觉得身心疲惫。
等万诗墨走后,墨漓看着这个躺在病床上昏迷中的女人,傻傻地自虐自己,心疼和自责在心底蔓延!他握着安若曦的小手,轻轻说了一句:“对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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